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氏夸张的高声道:“我也做了月饼。刚才他们吃了些,都说味道好。”
&ep;&ep;贺氏微点头便要进堂屋,哪知林氏挡在面前低声道:“哟,今年长生又不回来陪你过节?”
&ep;&ep;曲氏比贺氏提前一步来的,早就说了李老实不回家。林氏说的简直是废话。
&ep;&ep;贺氏道:“观里过节事多,他走不开。”
&ep;&ep;林氏鄙夷从鼻子里轻哼一声,扬起用眉粉过度修饰过显得不自然的弯眉道:“不就是算帐吗,三岁的细伢子都会,还用得着他。”
&ep;&ep;贺氏缓缓道:“原来你一直认为在太清观做事的人智慧不如三岁细伢子。”
&ep;&ep;林氏直觉这句话是个陷阱,没敢接话。
&ep;&ep;贺氏淡淡道:“村里三十几人在太清观做事,其中包括老族长的儿子,你认为他们都不如三岁细伢子?”
&ep;&ep;林氏眼珠一转,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ep;&ep;贺氏定定望着林氏道:“那你为何贬低长生?亏他还尊称你一声嫂嫂!”
&ep;&ep;以前林氏针对她,她懒得理会,这次林氏竟敢说她的夫君李老实,她自是要反击。
&ep;&ep;林氏被贺氏一瞪,竟是心生怯意,不敢正视,道:“我只是随口说说。”
&ep;&ep;两人在院子里的对话声音低,堂屋的人没有听见。
&ep;&ep;李云青从厨房里走出来,扬起一张贴着点心铺心红纸的油纸,故意大声道:“伯娘做出来的吃食自是不差,手艺比太和镇张家糕师傅都好呢。”
&ep;&ep;他今早在镇里买东西时看着从糕点铺子出来一个人背影像林氏,叫了好几声,那人不回头小跑似的走了。
&ep;&ep;当时他就觉得奇怪。
&ep;&ep;刚才他在厨房的装垃圾的木桶里看到了油纸的一角,伸手去扯,扯出了贴有张家糕红纸的油纸,纸上还沾着月饼渣子。
&ep;&ep;他便猜林氏的月饼根本不是做的,而是从张家糕铺子买的。
&ep;&ep;林氏脸色大变,飞跑过去,还差点摔一跤,一把抢过李云青手里的油纸撕得粉碎。
&ep;&ep;李云青见猜中了,坏笑着伸手指刮脸,道:“我只是随口说说。”原自将林氏的话还给她。
&ep;&ep;林氏气恼的小声道:“你再顽皮,我叫你爹打你。”
&ep;&ep;贺氏摇头拉着李云青的手走进堂屋,见到两桌八仙桌上丰盛的饭菜已摆好,众人都上了桌,便让李云青入了男子那桌,她则坐到了女子这桌。
&ep;&ep;林氏进了堂屋脸色不太自然,邓氏瞪了她一眼,又盯着她头上戴着的梅花金钗,强忍着没有当众骂她。
&ep;&ep;林氏坐下后飞快的瞟了一眼坐在旁边桌的夫君曲长久,见他板着脸嘴唇紧抿。
&ep;&ep;她心里怏怏不乐把李云青也给恨上了。
&ep;&ep;李晶晶在贺氏耳边悄悄道:“娘做的月饼最好吃。我最喜欢吃娘做的月饼。”
&ep;&ep;贺氏菀尔,柔声道:“晶妹子最乖最聪明,娘最喜欢晶妹子。”
&ep;&ep;曲快手红光满脸,端着酒碗站起来道:“今个仲秋佳节,咱们两家齐聚一堂,好酒好菜多吃。”
&ep;&ep;曲长久、曲快手的孙子曲多跟着端起酒碗念了带“月亮”的诗。
&ep;&ep;曲长久今年三十四岁,曲快手盼子成龙,不想他当刽子手,一直逼着他读书,前年他才好不容易考进了浏阳县的书院。
&ep;&ep;曲多是曲长久跟林氏唯一的儿子,今年十七岁,在读者方面的天赋比曲长久略高,小时候在太和镇上的学堂,去年考进了浏阳县的书院,跟曲长久一起读书。
&ep;&ep;他们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告诉曲快手朝廷下令明年开春科考。
&ep;&ep;林氏认定夫君、儿子明年能考上秀才,比当账房的李老实和当药徒的李云青强百倍。
&ep;&ep;她成了秀才夫人、秀才的娘,地位就比贺氏高,所以今日高调的戴上金钗气贺氏。
&ep;&ep;李去病见曲氏目光望过来,低下头不吭声,胳膊肘捅捅坐在旁边的李云青,小声道:“青伢子,你说。”
&ep;&ep;李云青大大方方站起来道:“我祝各位长辈、哥哥嫂嫂、弟弟妹妹仲秋节吉祥如意。”
&ep;&ep;曲快手笑道:“青伢子没白去太清观。”
&ep;&ep;李晶晶双手端着饭碗道:“大哥,我祝你仲秋节好!”
&ep;&ep;李云青朝妹妹点头,接着道:“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我祝远在万里之外的爷爷与在几十里外的爹爹仲秋节平安多福。”
&ep;&ep;这下不但曲快手,曲长久父子也拍手叫好。
&ep;&ep;曲长久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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