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学姐夫值夜班,如果你累了,跟他说一声,就可以回去休息,这里交给他就好。」赵佳萱叮嚀着,又对姜成瑄说,「你还是不想通知家人吗?如果没有改变主意,你住外面不太方便,就安心在医院多住几天吧。」
&ep;&ep;「不用通知家里了。我自己能处理好的。」姜成瑄转头看着赵佳萱说。
&ep;&ep;「那好吧。」
&ep;&ep;钱雍曼跟着赵佳萱站起来,走到床边摸摸姜成瑄的头说,「你们两个别再吵架了喔。」
&ep;&ep;说完后还意味深远地看了傅品珍一眼。想起昨天来的时候,钱雍曼一进门就看这两个人争得面红耳赤,平时看起来那么温和的姜成瑄,居然也有这么一天,而对象还是那么不好惹的傅品珍。但她也知道,有一种人,如果能得到和他争吵的优待,才有可能走进他的心里。
&ep;&ep;等到赵佳萱和钱雍曼都走了之后,傅品珍才说,「我还是觉得我说的没有错。」
&ep;&ep;「好啦。都怪我反应太快,应该把你推去狗吃屎,也不该用手去挡酒瓶。就像上个礼拜被抓去当羽球线审的时候,看到球飞过来,一时没忍住就接了起来。」
&ep;&ep;傅品珍噗嗤一笑,「主审不是气死了?」
&ep;&ep;「是啊。被唸了一顿。」姜成瑄彆扭地说。
&ep;&ep;其实,傅品珍很想针对「狗吃屎」三个字再跟她吵一顿,但一想到那个温暖的怀抱,便又说不出口。回想昨天争吵的爆发点,似乎是因为她说了她不自量力,今天再说她不知悔改,大概会闹翻天了吧。虽然,刚才那句话明着是反省暗着是嘲讽,她决定漠视一次。
&ep;&ep;「喂。」傅品珍戳戳姜成瑄的背,「不要再躺着,起来吃饭了。」
&ep;&ep;姜成瑄没有任何抵抗,乖乖地坐起身,默默地拿起汤匙。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当时用来挡酒瓶的,是左手而不是右手。因为这样,她才能拒绝掉某些过份的照顾,例如……。
&ep;&ep;「怎么不吃?想上厕所吗?我帮你。」
&ep;&ep;「不!」姜成瑄猛然抬头,摇着头说,「没有,我没有想上厕所,只是在想事情。」
&ep;&ep;「想什么事?」
&ep;&ep;姜成瑄看着桌上的菜,「在想……青椒好像不是很清淡……」
&ep;&ep;「哪里不清淡了?」
&ep;&ep;「刺激性太大。」
&ep;&ep;「我不觉得。」
&ep;&ep;「有啦。那个味道会让我……」
&ep;&ep;傅品珍拨开姜成瑄掉到眼前的瀏海,「你怕吃青椒吧?」
&ep;&ep;姜成瑄彷彿看到一线生机,连忙用小狗的眼神看着傅品珍。
&ep;&ep;「哼。没用的傢伙。」
&ep;&ep;就像小贩看到警察一样,姜成瑄很快地收起无辜的眼神,铲了一匙的青椒,狠狠地塞进嘴里,然后,飞快地跑进厕所里吐了起来。
&ep;&ep;看到姜成瑄用尽全身力气似地吐着,病患服的背上很快地汗溼了,傅品珍有种被反作用力打到的感觉,想整人的人反被整了。刚才姜成瑄跑进厕所时,好像听到什么东西撞到门的声音,这让傅品珍有点担心。
&ep;&ep;扶着姜成瑄回到床上,傅品珍想了想,还是把周昕川找来。
&ep;&ep;「怎么会吐了?我开的药不应该有这种药物反应。」周昕川一进门就闻到呕吐过后的味道,虽然姜成瑄已经擦掉额头上的汗,但仍留有一丝凌乱的痕跡,「我看一下你的手。」
&ep;&ep;周昕川拆下姜成瑄脖子上的三角巾,仔细地检查石膏。「撞得不轻啊。我帮你安排一下,再去照一张x光。」
&ep;&ep;病房内再度恢復成只有两个人。
&ep;&ep;「停。」傅品珍伸手遮住姜成瑄的眼睛,「不要再用那种眼神看我。」
&ep;&ep;姜成瑄别过头去望着窗外,「我就说青椒的刺激性很大。」
&ep;&ep;「知道了。以后不会再逼你吃青椒了。」
&ep;&ep;姜成瑄重新拿起汤匙,慢条斯理地吃着晚餐,每样菜她都吃了,独独留下青椒。
&ep;&ep;「你一直都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吗?」
&ep;&ep;「什么方式?」姜成瑄从傅品珍手上接过面纸,擦拭着嘴角。
&ep;&ep;「如果有人不顺着你的心意,逼着你做某件事,你就照做,再让对方看到后果有多严重。」
&ep;&ep;姜成瑄将用过的面纸整齐地折叠起来放到一旁,「你的根据是什么?」
&ep;&ep;「有能力把线代考满分的傢伙,不可能会落榜。所以,我去查了你去年唸过的学校,刚好有个同学和你一样唸的是同校同系。那个志愿应该是你的父母帮你挑的吧?数学系才是你心目中的第一志愿。因为我同学说,你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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