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东京,某地商业写字楼的三层,开设着一件宽阔的事务所。
事务所的深处,办公室内烟雾缭绕。
极道是暴力团伙,过去是帮派,现在则是伪装成了公司,开设的事务所也是拥有正规的营业执照。
甚至这里的正式组员都会得到一套制式的西装,西服下方的衬衫却不是单色调,而是花花绿绿的颜色,这点有区别于正儿八经的上班族,而且他们手里也并不会提着公文包,衣领上除了领带之外,还会多出一道特殊的身份识别,组纹。
真田组的组纹看上去像是一把三把长枪交叠在一块。
一名年过三十五的中年人坐在老板椅上,碾灭了烟头,他的发际线很健康,表情却有些阴郁,五官并不方正,侧脸看过去像是鞋拔子脸。
他便是关东联合真田组组长,真田凶一。
老板椅的后方挂着一张横幅字帖,上面写了‘罗生门’三字,而不是更常见的‘仁义’,桌子在左右两侧放置着一尊修罗像,一尊仁王像。
茶几上的烟灰缸里都是烟头。
门外传来动静,有人敲门后走入,走入门的男子看着就给人破强的压迫感,身高接近两米,体态壮硕,靴子敲打着点,孔武有力,直接拉去参演真人版拳愿阿修罗是没问题。
真田组若头,后藤刚。
“佐藤那小子已经醒了。”若头道。
“问出什么来了?”
“没有……这小子被人一击敲中后脑勺,昏迷到现在,神志不清,什么都不知道,包括失踪的四个人的下落。”后藤刚摇头:“在仓库里有动手的痕迹,肯定是被什么人给袭击了。”
“真没用。”真田凶一不爽道:“四个人失踪了,死活都不清楚!”
“我个人觉得应该是死了。”后藤刚说:“现场没看到多少血迹,被抓走然后掩埋的可能性比较大。”
“你意思是说会是别的组干的?”真田凶一狞笑:“那可是我们的地盘!”
“继续查么?”
“没必要费那么大功夫。”真田凶一敲着桌子:“跟柳生那家人脱不了干系,继续找他们的麻烦,我就不信漏不出狐狸尾巴。”
他盯着若头,眼神仿佛猎食者的凶鸟:“我们已经损失了四个人,这件事就注定不能随便撤手了,传出去,真田组打下来的名声受损,干部会议上我可抬不起头来,原本新人教育都是你负责的,现在出了纰漏,你得自己去挽回这方面的失态。”
后藤刚态度沉稳:“我会挽回自己的失态,一定会征收到这块地皮!”
“那对兄妹也不能轻易放过。”真田凶一冷笑。
“对方是极东大学的高材生,肆意动手的话,幕府或者警视厅可能会……”
“那就先针对那个明国人,只要抓住了他,还怕那小姑娘不乖乖就范?”
后藤刚皱了皱眉头,但还是低下头,低沉的‘喝’声作为应答。
不能因为个人喜好就反抗上级命令,除非对方失德或失败,这就是瀛洲自古奉行的所谓忠义。
古代家臣对大名如此;职员对公司如此;极道对大哥亦如此。
……
心知肚明自己已经被盯上了的某不肯透露姓名的表面帝王实则射恵主义接班人的白维,正在晒着太阳。
“霜月,你今天不用上课么?”
“大学生的课程是可以自己安排的,而且,我的文化课早就达到毕业水平了,只是平时分的区别。”柳生霜月将被单抱出来,扑在庭院的架子上,用木棍轻轻敲打:“其实再过一年半,我就能申请提前毕业了,目前还留在学校是为了……”
“国青年组的剑道大赛?”
“嗯!拿到剑道大赛的好名次,就能参加御前大比的第一阶海选。”
“御前大比可是真剑胜负,不是开玩笑的。”白维坐正身体:“可能会死人。”
“难道哪年没死人吗?”
“啊这……”
“不仅死人,被废掉的剑客也有很多,只不过幕府会提供一笔相当丰厚的赔偿金。”
“太血腥,太野蛮了。”
“可明国的武圣杯、麒麟赛、宗师头衔、紫禁之巅也是一样。”
“……”
白维不说话了,他可能对这个世界存在亿点误解。
“兄长的旧伤也是麒麟赛的时候留下的吧?”柳生霜月不经意的提了句。
“是吗?”白维想了想,没什么印象:“记不太清了。”
“每次这时候,兄长都会敷衍我。”柳生霜月皱眉:“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输了就是输了,难道还是故意输的?因为对手恰巧就是初恋?结果对方下了黑手,把我锤个半死,落下病根,就此一蹶不振?”白维自己都乐了:“小说看多了吧你……既然下午不上课,就自己去道馆里练一练。”
“这就去。”
柳生霜月正换上衣着走向场馆,却注意到白维也跟了过来。
“哥,你的身体还没恢复,不能剧烈运动。”
“我就看看。”白维高深莫测道:“我这人没什么本事,就是很会指指点点。”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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