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在他看来,沈牧亭不过是冒险寻求他的庇护罢了,得罪战王的下场人尽皆知,国公府的家事他实在没什么兴趣知道。
&ep;&ep;沈牧亭转身面对月烛溟,右手食指划过他的唇角,那张略薄的唇上还带着他的鲜血,给这张一看就脾性不好的脸更添嗜血,他道:王爷的腿废了三年有余,却被皇帝处处防备,联合沈蚩与右相处处打压,皇帝的为人想必王爷再清楚不过,关于你腿废之事,王爷心中自有定论
&ep;&ep;沈牧亭话音一顿,指尖落在月烛溟的喉结上,这才挑起他那双狐狸眼,微笑道:我能让你站起来。
&ep;&ep;月烛溟的眼神明显变了,沈牧亭满意了,他确实能让月烛溟站起来,就算他的骨头已经变得粉碎,他也能让他站起来。
&ep;&ep;这就是他的异能。
&ep;&ep;口说无月烛溟的态度明显软了下来,沈牧亭乘胜追击,从他极力阻止愈合的伤口中挤出几滴血,就着月烛溟的无字把手指塞了进去。
&ep;&ep;血是腥的,也是甜的。
&ep;&ep;尝到沈牧亭血的那一瞬,月烛溟对他血的感觉竟出现在震惊爆怒之后。
&ep;&ep;如何?一会儿后,沈牧亭把手指抽了出来,他衣襟上擦了擦,抬眸看向月烛溟。
&ep;&ep;月烛溟微深了一下眼眸,双眼危险地盯着沈牧亭那张自在又慵懒的脸,并未有什么感觉,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腿。
&ep;&ep;哦!沈牧亭从他身上起来,他忘了他还坐在人家腿上。
&ep;&ep;沈牧亭一起来,月烛溟就被双腿传来的麻意席卷,脸上的表情变得非常难看,像是难堪,又像是痛苦,又像是高兴。
&ep;&ep;反正沈牧亭没分辨出来他脸上究竟出现了多少情绪。
&ep;&ep;麻意之后,月烛溟感觉自己的脚趾动了动,瞬间心跳如擂鼓,他又试着抽动了一下腿部肌肉。
&ep;&ep;能感觉到,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腿了!
&ep;&ep;要我扶你么?沈牧亭贴心地弯腰看他,那张脸距离月烛溟极近,勾人的狐狸眼中尽是狡黠,垂眸看向他腿时,又凭添乖巧与安静。
&ep;&ep;不用!月烛溟抿着唇,费力地把腿挪在地上,尝试性地站了起来。
&ep;&ep;腿是麻的,时过三年,他终于再次站起来了,他站起来了!
&ep;&ep;沈牧亭看着他明明高兴,却依旧绷着一张脸,站在他身后微微笑着,掐着他能站立的时间,随即把他扶坐在了床沿上。
&ep;&ep;月烛溟在坐下之后,那种能感觉到自己腿的感觉骤然消失,他心头一慌,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是朝沈牧亭投去了几记眼刀。
&ep;&ep;别急嘛,沈牧亭坐在了他的轮椅上,背靠在了椅背上,翘着二郎腿,左手手肘撑着轮椅扶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微微偏头,如何?可还信?
&ep;&ep;你究竟是什么人!月烛溟已经收敛了所有情绪,那双深邃的双眼如鹰般盯着他。
&ep;&ep;天下名医尽道他的双腿无药可医,就连是毒还是身体有疾都查不出来,这个顶着草包花瓶之名的人,竟然轻轻松松就让他站了起来,这如何让他不震惊、不诧异!
&ep;&ep;沈家庶出三公子沈牧亭,今天开始是你明媒正娶的夫郎,更是能让你重新站起来的恩人,如何?是否要以身相许?沈牧亭说这话的时候姿态未变,浑身都透着几分慵懒,看向月烛溟的那双狐狸眼除了狡黠之外,尽是魅惑。
&ep;&ep;月烛溟自然知道沈牧亭是什么人,他明知道他问的不是这层表面身份,沈牧亭要跟他打太极,那他就跟他玩儿。
&ep;&ep;他想从新站起来,他不想任人鱼肉,他本该在战场上,而非留京与人玩弄权术。
&ep;&ep;沈三公子,你的目的是什么?月烛溟沉眼看他,心悦他的人何其多,恐惧他的人又何其多,月烛溟分毫不信沈牧亭的心悦二字。
&ep;&ep;方才我已经说了,战王,我对你很有兴趣,我心悦你。沈牧亭姿态未变,实在对月烛溟用尽了耐心,他向来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
&ep;&ep;但是他又挺喜欢月烛溟的,明明很生气,却硬要摆一副冷脸,好似极悲极喜他都能应对自如。
&ep;&ep;可现在月烛溟明显对他抛出的诱惑很上道。
&ep;&ep;月烛溟看着沈牧亭的视线好似要把他看出一个窟窿,可沈牧亭从始至终态度都很坦然,甚至起身去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ep;&ep;喝完后看到了旁边的杯子,记忆中,这个世界的人成亲是要喝合卺酒的。
&ep;&ep;沈牧亭倒了两杯,一手一杯,朝坐在床上的月烛溟走了过去,递给他一杯,故作娇态道:王爷。
&ep;&ep;月烛溟哪会不懂他的心思,接过酒,对沈牧亭依旧不是很信任,这人,怎么说都是沈蚩的儿子,京都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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