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归附?”
陆鼎细细咀嚼着这句话,慢条斯理地走过来。
“你说你愿意归附?怎么让我相信你啊?要知道,我险山下属凤凰城一带,可有不少的百姓惨遭你的劫掠。更何况,别说周边的驻军没少被你打秋风。就连咱们大人的粮食,你都敢碰!如此这般,又有谁会相信,你是真心实意的要归附呢?”
耿仲明一听这话,立马为自己辩解道:“这位大人容禀!小人本是盖州卫军户,早年因上司无能,才无奈随着叛入后金。之前听闻险山参将叶将军的战绩,心中实在佩服,这才想着带人投奔。”
陆鼎哼了一声道:“既是投奔,为何要伤我子民、部属?”
耿仲明解释道:“小人早年曾随上司叛逃至后金,如今归来,若没有个可以让人信服的能力,怕是不会轻易能入了叶大人的法眼。这才想着,先闹出点儿动静来,再找机会投奔。起初,小人所杀的,尽是私藏不义之财的富户,并非百姓。后来,官军围剿小人,小人想要归附,却被拒绝,又感觉到官军实际上并不如传闻的那般厉害,便就起了轻视之心。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唔,这样啊~~”陆鼎微微点了点头,对于他的话,算是基本上认可了。
对于耿仲明的态度,陆鼎实际上并不如唐望那般的厌恶。
在他看来,此人不过是他的战利品。如果能够生擒活捉,想来要比带个死的回去更容易讨得叶富的欢心。而至于这个人到底最终是生是死,要不要留,跟他其实没有太大的关联。
如此想着,他便吩咐道:“既然如此,先把他带下去吧!待回到险山,再由大人亲自处断。其余人等,一律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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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耿仲明的束手就擒,他麾下的残兵溃勇没有了首领,自然就成了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唐望手下的两个营,足以给这些人造成灭顶之灾。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的许高卓那里,情况也始终在掌控之中,还算是比较乐观。
实际上,李相宝自从由险山回来,就想到了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只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天会来得如此之快。
凤凰城守城官衙门内,随着许高卓的到来,一时间剑拔弩张。
“李大人,你的守城官的职位是朝廷授予的,大人不能轻易剥夺,还要向上请示,再做定论。至于第二旅统带的位置,还请自即日起让出来吧。”
李相宝年纪确实是老迈了,在叶富的势力笼罩之下,他原本没有反抗的机会。只不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当初叶富任命他做第二旅统带,让他继续统管凤凰城一带,就是不想在短时间内惹麻烦。
可如今,对他,却是不得不动了。
其实,许高卓的话,实在是没有什么营养。
削去统带的位子,而独留守城官的位置,按照现如今叶富的布置,那就跟被架空了的人体印章没有区别。手中没有了军权,他这个守城官,拿到就真的自己去守城池不成?
剔除李相宝并不难,难的是,剔除了他之后,这个统带的军权,到底应该交付给谁。
果然,李相宝负隅顽抗,就只能揪住这一点了。
“李某的确有负大人重托,只是不知,李某交卸权柄之后,这统带的位置会由谁来接任?”
“这就不需要李大人操心了吧?”许高卓端着茶杯,用盖子轻轻撇了撇茶叶沫,轻吹两口气,才慢条斯理地说道,“不过,有一点李大人请放心。咱们大人到底是个顾念旧情的人,只要李大人不给咱们大人添麻烦,咱们大人自然会保证李大人日后的生活也会不错。”
“李某风烛残年,即便是再好的日子,又能过几天呢?”李相宝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只追着许高卓发问,“不瞒先生说,李某在此地经营多年,现如今最担心的是日后凤凰城该当何去何从。若是此事不安排好的话,要李某交权。哼,怕是做不到。”
李相宝明显是纸老虎,色厉内荏。
许高卓何等人物,怎么可能会被他这三言两语给唬住了?闻言只是轻笑一声道:“李大人若是这个态度,那怕是就没什么好商量的了。不过,您可想好了。您是风烛残年没错,可许某人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难道还会在乎什么刀斧加颈不成?您尽可以不服从大人的调度,甚至可以就地杀了许某人,可之后呢?难道也学那耿仲明当流匪去不成?”
说到这里,许高卓‘啪’的一声将茶杯蹲在面前,眯起双眼,挑了挑唇角,露出淡淡地嘲讽式的笑容,对李相宝说道:“李大人怕是还不知道吧?昨夜,在我中军陆大人并第一旅统带、叆阳守备唐大人的运筹帷幄之下,贼匪耿仲明部已然面溃败。贼首耿仲明束手被擒,不日即将押送回险山,由大人亲自审判定罪。”
李相宝听罢,脸色当即随之一变。
耿仲明部袭扰凤凰城周围不是一天两天,他李相宝自问可没有剿灭此僚的能力。反而被对方,耍的是团团转。
而此番,他是知道的,唐望所部仅出兵两个营,如今却能将贼首抓获。看上去,战斗力真的是不弱啊!
负隅顽抗?
李相宝身上起了冷汗。
如果是这样悬殊的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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