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群臣,庚大人检举有功,为人清廉,已撅升为都察院左都御史,统领全国十三道监察御史,为科官之首。”
&ep;&ep;杨凌雪目瞪口呆,却并不影响他吃西瓜,一边感慨一边一口气儿啃完了整盘西瓜。
&ep;&ep;接着便有人又端了西瓜上来,一盘大的放在中间,一盘切成精细小块儿只有瓜肉的带了银叉放在了傅元青面前。
&ep;&ep;傅元青笑看来人,道:“烦劳了,承景。”
&ep;&ep;赵煦带着天将军面具坐在他一旁。
&ep;&ep;杨凌雪有点懵,不知道为啥这个死士忽然一下没了尊卑,显得跟自己哥哥分外亲昵,又不好多问,咳嗽一声。
&ep;&ep;傅元青接着道:“不止如此,今日还加封了浦颖内阁首辅之位,浦大人现在是为皇极殿大学士,正一品大员。苏余庆转去户部做尚书了。”
&ep;&ep;杨凌雪感叹:“这就叫朝中局势,翻云覆雨呀。谁料到於家倾覆,权家也没了,太后被封宫禁足,连衡阁老都告老还乡?”
&ep;&ep;正说着,便看见浦颖、苏余庆、庚昏晓等从东郊民巷转了出来,三人便聊天便踱步而来,路上有认识的官员纷纷下马行礼,他们做人客气和蔼,也都回礼。
&ep;&ep;比他们更早到一些的是百里时,方泾在后面替他提着药箱,两个人上了楼,入了包厢。
&ep;&ep;“傅掌印。”百里时行礼。
&ep;&ep;然后又转向赵煦,躬身道:“陛下。”
&ep;&ep;杨凌雪一口西瓜喷了出来:“什么玩意儿?他不是陈景吗?哥,你刚不是叫他陈景吗?”
&ep;&ep;傅元青道,“陛下今日冠而字,你可还记得表字为何?”
&ep;&ep;杨凌雪从混乱的记忆中抓去真相,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依稀是……承……景?”
&ep;&ep;赵煦摘下了面具,抬眼看他,似笑非笑的:“大都督这样的才智记性,能统管好百万大军吗?”
&ep;&ep;杨凌雪手里端着半牙西瓜,嘴角都是瓜肉,狼狈不堪,欲哭无泪的看着天子。
&ep;&ep;“臣、臣现在哎……现在改来得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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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人逢喜事精神爽,今日得了封赏的大员们在安康居二楼拉拉扯扯喝了个痛快,到夜深酒尽才纷纷散去。
&ep;&ep;走得时候,杨凌雪期期艾艾,把傅元青拉到角落,对傅元青道:“哥,能不能为我献计?”
&ep;&ep;“怎么了?”
&ep;&ep;“我、我想求娶顾姐姐,虽然如今她已落乐籍,是普通平民,可就是不同意。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ep;&ep;“她比你大七岁。”傅元青说。
&ep;&ep;“不是,她拒绝的时候不是这么说的。”
&ep;&ep;“那她怎么说?”
&ep;&ep;杨凌雪想了想,道:“顾姐姐先是诧异,然后蹲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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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大都督,感谢你垂青我顾淑望。”顾淑望答道,“只是我如今心思不在此处,恐怕要辜负你的一片心意了。”
&ep;&ep;杨凌雪不懂,问她:“为什么?我不是普通男子,我不介意姐姐过往。你若跟我成亲,也不会让你在家里呆着相夫教子。喜欢开书院,我便把家里财产都给你,你开就是。”
&ep;&ep;“不是因此。”顾淑望笑了,“我只是……”
&ep;&ep;她换了个措辞。
&ep;&ep;“建书院、办女学、开民智,我已有觉悟,终身践行此道。情与爱若有,固然是美好的。只是我无心于此,便也不觉得惋惜。”
&ep;&ep;“可……会有人说你闲话,会说你不检点,不守妇道。”
&ep;&ep;“女子一生早被这世道规划好了。终身顾家,相夫教子,便是全部所有。可是我不想走这样的路。以前也许会认命,可是已遭过劫难,凡事都看开了。”顾淑望说,“我心如磐石,便不惧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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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傅元青听完,轻轻摇头:“顾先生已找到自己的路,我也给不了你解法。你最好也别再执著。”
&ep;&ep;杨凌雪有些郁郁,过了一阵子又问:“那哥你呢?”
&ep;&ep;“什么?”
&ep;&ep;“你难道要一直做司礼监掌印吗?”杨凌雪问他,“你的道,你的路,也不在内监。如今庚昏晓可以退婚不做皇后,未来呢,若陛下真的找了皇后,各宫各殿有了主子。你又怎么办?”
&ep;&ep;傅元青微微沉吟,答道:“总会有办法的。我与陛下许下同椁之诺,便要生死不离。然而岁月悠长定会遇到种种坎坷,若不信任他,又怎么能够携手走到最后。”
&ep;&ep;“若他变了呢?”杨凌雪问,“没听过皇帝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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