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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 案头布满天下事,俯首挥毫安天下。
岁月匆匆悄然过,蓦然已逝半载间。
皇佑二十年的春天,比往年稍稍暖和些。
举行春耕大典后,李承乾携百官出长安赴泰山,凡至束发之年的皇子也都同去,除了李政之外。
皇帝令齐王留守长安,但是却并未让他负责朝中事宜,这旨意一出,朝野内外顿时流言四起。
许多跟在侯君集屁股后面当应声虫的人,现在开始悄悄冲着崔康摇起了尾巴,甚至有几个为了表忠心,竟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光明正大的上书弹劾李政。
虽说弹劾的都是些无关大雅的小事,但随后皇帝处理此事的态度,却是让侯君集立刻不安急迫到了极点。
所有的弹劾都被留中不发。
朝中顿时波谲诡异了起来。
诸人心思各异的到了泰山。
大半年的准备,各项工作早已完成。
在山脚下的行宫修缓了两日后,按照钦天监拟定的黄道吉日,李承乾于皇佑二十年三月十七日,登临泰山之巅,祭天告祖。
一番仪式,从清晨到黄昏,冗长且枯燥。
待祭礼结束回到行宫时,诸人的腿早已跟面条似的软绵无力。
李承乾一脸倦色,摊开胳膊站在哪里,由宫人解下了衮服。
“陛下,现在传膳吗?”朴二郎轻声问道。
李承乾摇摇头,嗓音干瘪道:“什么时辰了?”
“差不多亥时三刻了。”朴二郎回道。
李承乾颔首:“去,叫冯文斌来。”
朴二郎应了声。
不多时,冯文斌进殿。
李承乾站在案牍前,正低头下着什么,冯文斌着甲行礼:“臣,参见陛下。”
嗯。
李承乾虚应一声,过了片刻,突然道:“你执掌禁军,已经二十年了吧?”
冯文斌不知怎的心里一紧,连忙低头回道:“是,承蒙陛下信任,臣肝脑涂地。”
李承乾突然一笑:“你对朕忠心吗?”
这笑中似是夹带着万千杀意,冯文斌汗毛竖起当即跪地声音都有些颤道:“臣....唯...唯陛下之命是从。”
李承乾不在说话。
屋中只有毛笔在纸张上跃舞的声音。
唰唰唰...
清脆的声音如利刃似的,每响一下冯文斌的心都要被割上一刀。
他的后背早已湿透。
豌豆大的汗珠从鬓角不停落下,脚下的地毯都已被浸湿。
许久,李承乾悠悠道:“你儿子要造反,你可知道?”
冯文斌如遭雷击。
他一脑袋重重扣下,颤如糠筛道:“臣....臣...臣不知。”
说话间,他的牙关抖个不停,一旁的朴二郎也是目瞪口呆,他万万想不到,竟然有人敢造反,下意识的,朴二郎便挡在了李承乾身前:“来..来人!”
门外的御前侍卫立刻跑了进来。
冯文斌的身子抖的愈发厉害了。
“退下。”
喝退侍卫,李承乾轻推开朴二郎,行至冯文斌身前,伸手将他扶起
“陛下..臣...”
冯文斌想说什么,李承乾抬手制止,而后将手中的纸递给他道:“名单上的人都拿了,胆敢反抗者杀无赦,动作要快。”
两张宣纸上,井然有序的都是人名,其中不乏重臣,尤其是第二页纸上,那个熟悉的名字更显刺眼。
“诺,陛下放心,一个逆贼都逃不了。”冯文斌咬紧牙关道。
李承乾扫了一眼,轻拍他的肩膀道:“算上在灵州的时日,你任劳任怨跟朕三十年,功劳有,苦劳更不少,这些年朕能睡的安稳靠你,镇抚司朕已经打过招呼了,人送过去之后他们不会为难,等这事渐渐安息之后,就流放去琼州吧。”
谋逆可是诛九族的大罪,现在皇帝却肯留他儿子一命,冯文斌当即感恩涕德,落泪道:“陛下天恩浩荡,臣万死难报。”
李承乾转身做回了案牍后,疲倦的揉着脑袋,挥手道:“去办事吧。”
“诺。”
冯文斌高应一声,大步离去。
出了殿,一股凉风,让他忍不住又抖了抖。
回到禁军驻地,冯文斌当即令人唤来了自己的儿子。
“爹。”
看着笑嘻嘻的好大儿,冯文斌怒气冲冲上前,举起厚大的手掌,一巴掌重重挥了下去。
冯林直接被打蒙了,趴在地上久久没回过神。
“畜生,你个畜生,你是要害死一家二十三口不成!”冯文斌两眼冒火:“说,禁军里头有没有你的同伙。”
冯林瞳孔微不可查的一缩,而后下巴就抖了起来:“爹...你..你在说什么,我...我...”
见他还在矢口否认,冯文斌气不打一处来,又狠踹一脚下去:“畜生,当初真不该徇私将你弄进禁军,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逆,你那点破事陛下早都知道了,还不快老实交代。”
冯林顿时爬起,抱着冯文斌的大腿,哭求道:“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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