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男人比连晓想象得更难对付,好在她获知了一条重要信息,只要不使用能力就不会露馅。
&ep;&ep;司玄下的命令在这里有绝对份量,她被迫戴上眼罩,双手被反铐在背后,由西装男几人带领她往外走去。
&ep;&ep;尽管没有证据指向她是能力者,但她还是被当作阶下囚。这些人的动作粗鲁至极,趁司玄走了嘴里骂骂咧咧的,好像耍他们的是她一样。
&ep;&ep;小不忍则乱大谋,她在漆黑中默然行走,权当他们不存在。
&ep;&ep;前面那人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忽然走慢一步,后跟狠狠踩在她的脚背上。
&ep;&ep;脚背一阵剧痛,连晓踉跄两步没能站稳,重重摔倒在地上。
&ep;&ep;后面的人一时没刹住,不慎踢到了她的小腿。不仅不收敛,反倒变本加厉地又踢一脚:“起来啊!”
&ep;&ep;他第二下正踢在骨头上,她顿时脸色煞白。即使处于漆黑,也能感受到周围有许多人袖手旁观。她试了几次站起来都失败了,四周私语不断,却没有人来帮她一把。
&ep;&ep;“磨蹭什么呢!”后面那人满怀恶意地推了下肩膀,一把将她推到地上。
&ep;&ep;他是故意的,就是要看自己笑话。估计这是黄昏待客常态,为诱使能力者发动能力而无所不用其极。
&ep;&ep;右腿动一下就疼得锥心,连晓只能将重心移到另一边,再试着慢慢站起来。
&ep;&ep;周遭忽然安静下来,似是初升的旭日抚平了阴暗。
&ep;&ep;她不知黑暗外发生了什么事,只感觉有人搀起她一条胳膊,扶着她站直身体,才游游将手抽离。
&ep;&ep;那人的气息很熟悉,熟悉得像一束照亮谷底的耀光,她抿了下唇,低声道谢。
&ep;&ep;清风拂散浓雾,一段画面在脑海中豁然清晰。
&ep;&ep;她从漆黑细长的栏杆中伸出手,有人在那侧将她的手合入掌心,低声细语:“我会带你离开的,相信我。”
&ep;&ep;“喂,你……”有个鸭舌帽正欲发作,对方连眼皮也懒得掀一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p;&ep;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私语声复起,纷纷猜测他的身份。进入黄昏组织机构需要通过层层验证,他穿了身休闲服,还敢光明正大帮助她,估计非富即贵。
&ep;&ep;是未白,他的气息沉稳独特,她绝不会认错。但那样温柔的动作与高傲冷漠的他很难联系在一起,一如他本人神秘难辨。
&ep;&ep;一路护送到休息室门前,那些人再未敢怠慢她。
&ep;&ep;未白亲自渗透进来,不会仅限于简单一扶,没有动手必定有其深意。
&ep;&ep;四周又归于安静,不同的是空气中流动着海盐与细沙糅合的清爽香味。有人按了下她的肩膀,让她坐下在一张皮质沙发上。
&ep;&ep;眼罩解开,入目是一间宽敞简约的私人办公室,窗外薄暮冥冥,不知是当天还是次日。
&ep;&ep;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她和坐在对面的司玄。他正翻阅手中的文件,在她坐下后随手搁在茶几上。
&ep;&ep;洁白昙花在蓝底瓷杯上绽放,他低头抿一口咖啡,以久别重逢的口吻说道:“这几年你去哪了?怎么会在酒吧工作?”
&ep;&ep;她一怔:“你认识以前的我?”
&ep;&ep;他的容颜足以让人过目不忘,她在记忆里快速搜寻有关他的印象,可惜徒劳无功。
&ep;&ep;“这玩笑并不好笑。”他将瓷杯搁放回盘中,“这里没有监控监听,隔音也很好,不用装了。”
&ep;&ep;“我失忆了,以前的事情全都想不起来。”
&ep;&ep;司玄微微皱眉,似是在思考她话语的真实性。末了,他并没有采信她的话:“你不该用这样的借口避免坐牢,精神鉴定没那么好糊弄。”
&ep;&ep;她叹声道:“我没有犯罪。”
&ep;&ep;听闻此言,他像是听到小孩子撒谎般笑了起来:“刀上指纹是你的,现场只有你一个人的血脚印,凶手只可能是你。我以前觉得你就算杀了人,至少还是诚实的,没想到居然用失忆这种理由来骗我。”
&ep;&ep;连晓懒得解释,索性不再搭理他。
&ep;&ep;司玄平静而细致地观察她的表情变化,半晌才开口:“你变了很多,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ep;&ep;“我以前是什么样?”这话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ep;&ep;他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默认与她玩起了失忆游戏:“我和你见得不多,你很爱缠着我说话,每次见面还要主动吻我,但我和你并没有在交往。”
&ep;&ep;连晓突然不想恢复记忆了。
&ep;&ep;“我本来以为你杀人后会来求我,毕竟只有我能帮你。”司玄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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