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关拓人!”
“我是西村大介!”
“我只是借用了他的身份活着……”
没骨气的中年人三两句话就暴出了自己的来历。
即便白维还没动手,他就已经吓的瘫软在地。
被酒精、赌博掏空了精气神底子的中年人,活着就像是一滩烂泥,一窝蛆虫。
白维皱眉:“你既然不是关拓人,为什么能用他的身份?关彩子和关铃又是怎么回事?”
西村大介连连摇头:“她们跟我没有一点关系!”
“她们不是你的血亲?”
“我根本不认识她们!”西村大介说:“我就是一觉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变成了关拓人了!突然多了两个女人,我也不很为难!”
“一觉睡醒?”白维挑眉:“你以为这话我会信?”
“我说的都是真的!”西村大介求饶道:“你放过我吧,我保证不会再靠近她们了,过去我最多就是要点钱,也从来没做过害她们的事。”
他这话说出来居然还有几分真心实意,认为自己只是赌博、酗酒,整日浑浑噩噩,活的醉生梦死,但还保留了一丁点良知,否则他完可以把妻女卖去风俗店。
但这一丁点良知,又值多少?
白维问:“虽然你酗酒赌博放纵,但你还是个好人……你是想这么说?”
西村大介以为要挨打了,急忙缩进身体闭上眼睛,他真怕自己现在的身体多挨几顿打就会死掉。
可疼痛迟迟没到。
他注意到白维转过身,凝视着烂泥的眼神也移开了,就像是放弃了似的,不愿在垃圾身上多浪费一点时间,就这么走出了车库。
西村大介毫不意外,他早已不是第一次被这么看了,过去还有点愤慨,然后只剩下麻木,最后甚至还有些庆幸,多亏他已经烂的不可救药,正常人连靠近他都不愿意。
他的人生烂的不可救药,他自己也清楚,只是完没想着爬起来,烂泥扶不上墙,在他卖掉老家的房产,害得一家人露宿街头的时候是这样,在他输掉买药的钱,害得老母亲无药而治的时候是这样;在他偷走亲戚举办葬礼的捐款,害得亲人只能草草火化的时候也是这样。
他就是这样的人,西村大介的时候是如此,成了关拓人后也是如此。
直至现在也没有半点悔改,没有恶到骨子里,却活的天恶人憎。
等白维走出车库后,他立刻开始挣扎起来,想着赶紧逃走。
但仅仅过了没几秒,就有另一个人走了进来。
西村大介最初还以为是白维,停下挣扎,但他看向来人,立刻露出惊喜的表情。
“是你,快,帮我松开!”
关铃站在门口的位置,低着头,没有动作。
西村大介显然没注意到关铃此时的模样的不对劲,见她没反应,反而大声呵斥。
“你还干站着做什么!”
“快过来帮我松开这该死的绳子!”
西村大介呵斥着:“你这不孝女,要看着我死在这儿么!”
关铃的肩膀颤抖了一下,紧接着缓缓放松。
她抬起眸子,眼神有些空旷。
“我可以给你松绑。”她静静的说:“但你得回答我的问题。”
“你在说什么,我看你长大翅膀硬了,你……”
西村大介还试图摆出凶狠的父亲形象,可半途话就停了。
他看到了一把刀。
关铃的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厨刀。
当即失声。
“你问,乖女儿你问,爸爸就是有些太慌张了,脑子不清晰。”他流露出谄媚的笑。
关铃盯着眼前的中年人,越看越觉得陌生,她的父亲,不像是会对女儿露出这种谄笑的人。
过去不觉得,因为认为再如何那都是自己的父亲,但现在只觉得很假,太虚假了,简直漏洞百出。
她的父亲,过去也是职场精英,是项目组长,在公司里也受人尊敬,在邻里关系上处理的很好,跟母亲更是青梅竹马,感情非常好。
可从一个时期开始,一切都变了,他的人变了,变得嗜酒,变得贪婪,变得暴躁,工作不好好做,见了邻居朋友也不打招呼,对亲人更是毫无耐心。
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或许是真的变了一个人。
“你到底是谁。”
关铃说出了困扰她六年之久的问题。
中年人满脸费解的说:“我?说什么傻话,我是你父亲,我是关拓人啊。”
关铃握着刀走近一步:“你刚刚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她的眼神很空旷,声音低沉,呼吸静谧:“我再问一次,你到底是谁?”
西村大介暗道不妙,急忙开口:“我,我刚刚只是跟他说说而已,西村大介是谁我根本不认识,我不那么说他不会放过我啊,一觉睡醒就变了一个人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女儿,你不会动真格吧,我知道你恨我,你母亲也恨我,但但但我是你父亲啊,我们血浓于水……”
他慌张时,声音变得有些尖锐。
好歹是劝住了关铃,让她停下了步子。
她静站着,缓缓开口:“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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