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的行进速度很快,大步踏出,便有了小轿车一般的速度,陈衍仁为了不使飞在天上的乌鸦失去控制,只能拼了命的追赶,给自己加持一个漂浮术,再以戒律牧师身心合一的秘法套上一个有加速效果的真言术:盾,才勉强追上。
陈衍仁估计,这还是九相和尚没有全力赶路的结果,不然以这些修行者高来高去的姿态,自己不会飞还真追不上。
学习心相法术迫在眉睫啊。
心里这般想着,两人这样一明一暗的奔行了六十多公里,得亏深夜无人,他们也不用走车道,这也花了快一个小时才赶到,若是换了汽车,在这限速的城市近郊,恐怕得一个小时以上了。
“得,看样子今晚早点回去的计划是泡汤了,希望明早不会被骂的太惨。”陈衍仁心里吐槽,如果一切顺利,今晚本来可以两个小时搞定收工,回家睡个安稳觉的。
现在说这些也没了意义,陈衍仁借着树枝的掩护,将父母给买的便宜手机设了静音,又调低亮度,打开了地图。
“马嵬驿?和尚来这里做什么?”陈衍仁家在长安北郊,跟着九相一路向西急行,竟是到了这昔年杨贵妃香陨之处。
夜里黑沉沉的,但如今的马嵬驿早已成了一片民俗旅游景点,是以夜间还有不少大灯照明,乌鸦的眼睛也勉强看得分明。
那九相一路急行到此,早已有两个同样打扮的和尚在文化村的路口等他。
其中一个见得人来,松了口气:“大师兄,你可算来了,弃姑坊的那些女施主着实有些凶悍,师弟们真的不知如何与他们交流啊。”
操纵着乌鸦落在房檐上,陈衍仁借着动物的听力收集情报。
“弃姑坊?听起来是个很明确的势力啊,一帮被抛弃的怨女。”如此想着,他给自己加持了渐隐术,让自己更难以被发现。
只听九相叹了口气:“怪我来的晚了,这便带我去见那些女施主吧。”
说着便在两个师弟的带领下,往村内走去。待他们渐渐走远,陈衍仁才操纵着乌鸦跟上去,自己也慢腾腾的卡着监控死角,溜进村中。
刚一进村,陈衍仁便感到一阵怪异,这文化村内竟和灸法子的心相世界一般,不似真实世界,所有的摄像头等电子产品,全都是拟像的假货,并没有实际功能,而这村中,也感受到任何一个普通人的气息,要知道在外面,至少还有值夜的保安的。
“莫非是里世界?这可不太妙,万一出了什么事,可不好跑的。”
话虽这么说,但看看当前修行界的想法依然在陈衍仁心中盘旋,想着被发现了就自爆身份,灸法子的面子总还是值钱的,他咬了咬牙,继续深入。
走了没过多久,他便来到了一处仿古建筑群前,借着乌鸦的眼睛,勉强看到那一片汉白玉台阶之上的大门牌匾,正写着“唐杨氏贵妃之墓”七个大字。
“严格说来,杨贵妃也算是个弃姑?”陈衍仁心里一跳,看到两拨人正在那台阶之下对峙,一帮身着朴素僧衣的和尚,另一帮则是穿着汉服古装的莺莺燕燕,想来正是弃姑坊的人了。
见九相到来,那群女子之中的领头人随即出声:“你这和尚架子也忒大,自己磨磨蹭蹭,让一群话都说不清的小和尚替你挡枪。”
九相上前,歉然施礼:“容三姑久候,是贫僧的不是,九相实在抱歉。”
那被称作三姑的中年女子冷笑:“你们这些臭男人,除了道歉还会说什么,算了,姑姑我也不想听你的废话,咱们双方在此僵持已一月有余,今夜你我代表苦行团与弃姑坊,总要定下一个章程,是打是和,拿个办法出来。”
九相一脸苦闷道:“三姑哪里的话,贫僧是绝不愿和贵方打起来的,只是这天魔遗骸事关重大,若是泄露出去,将有大祸临头,我佛门弟子绝不能使其流毒于世。”
“说得好听,之前娘娘势大之时,怎不见你们来触她的霉头,如今娘娘遭了厄,你们便向闻到味的苍蝇一般围上来了。”三姑毫不留情,冷言道。
“若娘娘仍能控制天魔遗骸,甚至真能借天魔遗力褪去尸身重修正道,也算一桩善事,可如今……娘娘功亏一篑,贫僧也甚为惋惜,但天魔遗骸决不能出事。”九相叹气道。
三姑张口吐出一把手掌长,锈迹斑斑的小刀,冷笑道:“说来说去还不是要打一场,我弃姑坊大姑姑已然下了命令,决不允许娘娘道陨。”
那锈迹斑斑的小刀腾空飞起,直指九相。
“三姑我这天阉刀也曾斩过不少骗财骗色的假和尚,不知你这苦行大师兄,能吃得几刀?”
九相低眉顺眼上前一步:“九相绝不愿与三姑动手,若受得天阉刀便能免去这场刀兵之祸,小僧甘愿领刀。”
三姑一扬眉,颇有些惊讶:“和尚,你可知我弃姑坊的天阉刀,不斩性命不沾血腥,只专斩那负心男的祸根,你虽是和尚,但我这一刀下去,你那玩意以后可就真是个摆设了。”
角落里偷听的陈衍仁感觉下身凉飕飕,这弃姑坊还真是狠,搞出这大约是心理性阳痿PLUS的玩意,简直是全世界男性的噩梦。
“天阉刀的大名,小僧早有耳闻,只是我等佛弟子受戒守身,六根清净,这刀吃与不吃,并无什么区别。”九相微笑,竟真不把这所有男性都惧怕的宝刀当回事,他身后的众师弟也是齐宣一声阿弥陀佛,便不再言语。
“看来这苦行团还真有点东西,向道之心颇坚啊,难怪能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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