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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伊凤手上一抖,刻刀差点划手上。
吓得胤禔捂嘴:“你继续,你继续,爷闭嘴,闭嘴行了吧。”
可等伊凤真继续忙活了,他又委委屈屈念叨:“既有如此雕工,怎不见你给爷雕个印章、镇纸之类?”
伊凤无奈摇头:“因为以前不是在努力怀上就是积极待产,或者难过失望,咬牙准备下一胎啊。世人都言妾身烧了八辈子高香,才得爷这么个出身好、长得好,文武双还爱重福晋的好归宿,妾身……”
“妾身既喜且忧,唯恐自己哪里不当,惹了爷厌弃。而古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为了这句,她上辈子甚至拼了这条命去。
胤禔真·只是随口酸一下,最好引福晋良心发现。把给四弟准备的生辰礼扔一边,让他这个当夫君的先占头一个。
哪想竟惹动福晋心伤了呢?
胤禔大急,赶紧把人搂怀里:“傻,好不好,配不配的,日子不是咱们夫妻过?你可是皇阿玛再三考量、反复斟酌给爷定下的嫡福晋。圣旨赐婚,八抬大轿到宫里的,谁敢置喙一句?”
“再说了,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可不是说未曾生育男丁,而是不告知亲长而娶。福晋没事儿多读读书,就不会有这般误解了。”
刚还有亿点点沉浸他这小甜话的伊凤瞬间瞪大眼睛:“爷在嫌妾身粗鄙?”
她这眼泪还含在眼圈儿呢,一言不合就要掉下来。
胤禔哪敢点头?
果断矢口否认:“爷自己就是个粗人,最怕皇阿玛给爷指个娇滴滴出口成章的大家闺秀了。福晋这样的,才样样都和爷心,处处入爷眼。爷常要感谢皇阿玛,竟如此慧眼如炬,给爷指了福晋这么好的福晋……”
好说歹说的,才终于把人哄住。
到最后,胤禔脑门子都有些见汗了。好怀念,哦不,还是算了吧。比起以前规行矩步,温柔到有些软弱的福晋。他还是稀罕她现在宜喜宜嗔,真实热烈的模样。
不就是点小脾气?
让着点便是。
这可是跟他拜过天地的结发妻。拼死给他诞下两女,冒着掉脑袋危险也要泄露天机免他一条道跑到黑,被圈禁到死的福晋。
终于以作止作后,伊凤又积极投入到雕刻中。
整整两个时辰未停手,那意气风发的小马驹已经初见轮廓。
她也饿到前胸贴后背,握着刻刀的手也微微发颤。
再回头,一直陪在她身边的某人早就没了影儿:“爷呢?”
滴翠边侍奉她净手边答:“宫中传唤,一个时辰前已经走了。见福晋认真,便没打扰。临走时留了话,让奴婢瞧着些时间,一旦福晋您忙活超过两个时辰就立即制止。”
“好歹吃口饭,略歇歇,才能继续。否则的话,他就做主往书肆买上几本书,让四阿哥勤奋好学去。”
啊这……
伊凤好笑摇头,滴翠见状忙劝:“福晋别不信,阿哥爷真真把您放在了心上,处处惦记着。反而是您,又是冰点阁,又是俩格格的。连往延禧宫献的殷勤,都比惦记阿哥爷多。”
“您这雕工这般出众,也未见送阿哥爷点什么。倒是给小叔子送礼积极,也就是咱们阿哥爷豁达……”
小滴翠滔滔不绝,伊凤却越瞅她越像某人的粉丝儿。
把人给气的哟,都口不择言了:“奴婢,奴婢还是粉条儿呢!这千般思量万般仔细的,还不是为了主子您?您命好,赶着咱们阿哥爷洁身自好。堂堂皇子阿哥,后院干干净净的连根草都没有。”
“纵着您随心肆意,都没点子忧患了。要知道这世道,连农人多打了三五斗都要琢磨买个妾的。您不恭顺小意,自有大把的美人儿愿意柔情似水,到时候您跟小主子们可怎么好?”
“放肆!哪个给你的胆子,竟敢这么跟主子说话?”胤禔暴怒,看着滴翠的眼神跟看死人一样。
刚还千伶百俐的丫头噗通一声跪下,泪流满面、抖若筛糠,连个饶命都不敢说。
没想到能这么寸的伊凤:……
认命拿起帕子,给某人擦手:“爷不是被皇阿玛召进宫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回也见不着这么以下犯上的一幕。”
想想自己捧在手心,连句重话都不敢说的福晋被个小小丫鬟指手画脚,胤禔这火气就腾腾往上窜。
知道绕不过这茬儿的伊凤笑:“哪有什么以下犯上?分明是忠心小丫鬟冒死直言,盼着主子能有所收敛罢了。毕竟皇家虽不兴和离,无大错也不会贬妻。但身为男子,让后院女人有苦说不出的法子比天上的星子还多。”
“比如褫夺管家权啦,不许与娘家往来啦。直接宠妾灭妻,把孩子抱给别人养啦,甚至直接给修个小佛堂啦……”
以夫为纲的时代,甚至把妻子卖了也不过杖一百罢了。
真是……
越想越觉得委屈,越怀念男女平等的现代。
可她委屈,胤禔还恼火呢:“伊尔根觉罗氏,你,你真是气死爷了。诸皇子,算了,满京城的皇亲国戚遍数,还找得出一个像爷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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