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我的人生毁了!”
憎恨。
“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我的家庭,都因为你,因为你,因为你这种人……”
愤怒。
“你这种人,你这种人根本不该存在!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杀意。
殴打、惨叫、碰撞、撕裂、液体飞溅。
死到临头的时候;骨头断裂的咔嚓;血液飞溅的流动;生命断绝的安息。
车库的狭小门里,走出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
关铃半身都是血色,握着一把滴血的刀,眼睛无神,艰难的走动着。
当……刀子落在地上。
她跌坐在地面,像是失去了部力气。
烂人死了。
好人也死了。
白维从暗中走出来,对着她伸出手:“站得起来么?”
关铃的视线落在他的掌心,独自怔了好一会儿。
好一会儿后,眼中才恢复了些许的神采。
“我,我……”
她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艰难的开口。
她几次开口都没能说出话,巨大的精神压力宣泄而出的后果并不完是轻松,随之而来的恶心、愧疚和负罪感几乎要碾碎所剩不多的理性壁垒。
亲手染血杀人时,她就已经同过去决裂了。
复仇者
所有的罪,都将以鲜血偿还,至死不休
白维无法驱散她的负罪感和精神压力,而是轻轻将手掌放在她的头发上,缓缓的揉了揉。
“同过去道别吧。”
“未来的路还很长。”
“当是做了一场噩梦,一切都会变的更好。”
这也是成长啊,只是你经历的成长会残留更深远的阵痛吧。
关铃双手捂着了面容,被轻抚着头发,跪坐着泣不成声,海浪和海风淹没了哭泣声。
人在悲伤的时候,是可以哭的。
哭完了,就该长大了。
成长不是成熟,生长的过程伴随着疼痛,越剧烈的成长越是疼痛。
她或许是真的太累了,流着眼泪,昏睡了过去。
白维将她背起,又看了眼车库里的场景。
西村大介已经死透了,这毋庸置疑,但这场景着实很不堪入目。
他正想着要不要将这里也烧光,却忽然嗅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辛辣、腐臭的气味。
在已经死去的西村大介的尸体上,有红色的颜色正在溢出来,他很确定那不是常人所能有的东西。
红色的颜色如同扭曲的臃肿的肿囊,勾勒出一张怪异的嚎叫的脸。
“不,我还不能死。”
“我不想死,不想死!”
“我还要活着,活下去……”
贪恋着生命,想要继续存活,对生命的执着,对欲望的放纵。
死去的西村大介身上飘起的是扭曲的执念,可这外表相较于厉鬼冤魂,更加接近于妖魔。
妖鬼之卵
综合等级7
执念寄生
感叹号下的标识是那么清晰,的确不是什么正常的造物。
怀揣着巨大怨恨而死的人都会化为厉鬼,别说瀛洲,明国的民间故事里也极多,什么乌盆记……
然而,一旦和妖有关,意味着他生前就被动了手脚,只是死后这部分特质溢了出来。
白维凝视着妖鬼之卵,只见它忽的扭转方向。
“新的肉身!”
“把你的身体给我!”
它咆哮着冲向明国人,像极了一只等不及寄生的抱脸虫。
“憨批。”白维踢上了车库的门,大门闭合,堵住这只抱脸妖卵。
大门传来咚咚咚的声响,伴随着嚎叫。
他弯腰拾起染血菜刀,旋即沾着鲜血在地面刻出古老的符文。
神圣的如尼符文,审判系分支。
十多个符文的刻字不到五秒就完成。
白维单手按住地面,冷漠发声。
“汝为异端!”
“当处以火焰极刑!”
审判赦言,火光喷涌。
他根本不像个信仰至高意志的神职人员,却只靠着文字和赦言就发动了中等难度的审判系神术。
白维从不计较力量体系的来源,好用就行,神焰审判官的赫赫名号名震欧罗巴大陆,非人种族闻风丧胆,这一招不论是打击非人非神的族群,还是用来毁尸灭迹都太好用了。
烈火拥抱了车库,尸体和妖鬼之卵都被灼烧成灰烬,火焰的龙卷冲上半空,形成了硕大蔚然的火焰十字。
白维握了握拳头,没有半点损耗感。
他心说至高意志还真是给面子,投胎转世了都随叫随到。
果然所谓信仰什么的,对于至高意志根本无所谓吧,它要么就是一个系统,要么就是自然现象。
偏偏教国那群憨批……不说也罢。
圣教体系的神术是好用,但麻烦的就在于留下的痕迹太明显也太招摇。
在瀛洲用这一招也不知道引来什么样的视线,赶紧撤吧。
骨灰扬了,感叹号也不剩下。
可惜了一条支线。
白维背起关铃,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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