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皇上毕竟年纪还小,有些事怕是还得母后您把关才是,毕竟……”她恰到好处地红了脸,“媳妇对此终究不如母后更清楚。”
&ep;&ep;太后看着萧锦,怜惜之意大起,“当真是委屈你了。”
&ep;&ep;“不过说到底,这次脉案一事是皇帝草率了。”姜还是老的辣,虽然太后肯替夏望之说好话,却并不代表她能容许此事再一次发生。
&ep;&ep;萧锦忧道,“脉案乃皇上龙体之根本,这种传闻若是流传开来对皇上名声可是大大不利。”
&ep;&ep;任何朝臣都希望有一个子嗣繁盛的皇上,这样也证明了大夏气运昌隆,夏望之的继位原本就带着些撞大运的因素,若是如此,倒还当真不是件好事。
&ep;&ep;太后重重一拍桌子,厉声道,“这皇帝身边之人,是该好好整治整治了!”
&ep;&ep;“母后息怒。”萧锦替太后顺了顺气,“这昏招想必是身边之人想出来的。”
&ep;&ep;“这杀鸡儆猴之事,怕是不得不做了。”
&ep;&ep;第3章池鱼之殃
&ep;&ep;“都不知道?”
&ep;&ep;茶杯被狠狠掷在地上砸了个粉碎,溅起的细瓷碎片划破了底下最当先跪着的陈医令的脸,滚水泼得他一身都是,他却连动都不敢动弹一下。
&ep;&ep;鲜血顺着老太医的脸往下流,堂上的气氛紧绷得一触即发,堂下跪着的诸人已经汗湿重衣,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ep;&ep;萧锦冷笑一声,“皇上的脉案竟然这么轻易就流传出去,你们简直是狗胆包天!”
&ep;&ep;选秀之事一出,整个太医院便陷入了空前的恐慌之中,萧锦一日不来,他们不是凌迟,胜似凌迟,却偏偏从元沐宫得不到半点风声。
&ep;&ep;今日萧皇后突然驾临,之前却连半点风声都没有,一上来的下马威顿时镇住了所有人。
&ep;&ep;“请娘娘恕罪,都是臣等无能,”陈医令伏在地上,“自皇上脉案流出一事后,臣便对太医院所有脉案存底进行了清查……”
&ep;&ep;萧锦发现,当陈医令提到清查脉案之时,有个年轻太医的肩膀几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
&ep;&ep;事实上,这份虚假脉案的确不可能是太医院所出,就算夏望之任性妄为,事关国体之事,太医院只要给无论是她或是太后递个消息,都不至于闹出这么个大笑话。
&ep;&ep;陈医令深吸一口气,重重磕了个头,“请皇后娘娘传上平日里给皇上扶过脉的太医,借一步说话。”
&ep;&ep;陈医令这话一出,其余人等瞬间松了口气,投向他的目光中也满是庆幸。
&ep;&ep;望帝脉案泄露的消息不是秘密,大婚一事已成定局,皇后还能不来找他们出气?
&ep;&ep;这皇后娘娘身后撑腰的可是萧首辅,这等参天大树之下,只要动一动小拇指,他们这群人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ep;&ep;休说丢官弃爵,就连人头落地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ep;&ep;萧锦瞥了那个发抖的年轻太医一眼,“青浣,把人都看好了,谁敢往外传消息,格杀勿论。”
&ep;&ep;她这话的可信度在太后身边的墨香姑姑出现在门口时立时提到了十分。
&ep;&ep;原本还有些心思活泛的想着向皇上或是宅心仁厚的太后去报信,眼下看来,竟然是婆媳俩的一场联手好戏。
&ep;&ep;待到只余区区数人时,陈医令重重朝萧锦磕了个响头,面色严肃,“启禀皇后娘娘,皇上的脉象……是真。”
&ep;&ep;这话一出,几乎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ep;&ep;“此话当真?”萧锦秀眉紧蹙,若是望帝当真只是为了选秀胡闹还好,但假若当真有了这病症,说不得她的计划还得变上一变。
&ep;&ep;陈医令这话一出,其实她早就有所怀疑,上辈子夏望之便子嗣单薄,在如此庞大的后宫基数之下,就算大夏向来子嗣一途上颇为艰难,却也有些太过了。
&ep;&ep;“这脉案怕是皇上自己都不知道,”陈医令满是沟壑的老脸上全是汗水,“这事太后娘娘有所耳闻,娘娘若是不信,一问便知。”
&ep;&ep;此事事关重大,恐怕陈医令也是看了墨香姑姑跟着来才敢开了口。
&ep;&ep;萧锦这才明白为何太后一定要督促她亲自查办此事,想来竟然是设了局将她也套入其中,这下都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反倒还要费心思替夏望之圆这个谎。
&ep;&ep;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ep;&ep;见萧锦陷入沉思,陈医令也不敢多嘴,他年事已高,跪了这大半个时辰,此时乍然一松弛下来,腿顿时就有些软。
&ep;&ep;年轻太医默不作声地扶住了他,陈医令欣慰地看了他一眼,冲他微微点了点头,心底暗暗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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