第二日,在一处议事堂内,一众官员正商讨着军事,潘福则坐在众人前面笑着道:“诸位,圣上下旨让本官代替白将军一段时日,所以这些天还请诸位好好配合本官。”
潘福话音刚落,夏谡就站出来道:“大人,眼下国家正值存亡之际,无需大人多言,下官等自当枵腹从公。”
潘福闻言便赞许道:“嗯,夏中郎这么说,本官就放心了。”
随后他又奸笑道:“如今既然本官已兼任了征东将军白皓在军中的职位,所以本官想做些变动。”
潘福见无人反对,于是接着道:“本官打算将尚将军连同本部人马一同调离乐阳。”
此话一出,坐在座位上的尚花语直接就站了起来反驳道:“大人,下官的职责是守卫乐阳城内外的安定,若是大人将下官调离,乐阳城要是发生什么事该如何是好?”
“尚将军!这城内有三万的羽林军,还需要你那五千人保护不成,再说了,有本官在城内坐镇保护圣上,怎么会出乱子呢,你就放心吧。”潘福却冷着脸说道。
尚花语顿时无言以对,她随即皱着眉头坐了回去,不再说什么。
潘福见尚花语就这么简单的被自己糊弄过去了,顿时开心的咧嘴笑了起来。
一旁的夏谡见尚花语居然不再反对,于是便立刻起身对潘福道:“这万万不可啊大人!”
“夏中郎,这有何不可的?”潘福见夏谡居然站起来反对自己了,瞬间就收起了笑容,转而一脸厌恶的看着他道。
夏谡低声与潘福解释道:“大人,您有所不知,尚将军临时保卫乐阳城,是先皇亲自任命的,所以大人若是就这样将尚将军调离的话,是否需要经过圣上的许可?”
潘福听后不由得暗自咬了咬牙,不过表面上还是故作和气的道:“哎呀,夏中郎啊,不用这么麻烦,这些小事怎么能去劳烦圣上呢,我等自己私下决定不就行了,你看,我们这不是在商讨嘛。”
“此事绝不是小事,若是圣上有什么危险,我等就是罪臣啊大人。”
见夏谡一直纠缠着,于是潘福恼怒道:“夏谡,你好大的胆子,你别忘了,你可是本官的下属。”
“大人,就是因为下官是大人的属下,所以才为大人如此考虑的。”夏谡一脸严肃的答道。
潘福却丝毫不领情,面带怒色的回绝道:“好一个为我考虑,本官的事不用你费心。”
随后他又对着尚花语道:“尚将军,你即刻就带着你的本部人马去乐阳城旁的扶风县城驻扎,没有本官的命令,不得擅自离开。”
尚花语无奈只得拜道:“遵命,大人。”
“大人……”夏谡依旧不依不饶道。
见夏谡还想说些什么,潘福于是厉声训斥他道:“好了!夏谡,这事本官已经定下了,你要再废话一句,本官就立刻治你的罪。”
说完潘福便一脸不悦的背着手蹒跚的离开了,随后堂内的一众官员都逐个离去,夏谡见众人都已离去,堂内就只剩下尚花语了,于是他便转身问尚花语道:“花语,你怎么就同意了潘大人的要求了呢?你是怎么想的?”
“白将军如今身染重病,现在是潘大人掌权,我又有什么办法。”尚花语看着夏谡道。
夏谡不解的问她道:“我记得你以前不是很有想法,很有个性的吗?现在是怎么了?怎么变成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夏谡,你好奇怪,潘大人现在毕竟是我们的上司,我服从于他又有什么不对,说到底大家都是为了晋国,没必要纠结这个吧。”尚花语则轻声说道。
夏谡见尚花语还是不理解自己的想法,于是他便双手扶着尚花语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花语啊,你说的道理是这个道理,可要看对谁,你之前一直在外征战,宫里很多事很多人你都不清楚。我现在告诉你,我的上司,也就是光禄潘福,此人骄横跋扈不说,还极度好色,仗着自己是光禄,连十岁的小姑娘都不放过,可以说是坏事做尽,禽兽不如。就这种人他会做什么好事?你听他的一定不会有好下场,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不会害你的。”
“不会吧。”尚花语听后惊叹道。
见尚花语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于是又道:“你要觉得我说的过分或是不对,你就想想先前圣上登基之日,白皓将军指责潘大人的那些话,你想起来没有?”
听夏谡这么一说,尚花语就想了起当日的情景,顿时恍然大悟,先前尚花语一直以为那只是白皓说的气话,没想到都是真的,于是她对夏谡道:“这么看来,这潘大人还真不是什么好人,那夏谡,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夏谡随即摸起了下巴,他分析道:“潘福这么做,无非就是趁着白将军大病,排除异己,以此来壮大自己的实力,要是我们不做点什么的话,估计用不了多久,这整个乐阳城都是他一个人的了。”
说完他便开始思考了起来,片刻过后,却依然是紧皱着眉头,于是他索性对尚花语道:“眼下实在是没什么办法对抗他,不过好在城外军队的指挥权还在你手里,若是日后潘福胆敢犯上作乱的话,我在宫中就会立刻派人告诉你,到时候我们一起里应外合收拾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