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小酒吧,煤油灯时暗时明,酒吧也失去了南北战争前的生气。
而史密斯工厂区运行起来后,更是将休斯顿娱乐场所最后的生气都吸走了。
一夜之间,仿佛所有的休斯顿人,都被史密斯工厂区卷走,留下的不是老弱病残,就是一帮实在是难以融入工业化的“旧时代残党。”
一张赌桌上,一个满面红光的中年红脖子,抽了口不知道是大麻还是烟草的无烟嘴卷烟,吐出一口刺鼻的浓雾,自信满满的催促在坐的对手们,尽快做下决定。
他的左臂上纹有一个当地最大黑手党——魔眼的纹身标识,而且是干部才能拥有的纹身,而他的右眼,则是用一块黑布挡住。
他就是魔眼的一个大头目之一,外号独眼魔。
也是黑手党内第一打手,武斗派领头人,平日里没什么爱好,就是嗜赌。
百赌百赢,谁要是敢赢独眼魔,第二天必然会浮尸墨西哥湾,这就是他的必胜手段。
今天他受到了一个新兴黑手党头目的邀约,开始一场上不封顶的德克萨斯扑克赌局。
独眼魔本身不想答应的,双方本身就势如水火,但在对方提出可以由独眼魔一方决定地点后,事情就变质了。
如果独眼魔不答应,就有失颜面,同样的,如果在自己的地盘,对方出事了,自己也有失颜面。
本身就嗜赌如命的独眼魔,选择和对方光明正大的赌一场。
现在独眼魔面前已经堆积了上千美元,对面的德裔黑手党新秀,真是一个赌计臭到家的赌客。
独眼龙拿了一手好的不能再好的“天牌”后,开始嚣张的对每一个当搭子的赌客叫嚣。
场面上五张公共牌中,有三张是明牌,分别是黑桃A和黑桃J,第三张的牌是方片A。
而那个激动的独眼魔,手中的底牌就是红心AJ,他已经确定是FullHouse了。
如果剩下两张公共牌中,再翻出来最后一个A——梅花A,那么他就是四条A了,将是绝杀,可惜现在还翻不得。
这叫嚣不单单是证明自己手中的牌好,也是一种尽可能的示威。
在独眼魔的可笑世界观中,在赌桌上失去面子,就是失去了尊严。
“不跟。”
“飞了。”
“到你了,德国佬。”
“稍等,我有点私事…”
约翰操着那奇怪的德国口音英语,表示希望多等一会。
“随便你,我等了。”
独眼魔向后一躺,靠在椅背上等待自己的获胜,椅背也难以承受他夸张健壮的体型,发出吱吱的抗议声。
独眼魔也不知道约翰到底是什么底牌,前几轮居然一直和自己手牌方片AJ配合公共牌前两张黑桃AJ的天牌,无限跟注。
就在这时,一个棱角分明身材健壮的德裔退伍军人,走到了约翰身后,弯腰在约翰耳朵旁,低声耳语了几句。
也是黑手党头目的独眼魔,并不在意这种情况,他知道黑手党头目经常可能会有一些突发事件需要处理。
约翰听完手下的话,微微的点头,挥了挥手,让手下走出了酒吧。
“我跟,再大你三十美元。”
“跟了,傻子德国佬。”
一张无关紧要的黑桃八翻了出来,独眼魔还不满意现在摆在桌面上的美元,又从口袋中掏出了几张德克萨斯州立政府最新发行百元面值的新美元和一些以前就发行的十元面值的老旧美元,摔在了桌面上。
“我昨天就听说你了,大肥牛——穆勒,我这里有五百美元左右,加上我台面上的两千美元。”
“我梭哈你!”
“我可怜可怜你,你只需要把你身上的钱都掏出来就好了。”
“我就想看欧洲佬在我酒吧里,输的身为分文的样子。”
“最后自己再灰头土脸的滚出去。”
“哈哈哈!”
红脖子认为已经没有牌能打过自己了,哪怕对手底牌也是AJ,自己可是红心A。
休斯顿的德州扑克,没有平局,必须分胜负,自己的红心A手牌的FullHouse,也要大过对方的梅花A手牌的FullHouse。
“好啊,我跟你的梭哈。”
五张公共牌被荷官部翻开,分别是黑桃A、黑桃J、方片A、黑桃八、黑桃七。
“啧啧啧,黑桃真多啊,你最多也就是个同花,我先开了——FullHouse。”
“别看你能干掉那几个不入流的小黑手党,但是不论是赌桌上还是赌桌外,我独眼魔都是休斯顿最强大的人,哈哈哈!”
酒吧里所剩不多的人,也是穆勒家族和魔眼党的成员,他们都在围观这场牌局。
赌桌上最大的看点就是这个操着德国口音、名字是德英混合的约翰·穆勒了。
独眼魔听负责管理酒吧的手下报告,短短几天,约翰·穆勒在各个小酒吧内的赌桌上,输了上百美元了,在这个人均日收入不足0.5美元的休斯顿,这就是一笔巨款。
附近带有赌桌的酒吧就把他称为——大肥牛约翰。
而现在,约翰的表现完完就是一个输上头的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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