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传话的人走了没多久。
虞傅突然折返回来,神色匆匆。
“殿下出事了!母皇在御书房大发雷霆。我派人去偷偷打听得知母皇要撤了大理寺卿的官职!”
池音神色微变。
细作都被灭口,女帝定会勃然大怒。
但是也不至于气到要撤了大理寺卿的官职!
莫非是大理寺卿这个急性子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你同我一起去见母皇。”
女帝阴晴不定,此刻应该要透露一点线索稳住她的心。
虞傅面露担忧,“可是这几日母皇对殿下……”
他在替池音担心百姓突然大规模歌颂她一事。
毕竟女帝这些天都因为这件事没给她什么好脸色。
“无妨,说清楚母皇就不会再错怪孤了。走吧。”
池音和虞傅很快来到御书房。
外头齐刷刷地跪了好些个奴才,皆是战战兢兢,忐忑不安。
就连贴身服侍女帝的内官都是满面忧愁的守在御书房外,看见池音和虞傅赶来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奴才参加太女殿下,二皇子。”
依礼拜见后,内官轻轻摇了摇头,小声道:“太女殿下您不该在此时来见陛下。”
她这边话音刚落,御书房内突然响起茶杯碎裂的声音,惊的内官身子一颤,脸色大变。
跟着便响起女帝暴怒的声音,“你还敢替太女讲话?是不是朕最近对你们太过宽容,让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把朕放在眼里?!”
虞傅的神情肉眼可见的越来越紧绷。
正当他要开口劝池音先避避风头时——
刑部尚书与御史大人竟也在同一时间赶来!
她们本与大理寺卿约好今日一起吃茶讨论案情进展,可是大理寺卿却并未赴约,去了大理寺寻人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然后便马不停蹄地赶来皇宫。
看见池音和虞傅止步在御书房门前,二人心中暗叫不好,加快脚下步伐。
行礼过后,御史大人颇为担忧道:“陛下是不是为细作被杀一事迁怒大理寺卿了?”
池音没说话,点点头。
御史大人叹了口气,“她也真是的,出这么大事也不和我们说一声自己跑来见陛下揽责——”
“谁在外面给朕滚进来!”
女帝的暴喝打断她的话。
四人忙不迭地迈步进御书房。
大理寺卿正跪着,但却挺直着腰板。
女帝脸色颇为骇人,阴怒地盯着一脸平静的池音,“你还有胆子选在此刻见朕?”
池音不卑不亢,声音平缓,“回母皇的话,儿臣有要事禀告。”
女帝冷笑,却没接她的话题,阴恻恻地,“今日你出宫找虞琴麻烦这事可开心?”
其他四人呼吸一滞。
池音找虞琴麻烦这事可谓是闹得人尽皆知。
这也是大理寺卿为什么让池音待在东宫别出来的原因。
“儿臣与王女发生冲突是因为百姓歌颂儿臣一事都是她的意思。”
“你再说一遍?!”
女帝的声音猛然拔高几个度,可见其怒意。
“母皇!儿臣今日来见是因为儿臣可给太女殿下作证她接下来要呈给您的线索是儿臣亲眼所见,亲手所绘的真实。”
虞傅在千钧一发之时强忍惧意,为池音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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