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依不饶,拖长声音,“娘,您疼疼我吧。您和我爹都这么大岁数了,以后也我跟邝深孝顺孝顺您。邝深不在家,您也给我个表现机会。”
&ep;&ep;周瑛被她缠的没办法,瞪了眼看热闹的邝统,终是破了功,松了口。
&ep;&ep;“由俭入奢易,可这由奢入简确是难中难。”
&ep;&ep;周瑛吃过这苦,沉默了下:“你想做我拦不住你。可以后日子要是过不下去了,你可别找我哭鼻子。家里情况你也知道,我也没这个能力帮你。”
&ep;&ep;“我晓得了。”
&ep;&ep;江芝不是盲目的,本来也只准备动邝深留下的钱。自己握在手里的嫁妆彩礼都还没动。要真过不下去了,这都是她的备用金。
&ep;&ep;周瑛见她冥顽不灵,疲惫地挥了下手:“行了,回屋吧你。”
&ep;&ep;“暧!”
&ep;&ep;事儿办成了,江芝语气都带着几分轻松劲儿。
&ep;&ep;她刚准备走,一直看热闹的邝统叫住了她。
&ep;&ep;“昨儿深哥儿回来了?”
&ep;&ep;“回来了。”江芝一愣,而后小心询问,“爹,吵到您了吗?”
&ep;&ep;“没有。”邝统摇了下头,清瘦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
&ep;&ep;“我跟你娘年纪大了,夜里困觉,没这么容易醒。下次,深哥儿再回来,你看着点,让他踏踏实实地走门过。别学那些小年轻翻什么墙,都是当了爹的人,别这么不稳重。”
&ep;&ep;江芝笑了:“暧!”
&ep;&ep;邝统也笑了,语气虽然还带着些嫌弃,可又是在实打实的开玩笑了。
&ep;&ep;“可像杨国柱似的,上旱厕都能摔着,今早下地一看,鼻青脸肿的。走路都有点瘸,看着都吓人。”
&ep;&ep;杨国柱摔了?
&ep;&ep;那徐翠这段时间估摸就只能照顾杨国柱了。刚好也给了她点时间想想怎么对付那个叫系统的玩意。
&ep;&ep;邝统拿手比划了下,“脸上这么大一道血印子。你下次告诉深哥儿,他要是不好好走了,脸上留疤了,以后多拖累我们糯宝以后相看人家。”
&ep;&ep;江芝没多想,抿嘴笑了下。
&ep;&ep;这也就是她最佩服邝统的一点。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邝统都是个讲究爱笑,乐观豁达的老头。
&ep;&ep;岁月跟磨难似乎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过多的痕迹。
&ep;&ep;依旧鲜活纯粹,依旧沉稳热爱。
&ep;&ep;“爹,等邝深下次回来,我一定跟他说。”
&ep;&ep;邝统认真看了她一眼,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去吧。”
&ep;&ep;————
&ep;&ep;又过了一日,这天下午,江芝哄睡了糯糯,也没歇着。从屋里翻出邝深放在暗格里的钱,整整齐齐的,都是大团结。
&ep;&ep;足足有二十张。
&ep;&ep;江芝数到最后,眼都是亮晶晶的!
&ep;&ep;邝深也太能干了吧!
&ep;&ep;她必须要好好买点东西犒劳一下邝深。唔,既然邝深不在家,那她就四舍五入填补下邝家缺的东西吧。
&ep;&ep;可以去囤东西啦!
&ep;&ep;江芝这几年过得跟梦一样,做什么事都没什么精神,也鲜少出门。现在心态变了,她也乐意出去走走,采买采买东西。
&ep;&ep;糯糯哄睡了,她跟周瑛说了声,便背着竹筐出了门。
&ep;&ep;“芝芝!”
&ep;&ep;刚出村口没多远,便遇着她二哥骑着自行车载着她三哥过来。
&ep;&ep;二哥江佑骑着车子,最先看见她,刹住车,长腿支地,皱眉道:“生着病怎么出来了?是受什么委屈了?”
&ep;&ep;怎么一副带着东西回娘家的样子?
&ep;&ep;三哥江华是个斯文人,戴着个眼镜,平时说话做事都温吞吞地。此刻却也急着从后座蹦了下来。
&ep;&ep;“谁欺负你了?”
&ep;&ep;“没人欺负我,也没受委屈。”江芝心暖暖地,掀了竹筐盖子给他们看,里面是空的。
&ep;&ep;“我都好了,就是准备去公社买点东西。”
&ep;&ep;“真好了?”江华手指托了下眼镜,仔细看了下她脸色,又伸手摸了摸她额头,“是不烫了。”
&ep;&ep;“不烫也让她去咱妈那儿看看。”江佑单手握着车把,手指轻敲了下把上铃铛,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ep;&ep;江华附和地点了点头:“刚好你不是要去公社买东西吗?顺带着让咱妈给你检查检查。”
&ep;&ep;他们兄弟两这次过来主要也是这个意思。
&ep;&ep;江芝胳膊拗不过两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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