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而知州府外。
&ep;&ep;伏琴跟仇轩相视一眼,怎么办?伏琴沉了眉眼,兖常州的知州府戒备森严得很,府外围了一圈兵马。
&ep;&ep;来时的路上,两人便已听闻兖常州失守的消息,而今进得其内,所见之感更为震惊。
&ep;&ep;晏十风全家迁至兖常州,现在还好么?
&ep;&ep;先别多想,公子这样做,自有他的打算。他们不能打草惊蛇,倘若坏了公子计划该怎么办?
&ep;&ep;伏琴抿紧了唇,拳头缓缓攥紧,也知道仇轩说的对,可他身为将士,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兖常州失守么?
&ep;&ep;像是察觉到了伏琴的思绪,仇轩伸手在他肩上捏了捏,给了他一个别冲动的眼神。
&ep;&ep;伏琴调整好呼吸,偏头看着知州府的大门,直到一队巡逻的人过来,两人才隐匿了身形。
&ep;&ep;知州府内。
&ep;&ep;可尔察几乎快要捏碎了桌角,他看着面前表情淡漠的应少安,那双深邃若鹰隼的眸散发出浓烈被欺骗后的暴戾来。
&ep;&ep;殿下别动怒。应少安给他斟了杯茶,端起茶杯恭敬地递在他手里。
&ep;&ep;可尔察接过,可在下一瞬他就捏碎了茶杯,看着对面端茶淡然自饮的应少安,这就是你说的计谋?当真是好计谋。
&ep;&ep;潜伏在他孖离国,还当上了祭司,他应少安骗过了孖离国,又骗过了盛宣帝王,到头来他们都在为荙楚做嫁衣。
&ep;&ep;好,当真是好得很。
&ep;&ep;可尔察现在当真是要碎了一口铁牙和血吞。
&ep;&ep;他应少安怎么那么能装?
&ep;&ep;殿下谬赞。应少安缓缓放下茶盏,微笑着掀起眼皮看向可尔察,出发前在下便说过,殿下若是执意要亲自带兵前往盛宣,很可能有去无回,是殿下自己坚持。
&ep;&ep;可尔察当然知道,可他以为应少安是为他的安全考虑才出此言,根本没想到他是这层意思。
&ep;&ep;应少安怎么成为孖离国祭司的可尔察并不知道,只知道,他阿爹非常信任应少安,还有圣地,除了他阿爹,根本没人能靠近得了。
&ep;&ep;可尔察看着对面的应少安,你潜伏在我孖离国,就是为了让我们给荙楚做嫁衣么?
&ep;&ep;应少安只是微笑,未置可否。
&ep;&ep;应少安心里有仇,那仇是由蜿蜒血河所铸,已经延续几百年。
&ep;&ep;到应少安这一代时,他已经不再甘愿为人祭。
&ep;&ep;这天下的帝王路究竟用了多少鲜血来铺就?又有多少帝王不曾踏过他应家人的尸首?
&ep;&ep;没有!
&ep;&ep;应少安是他们一族人中的最后一个人,全都不得好死,既然注定要死,又为什么要去成全别人?
&ep;&ep;他应少安,能屈于人下,自然豁得出去,也能收得回来。
&ep;&ep;殿下还是好好作客吧!应少安态度淡然,其实他的念想很简单而已,收回族人尸骨,找个地方好好安葬,奈何三国分裂了太久,想要收回他应家人的尸骨太难了。
&ep;&ep;应家人的宿命太过悲凉,他也只是想要结束这种宿命而已。
&ep;&ep;迄今为止,应少安手中沾染的鲜血比几百年应家人加起来的血都多,他不甘于如此非人的宿命,什么宿命都是笑话,他要跳过这宿命,偏要逆天而行。
&ep;&ep;喝完茶,应少安起身施然行礼,转身便出了这间客房。
&ep;&ep;应少安!可尔察怒吼,应少安却脚也不停,留给他一个决绝的背影。
&ep;&ep;可尔察握紧了拳头,他跟应少安进入知州府之前便被喂了药,现今一个三脚猫都能把他撂倒,他彻底成了笼中鸟,阶下囚。
&ep;&ep;应少安去了正厅,正厅中坐着一个面容清绝的男人,看到应少安进来,轻声道:我们的协议可还作数。
&ep;&ep;自然是算的。应少安态度依旧,三国不论皇子还是皇上,只有面前这位荙楚五皇子最得应少安青睐,他沉着、冷静、能屈能伸,没有身为皇族目空万物的傲气,最重要的是,他愿意协助自己找回族人尸骨。
&ep;&ep;你准备拿沈牧亭如何?楚陵看向应少安,他给应少安的人基本已经死绝,这是他们的最后一步。
&ep;&ep;这里是一切恶端的始点。他想在这里终结这一切,终结他们应家这种被诅咒了一样的宿命。
&ep;&ep;三国玺印,除了荙楚的,应少安已经全部获得。
&ep;&ep;楚陵的脚踝挂着金色锁铃,那是象征着罪恶的铃铛,每走一步都好似在告诉世人:我是罪人,我罪无可赦。
&ep;&ep;尽管如此,楚陵也始终波澜不惊,他从不认为自己是罪人,相反,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