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此话一出,孟虎的脸色顿时大变,腿软得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勉强手脚瘫软着爬行到萧锦面前,涕泪横流地扇着自己的耳光。
&ep;&ep;“收钱也是死,不收钱也是死……奴才不收,怕是现在已经不能活着见到娘娘了,”他用力极大,嘴角不多时便流下血来,“奴才是没有办法,求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ep;&ep;“你真以为本宫什么都不知道?”萧锦冷笑一声,“说吧,谁让你把这事胡乱攀咬?”
&ep;&ep;孟虎却只是来来回回强调自己一时瞎了眼,死活不肯说出背后究竟是谁指使。
&ep;&ep;一个阉人哭起来着实没什么好看的,更遑提还是个一身膘肉的阉人,萧锦看了会便觉得腻味,“带下去,教西厂的人好好审问审问。”
&ep;&ep;“本宫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西厂的板子硬。”
&ep;&ep;听得“西厂”二字,孟虎的脸瞬间变成了死灰色,“娘娘……娘娘!奴才说,奴才什么都说!”
&ep;&ep;西厂的凶名在外,几乎能止小儿夜啼,孟虎吓得心胆俱裂,在被侍卫拖出去的时候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大喊起来,“奴才说,奴才什么都说!”
&ep;&ep;他被倒拖着离门越来越近,孟虎几乎是玩命地惨叫起来,“是钱秀女!是钱熙雨杀的人!”
&ep;&ep;“钱老将军的孙女也是你能随便诬陷的?”萧锦厉声喝道,“带下去!”
&ep;&ep;“奴才有证据啊娘娘!”手被反折在身后扯得几乎脱臼,孟虎疼得冷汗都冒了出来,脚拼命在地上乱蹬,“娘娘!奴才这就拿证据给您看!”
&ep;&ep;“放他下来。”在孟虎被拖出门的那一刻,萧锦总算开了恩。
&ep;&ep;孟虎像一堆死肉一般瘫在地上,随即连滚带爬地爬到萧锦面前,磕头如捣蒜,“娘娘,冯秀女和罗秀女是得罪了钱秀女那一派的龙秀女,半夜便被她给下毒害了,一个秀女是游湖时被人推下了水,另一个秀女是一进来就同容秀女的侍女交好,也被钱秀女手下的人给杀了。”
&ep;&ep;他生怕再带他去西厂,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个干干净净。
&ep;&ep;萧锦听着只是冷笑,“那照你这么说来,完全是钱秀女在兴风作浪?”
&ep;&ep;孟虎完全便是在信口开河,若是当真如此,他身为遴秀阁的管事,为何连两个小宫女都拿捏不住,几人的证供甚至还会前后出现矛盾?
&ep;&ep;“钱老将军治军严谨,他的孙女怎会如此无法无天?”萧锦眯起了眼,和地上哭喊的孟虎交换了一个眼色。
&ep;&ep;“带下去。”
&ep;&ep;“娘娘!娘娘饶命啊!”
&ep;&ep;孟虎的脸几乎成了青白色,哭喊的嗓子都破了音,“娘娘……您不是答应奴才不让奴才去西厂了么?”
&ep;&ep;“本宫只说让你说,可没说你说了便不让你去。”
&ep;&ep;“娘娘!娘娘!”
&ep;&ep;孟虎的声音越来越远,随即像被捏住嗓子的公鸡一般戛然而止。
&ep;&ep;“娘娘?”见萧锦一直不动弹,青浣不由出言询问。
&ep;&ep;萧锦随手把茶盏中的残渣往桌上一倒,翻过来的茶碗底部赫然粘着一个被蜡封住的小丸,这是在她品茶时在茶盏之下发现的,这遴秀阁究竟有什么诡异,竟然让孟虎要靠这种方式来传递消息?
&ep;&ep;“把这丸子打开,当心里面有毒。”萧锦把茶碗递给青浣,后者点了点头接过,从袖中取出一对薄如蝉翼的手套,小心翼翼破开了蜡丸。
&ep;&ep;没人知道青浣其实精通药理,若非如此,服侍萧家小姐的人那般多,为何偏偏是她雀屏中选?
&ep;&ep;萧府虽然人丁不盛,可若是论起经历的旁门左道来,不比任何世家大族少。
&ep;&ep;青浣当着萧锦的面动作了半晌,确定无事后方才擦了擦额上的汗,将蜡丸内封着的纸条递给萧锦,“娘娘,无毒。”
&ep;&ep;萧锦接过纸条,看着看着忽然勾起了唇角,“原来如此。”
&ep;&ep;第9章色中恶魔
&ep;&ep;萧锦并未在遴秀阁逗留许久,在外人眼中便成了皇后大发雷霆处置了孟虎后依旧一无所获,只得悻悻回了元沐宫。
&ep;&ep;但落在明眼人眼中就完全不是这样了,萧珅行事向来打蛇打七寸,从来不做无用之功,他一手带大的萧锦会只有这么点小本事?
&ep;&ep;当然这些都与萧锦无关,反正着急的人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她。
&ep;&ep;她去遴秀阁的事并不是秘密,甚至还算是光明正大地给了那些暗中动手脚的老鼠们消灭证据的机会。
&ep;&ep;只是消不消灭得干净,那就端得得看个人本事。
&ep;&ep;回到元沐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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