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对啊,这三十个鸡蛋我们家怎么可能拿出来,我们家的母鸡早就不下蛋了!”李春梅跟着哭起来,撕心裂肺,“不活了!你们这是逼着我这个老婆子去死啊!还有没有天理了!”
&ep;&ep;邝深“啧”了声,拽了下手里的绳子,看了眼杨国柱,屈尊降贵地开口:“你怎么说?”
&ep;&ep;杨国柱感觉自己手腕都要废了,手指充血,肿的比萝卜还粗,脸色煞白,慌忙点头,怕邝深不满意,又看向老娘。
&ep;&ep;“娘,给吧,给吧。”
&ep;&ep;李春梅哭的更大声了:“就这个年景,家里哪还有这么多的鸡蛋啊!谁家的鸡还下蛋啊?”
&ep;&ep;“不下蛋了?”江芝笑眯眯提出解决办法,“那我们家吃点亏,刚好拿鸡蛋抵一只不下蛋的母鸡。”
&ep;&ep;李春梅哭声戛然而止:“?!”
&ep;&ep;吃亏?
&ep;&ep;吃个屁的亏!
&ep;&ep;这还是个人吗?
&ep;&ep;竟然敢想拿他们家的鸡蛋换他们家的母鸡!
&ep;&ep;“不行!”李春梅恨不得跳起来:“你们想都别想!想动我们家的母鸡那就先从我身上跨过去!”
&ep;&ep;邝深面上早已没了耐心,知晓了江芝的想法,也不多说话,拎着杨国柱就出了门。路过赵武时,淡淡扫他一眼。
&ep;&ep;赵武听这个哭完那个哭,哭得他都快睡着了,被邝深一看,一个激灵,立刻点头,继续和着稀泥。
&ep;&ep;“嗯,我看就这样吧。”
&ep;&ep;反正邝深那边他是当不了家。几个人都不够邝深一个人打的。
&ep;&ep;麻蛋。
&ep;&ep;他下次再也不要沾上邝家的事儿了!
&ep;&ep;邝家那个狼崽子可是已经长大了,他娘的就是个魔鬼!
&ep;&ep;邝深拎着人走出去,李春梅哭都不哭了,踉跄着跟这儿子追了出去。
&ep;&ep;围观的人有的回家吃饭,有的跟着过去继续看热闹。
&ep;&ep;院里一下安静许多。
&ep;&ep;徐翠看了眼江芝,还没搞明白为什么对视不管用了。她刚想开口说话,就被江华拿着大扫把赶了出去。
&ep;&ep;“表哥。”徐翠知道江华是未来学术大佬,还是客客气气装着可怜,“这真的是个误会。”
&ep;&ep;江华面上早就没了温和,一个字:“滚。”
&ep;&ep;别说话,滚就完事。
&ep;&ep;————
&ep;&ep;等柳大夫进屋给邝统看病的时候,江芝已经累地站不起身,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江华抱着糯糯玩拨浪鼓。
&ep;&ep;“还没问你呢,怎么跟邝深一起回来了?”
&ep;&ep;江华轻晃了下拨浪鼓,糯糯笑起来,两个小手不安分地拽着拨浪鼓的穗儿。
&ep;&ep;“给师兄打下手的地儿就是邝深修水渠的地方。”
&ep;&ep;邝深比江华还大些,又长得那么高,江华也喊不出妹夫。
&ep;&ep;“那次我跟糯宝玩的时候,糯宝说是想见爸爸。刚好今天要采买点东西,顺带着不就给糯宝带出来了。”
&ep;&ep;江华两手撑着糯糯咯吱窝,让糯糯穿着鞋踩在他工装裤上,笑着逗她:“糯宝见到爸爸了,开不开心?”
&ep;&ep;“开心!”
&ep;&ep;舅甥两又头对头的玩起来。
&ep;&ep;“我现在住家里,每天骑车子上班的时候都经过你们大队。有什么想带给邝深的,你提前给说,我顺路过来拿。”
&ep;&ep;江华是江家三兄弟最直接的人,不会撒谎,也不会虚假客套。
&ep;&ep;他说是顺路,就真的是顺路。
&ep;&ep;再加上,江芝也确实有些事情要拜托江华。只是,还没想好怎么做。
&ep;&ep;“行。”她应的很快。
&ep;&ep;江华没江佑那么话多,只含笑看了她一眼。
&ep;&ep;————
&ep;&ep;邝统摔得不厉害,柳大夫也就意思意思留了个瓶药膏。
&ep;&ep;走出屋子的时候,江芝笑吟吟站在门口,手里还拿油纸包了一块枣糕,塞到柳大夫随身带的药箱里。
&ep;&ep;“柳大夫,麻烦您了。这是我们家自己做的枣糕。”
&ep;&ep;柳大夫摸不准江芝意思:“邝深家的,你这是?”
&ep;&ep;江芝也不绕弯子:“柳大夫,我爹毕竟年纪大了,老毛病也多。这摔着了,眼前看着是不打紧,可这万一没照料好,那以后就是个大事。我们这些做小辈的,终归是不放心。我想请您再帮着看看。”
&ep;&ep;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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