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少了手里那只朱笔，就像是封上了他的嘴，大端朝的少帝不允许他对于这些事，再有谏言。

&ep;&ep;他叹息一声，开始收拾那些奏疏。

&ep;&ep;动作极为轻柔，怕打扰了天子的休息。

&ep;&ep;可没过一会儿，天子开始开口了：“阿父……”

&ep;&ep;傅元青停下手里的动作：“臣在。”

&ep;&ep;“难受。”

&ep;&ep;天子急促的喘息了两声，傅元青连忙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掀开帘子进去，天子正压着自己的小腹蜷缩在床上。

&ep;&ep;“臣去请牧新立！”

&ep;&ep;天子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不用，没那么难受，阿父给我揉揉……揉揉就好了……”

&ep;&ep;傅元青的视线从赵煦抓着他的手缓缓上移，看向这个面前的帝王，他心里清楚的知道，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皇帝，背地里，却夺走了他的笔要封他的口。

&ep;&ep;如今又苍白着脸，痛着让他别走。

&ep;&ep;大约，是没人能够对自己抚养的孩子硬起心肠。

&ep;&ep;傅元青沿着床边坐下来，问：“哪里痛？臣让德宝取些暖石来。”

&ep;&ep;“不用，只要阿父揉揉。”少帝咬着牙闭眼说，仿佛在忍痛，“就跟小时候那样……我吃多了积食，肚子痛，阿父拿了暖石给我揉。我痛的哭了，阿父就一边揉一边给我唱歌。可后来……”

&ep;&ep;少帝病恹恹的抬眼看了看他，眼底有委屈。

&ep;&ep;“阿父就搬出去了，也不理我了。站得远远的，冷冰冰。”

&ep;&ep;到底是谁先站的远远的？

&ep;&ep;撅升刘玖的不是少帝你？

&ep;&ep;拉拢清流放任满朝诋毁不是少帝你？

&ep;&ep;夺批红权的难道不是少帝你？

&ep;&ep;老祖宗的涵养在这一瞬间差点都没了。

&ep;&ep;“臣去取暖石。”他站起来说，将进退得宜四个字诠释的极为精湛。

&ep;&ep;*

&ep;&ep;暖石抱在棉布秀囊中，傅元青拿着深入少帝的亵衣，给他在肚子上揉搓：“这里吗？”

&ep;&ep;“不是，再下面一些。”

&ep;&ep;“此处？”

&ep;&ep;“也不是……”

&ep;&ep;少帝抓着他的手，再往下，贴上了自己的小腹，傅元青的手腕扫到了少帝硬挺的龙根，一惊，已经站起来退后两步。

&ep;&ep;“陛下！”

&ep;&ep;少帝微微一颤，喘了两声，红着眼看他道：“就是这里。”

&ep;&ep;“臣去唤司寝过来——”

&ep;&ep;少帝抓住他的衣摆道：“不过是一时欲起，司寝来便迟了。”

&ep;&ep;傅元青怔了怔：“陛下何意？”

&ep;&ep;少帝将他拉近，搂着他的腰，头枕在他的怀里，仰头瞧他：“不用司寝，阿父帮朕。”

&ep;&ep;这一刻赵煦眼睛里的欲念并未掩饰，甚至燃烧了起来，傅元青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幼兽攀附，幼兽在他的怀里，饿极了，要啖肉。

&ep;&ep;伴君如伴虎，养虎之人，如今只能以身饲虎。

&ep;&ep;这个念想像是滔天的巨浪，咆哮着冲入他的大脑，傅元青一时呆立在了那里，任由少帝攀附上来，双手在他深厚搂着。

&ep;&ep;“阿父，帮帮朕。”少帝还在说着……

&ep;&ep;他感受到年轻人炙热的硬挺抵在他膝盖处，散发着危险的热量。

&ep;&ep;傅元青喃喃道：“陛下……”

&ep;&ep;他茫然抬头，看向少帝身后的龙榻，然后他瞧见了——

&ep;&ep;“天将军面具。”傅元青说。

&ep;&ep;少帝一愣。

&ep;&ep;回头去瞧，枕头下露出了一张祭祀时用的天将军面具。

&ep;&ep;他还未来得及开口解释什么，就瞧见傅元青脸色冷峻沉了下去，推开他，后退几步，作揖质问。

&ep;&ep;“陛下，臣私宅中勇士春长跑马拔得头筹后未曾归府，他便带着一张天将军面具。臣想问陛下，为何陛下处也有一张天将军面具？！”

&ep;&ep;殿内安静了下来。

&ep;&ep;外面风雪不知道何时起了。

&ep;&ep;少帝从枕头下拿起那只天将军面具，在手里玩把了一二，不甚在意说：“你说这个……这个嘛，我从新华门领赏的下人脸上摘下来的。面具做工精美，朕心喜爱，就拿了。”

&ep;&ep;他似乎努力想了想：“那人叫个什么……陈景……”

&ep;&ep;少帝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