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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冯知县不过是请了个高人再次上山剿匪,在当地百姓看来左不过又是一个搜刮民脂民膏的由头罢了,年年剿匪、年年筹银子,最后这匪患反倒是越剿越多,那么多银子都够将那匪山养起来了,实在不行干脆就拿银子招安吧!

故而,百姓们对于这次剿匪的结果,就像家常便饭一样毫无期待。

哪知、天儿刚蒙蒙亮,古老厚重的城门就在一声声‘吱吱呀呀’的散架声中被开了个浑圆、身着铠甲的士兵排着整齐的队形、腰挂大刀,气宇宣扬的跨步而来。

身后跟着的是一些衣衫褴褛、头发散乱的汉子,双手交握于前、被双指粗细的麻绳牢牢的捆在身前、一个个的拍着队,就跟小孩串蚂蚱似的,整齐的很。

百姓们大都还在美梦中,只有早点铺子里透着幽幽的光亮,给黎明指引了方向。

大街大零星分布着几个挑担子的货郎、是早起来卖自产乡货的、瞧这难得一见的架势,当即弯腰将自己缩成了个鹌鹑,尽可能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哪曾想,这官价队伍还挺长,走了莫约半个时辰才勉强看到个尾巴,此时天色大亮,迎着蓄势待出的朝阳一起而来的人越发多了起来,街上人一多,难免就有那么几个‘见过世面儿的’最后瞧见坐着囚车而来、唯一一位有着特殊待遇的男子。

这男子看上去跟前边儿那两串‘蚂蚱’有些许不同,瞧着有些萎靡、浑身上下没瞧见一处伤痕、偏偏又给人一种‘没骨头’的感觉,只因他坐在那里四肢无力的拉松着,看上去仿佛命不久矣了。

怪不得要坐车了。

“我怎么感觉这人有些面熟?”

“熟?诶哦呦,还真是熟,这不是通缉令上挂了多年的贼人头子吗、人称钱老大的。”

刚出门、赶上个尾巴的几名百姓凑在一堆‘小声’嘀咕起来,经过路过的行人驻足一听,不消片刻,钱老大落网的小消息便在城里传的沸沸扬扬。

等日上三竿时,县衙门前早已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一层密不透风的人墙,名义上‘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着,实则是热热闹闹的畅谈个‘火热朝天’。

这样壮观的局面,一直持续到日上三竿丝毫没有稍减,反而呈越聚越多的势头,对着县衙大门指指点点的不知是褒是贬,守在县衙门口的不是寻常衙内,乃是楚銘的亲卫兵,瞧着百姓们越发热情的势头,大底觉得被人当‘猴子’观看久了有些不耐,悄悄溜了进去、没一会就见一位身量结实的侍卫匆匆出得门来。

只瞧他双眸在众人身上扫过,随后一脸严肃的开口:

“我家大人奉皇命外出巡视,听闻此地匪患严重,便绕道于此一举端了山匪老巢,生擒匪首,此等罪大恶极之人,定会严惩不贷。”

不亏习武之人、这话运了内力催持,饶是杂乱现场也让众人听得清清楚楚。众人一听这个,当即欢呼起来,没想到一睁眼就听到了这样一个从未想过的好消息,一边儿拍手称快,一边儿说着‘吾皇英明’。

“结果不日便会公布于众,还请乡亲们回家耐心等待。”

既然是皇家来钦差,定不会与这冯知县同流合污,百姓们一边儿称赞皇帝,一边感叹、有生之年竟还能瞧见这样的光景,也实属无憾了。

在确定贼人全部归案后,又得了这样的保证,百姓们终是安了心,当即感叹着各回各家、终于将县衙门前的空地让了出来。

此后、没两日山匪的老底就被翻了个底朝天,原来这钱老大之所以能在此地称霸这这些年,竟都是冯知县的‘功劳’,剿匪的银子到头来反倒养肥了匪患,

这道理跟谁说去?

百姓们的认知很简单、只要不危害自家过这安生的小日子,那就没别的心思,一旦妨碍到了众人的利益,不用太大的风向标、就自发的转了舵,如山火燎原之势,一发不可收拾。

不出半日的功夫、冯知县与山匪互通、残害百姓的传言便已散播的满城风雨。

你看,谁好谁坏一目了然,百姓们就是这样可爱。

再说沈二锦与沈望春、两人本就是这里的土著居民,尤其是沈望春,打小没少上山追兔子、掏鸟蛋的,对这儿的地形十分了解,即便是被山匪盘踞了十多年,顶多变变地貌、开山凿石这样改变地势的大工程,他们到还没那本事,所以、两人逃的相当顺利。

回了沈家庄、一瞧沈母越发不济的眼睛、心头一酸母女两人当即抱头痛哭,沈望春好说歹说才终将人劝了下来,芸姐儿也不知打哪得了消息,第二日早早的就回了娘家,看到沈二锦又是一阵泪水交加,沈母年纪大了自是看不得这久别重逢的画面儿,在一旁瞧着瞧着,竟也加入了眼泪队伍,组成了个‘喜极而泣三人组’,瞧的一旁的沈望春直哼哼的无语望天,

心中却是欢喜的无以复加。

过了晌午、张相公就带着自家的小团子寻了来、一来就带了个大消息:

原来冯知县通匪已不是什么大事儿了,原想着到此也就差不多了,没成想到了今日不知从何处竟又爆出个惊天秘密。

原来那冯知县并不是欺上瞒下,上边儿竟连着某位京内大官儿,靠山虽高,可来的这位钦差也氏个硬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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