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清羽不知有没有听到寻梅的说话声,只似无所觉一般,紧紧凝视着床榻上的那女子,就在寻梅不知该怎样开口的时候,他才声音低沉道:“好好照顾她!”只此一句,再无多余的话,也未等寻梅回答,便退居门外,却也不离开!
&ep;&ep;一旁站着的青莲见状,叹了口气,有些无可奈何道:“自一个月前,小姐自杀之后,清羽就变得与之前不大一样了,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他俩不像是同一个人似的!”
&ep;&ep;寻梅又何尝没有这种感觉呢,只是这一个月近距离的相处下来,清羽那满腔深情已然掩饰不住,所以,寻梅在想,眼瞅着自己所爱的人受这种痛苦折磨,却束手无策,心中一定极痛恨自己的无能的吧所以,这种改变也是情理之中的吧!望着守护在门口的清羽,心里不由得为这痴情的男子有点可惜,想到他这一个月固执的守在房门前不眠不休,不由得有些心痛!这世上的男女,真真是可怜,这世间的爱情,也真真是累人!
&ep;&ep;“哎!莫要多想了,清羽还是那个清羽,只是心不同了罢了!天色不早了,你去外间休息吧,小姐这里有我守着就行!”寻梅不想在此事上过多猜测,如今的小姐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就连端王爷都已经不再记得,更遑论清羽呢!想到她与苏痕撒娇的情景,心中五味杂陈,既希望她能忘却一切,不再受那情蛊折磨,从新开始!又害怕她与害她至此的苏痕渐生情愫,互许终身!那样对段还念来说岂不是太过残忍了嘛,而且日后若是有一天小姐突然记起所有的事情,该如何自处,会不会再做一次自寻短见的傻事情!
&ep;&ep;“寻梅姐姐,辛苦你了,我先去休息,等半夜再来替你!”
&ep;&ep;东临国太子寝宫。
&ep;&ep;苏痕双手背于身后,身子笔挺的站立在窗前,看着那明媚的月色,心中笼罩的那层迷雾,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驱散。
&ep;&ep;“太子在想什么?可是还在为蔺小姐的失忆之症所苦恼?”怃然与苏痕相交多年,如何猜不透他心中所想,见他蹙眉站立在窗前,半晌不见言语,已然知道他在忧心什么!幸福来得太过突然,总让人难以置信!
&ep;&ep;“怃然,你是举世皆知的神医,行医数十年,可曾见过这等奇怪的病症?”
&ep;&ep;怃然摇头叹息一声,“我虽未见过,但却听说过!家师生前著有一书,书中对于这失忆之症却有记载!”
&ep;&ep;苏痕转身,忙追问道:“有过记载,怎么说?”
&ep;&ep;“家师行医数年,致力于奇难杂症,寻遍天下,将自己一生所见所解的病症记录在册,以供众师兄弟学习。其中有关失忆之症的记载是,若人逢大变故,大悲大喜之间,有可能精神错乱,导致内心封闭,刻意将那些悲伤之事封印起来,不愿想起,就是所谓的失忆之症!”
&ep;&ep;苏痕听了怃然的话,一下子陷入沉思当中,过了好久,才道:“以你的意思,蔺浅到底是真的失忆,还是装疯卖傻!我今日故意以段还念试探她,她只抱头呼痛,却不似以往那样,寻死觅活,这是不是说明她确实不记得段还念这个人的存在了呢!”
&ep;&ep;情蛊发作,全因着对情人的思念,若是蔺浅果真失忆,不再记起段还念,确实有可能不会触动情蛊。“要说蔺浅到底是真失忆,还是装疯卖傻,你应该最清楚!即便她再怎么克制,但凡动过一丝情,你体内的宿蛊都该有反应才是,反之,不就可以证明蔺浅是真的失忆了嘛!”
&ep;&ep;“既是如此,我知道了,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ep;&ep;怃然知道苏痕生性多疑,定不会轻易相信蔺浅失忆的事情,只是这原本就不该是自己该操心的事情,他是大夫,所要做的是救死扶伤,那些恩怨情仇,他无能为力,只得旁观,不会插手!
&ep;&ep;蔺浅从梦中惊醒时,天色还未明,努力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借着微弱的烛火,注视着趴在圆木桌上睡着的青莲,眉头轻皱,本想张口让她回房歇着,只略微一想,到最后竟一言未语!
&ep;&ep;清羽听见开门的声响,忙转身去看,见是蔺浅,心中大惊,忙上前一步扶着她孱弱的身子,嘴里责怪道:“今日才刚醒,不好好歇着,这大半夜,更深露重的出来做什么?仔细再病了,折磨的还不是自己的身子!”
&ep;&ep;蔺浅倒是没想到这大半夜的清羽竟然还守在门旁未曾离开,又被他这么一番温柔的训斥,面上有些讪讪的,只撅着小嘴,委屈道:“你又是哪个?大半夜的不去睡觉,守在姑娘家房门口做什么?”
&ep;&ep;清羽身躯一震,显然是忘了蔺浅的失忆事情,白日里自己外出不在,等他回来时,蔺浅已经睡着,关于寻梅与青莲说的蔺浅失忆的事情,他本还不信,只是眼下看着这副模样的蔺浅,清羽有些迷茫了,难不成她真的失忆了!不记得往日种种,包括她最爱的男人段还念!“我原以为寻梅与青莲说了谎话,只眼下来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