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朝中势力二分,他被架空得宛若一个傀儡,方棣通虽一直以平为本,可真的平吗?
&ep;&ep;他与沈蚩在朝堂不是你来我往就是针锋相对,意见不合经常推他出来,他是一国之君,做什么都束手束脚,他是君吗?不是,他是傀儡。现在好不容易抓住一点机会成为真正的帝,他又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ep;&ep;应少安明白月凛天,自然也没多言,他留在他身边,为的也是这个。
&ep;&ep;既然如此,皇上何不推沈国公一把。应少安把折子放回案上,垂眸看着月凛天。
&ep;&ep;月凛天的脸跟月烛溟是有三分像的,特别是那双眼睛。
&ep;&ep;你的意思是月凛天早有此意,只是还不曾具体想过,一是机会难觅,二是
&ep;&ep;现在机会不正好摆在皇上面前?应少安嘴角轻轻勾着,那笑清淡得很,却能感觉到里面的丝丝暖意。
&ep;&ep;月烛溟把手放在应少安放在案上的手上,轻轻握了握,那此事,便交由少安了。
&ep;&ep;应少安温顺地垂着头,皇上放心,少安定不辱命。
&ep;&ep;春风回暖,枯枝也渐渐攀上了点点嫩绿。
&ep;&ep;国公府。
&ep;&ep;沈蚩正在暗室内,听闻战王府的火烧了一夜,不少人受了伤,却没伤及沈牧亭或者战王,他便怒不可遏。
&ep;&ep;他转身看向身后的浑身都笼罩在黑暗中的人,当初把那个人交给你时你不是说万无一失?他的语气凛冽,那压低的嗓音中还有他极力隐忍的怒意。
&ep;&ep;黑衣人却不在乎的把玩着手中的一个炉鼎,那鼎小巧得很,只有手掌大小,细听之下能听到里面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声响。
&ep;&ep;国公急什么?当初你把那人交给我们时,我们已经尽了力,能这么快养好,国公不感谢就算了,还责怪我们。
&ep;&ep;那黑衣人的声音一听便为青年,沈蚩知道是自己太过心急,可他不急,他能怎么办?坐在这里等死不成?
&ep;&ep;沈牧亭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人任人搓圆捏扁的沈牧亭了。皇上也会借机铲除他,他怎能不急。
&ep;&ep;关于沈牧亭而今的变化,沈蚩始终没有想通,他知道曾经沈牧亭白日里会偷跑出门,但都没有多管,于他而言,沈牧亭是个没用的废物,上不得朝堂,也入不得厅房,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顺水之举竟会变成如今的下场。
&ep;&ep;说悔,沈蚩不是没悔过。
&ep;&ep;可他就算拉下为爹的老脸,沈牧亭依旧一副铁石心肠,除了咒骂沈牧亭白眼狼,人下子,他也莫可奈何。
&ep;&ep;既然不能为他所用,那么便只能死。
&ep;&ep;沈牧亭必死。
&ep;&ep;黑衣人似看出沈蚩的想法,不由嗤笑,能拥有那种能力的人,会死吗?
&ep;&ep;黑衣人没再多言,他反倒感谢沈蚩,竟然给他送上这么一份大礼,他的极限在哪里呢?
&ep;&ep;越想黑衣人便越兴奋。
&ep;&ep;沈蚩抿着唇,那双眼阴鸷异常,如果不行的话他便只能这么做了!
&ep;&ep;黑衣人不发一言地离开了,沈蚩坐在暗室中,久久没有出来。
&ep;&ep;过了一会儿,暗室的门被扣响,开门声响起,沈蚩抬起眼,看着进来的窈窕身影,那人轻轻地喊了一声:爹!
&ep;&ep;慕华!沈蚩看到沈慕华便收起了那幅阴鸷,人人皆言女大不中留,女子难成事,可他这个女儿,为他分忧解难颇多,沈蚩对沈慕华的喜欢,远远多过两位儿子。
&ep;&ep;沈云景虽为男子,但颇为无用,做事冲动易怒,难成大事,反倒是他养在闺阁中的这个女儿,是沈蚩藏得好好的宝贝。
&ep;&ep;失败了?沈慕华坐在沈蚩旁边,语气波澜不惊。
&ep;&ep;沈蚩没有说话。
&ep;&ep;沈慕华模样乖顺而温柔,她道:皇上一直不曾将我许给方将军,可是另有打算。
&ep;&ep;最坏的打算便是将她收近后宫,用以牵制沈蚩,沈慕华能料到,如果他爹不放人,他又当如何呢?
&ep;&ep;沈慕华轻笑,他爹前几年做得太过,不懂内敛,而今落到如今下场,是沈慕华所料的,不过她们是共存亡的一家人,沈慕华蒙在面巾下的脸勾起了唇角,她不能进宫,既然嫁不了方时镜,何不赌一把?
&ep;&ep;沈蚩闻言拧紧了眉,你想如何做?
&ep;&ep;沈慕华露在外面的那凤眼微挑,爹,逼婚会吗?
&ep;&ep;沈蚩闻言立即懂了,只得伸手将沈慕华放在桌上的手握了握,华儿,委屈你了。
&ep;&ep;沈家子女不就为此而生?沈慕华的语气颇为嘲讽,不过沈蚩没有听出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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