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沉,四下寂静无声,林间小路只听得耳边风声呼呼,吹得放肆。
苗瞑叹了口气,低着头一步一步走着也不知要走向何处,只晓得要继续前进,因为他不能就此停步。
人在没有面临选择的时候都不会知道自己内心深处到底想的是什么,总以为自己已经想了所以选择背后的结果,但是真的当选择来临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还是放不下。
苗瞑放不下,放不下从前一直背负的废物之名,放不下脸面,放不下内心自己给自己的自尊。
如今的局面,只要他愿意向自己的姐姐们求救,那东野林的危机就一定可以化解,但是他的心结又如何解?
如今四下只剩他一个人,他终于不得不面对内心去承认:他是自私的,为了自己仅剩的一点自尊,他将东野林的安危置之不理。
正想得出神,突然一道声音唤回了苗瞑。
“苗瞑?你怎么在这儿?”
苗瞑只觉得这个声音熟悉,但是不知道是谁,他疑惑着抬起头盯着不远处林间朝他走来的人。
从身影来看,应该是以为女子,由于是黑夜,来人又是背对着月光,因此苗瞑还没怎么看得清来人的容貌。
来人慢慢走近,容貌也慢慢被月光照亮,看清来人后苗瞑不觉地挑了挑眉:“陶…知晓?”
苗瞑的表情有着些许的诧异。
“对啊,是我,怎么了?”陶知晓微微扬起头,一副理不直气也壮的模样。
“什么怎么了?这句话不应该是我问你吗?”苗瞑一头雾水,“你怎么在这儿?”
“我!”陶知晓一时语塞,然后又突然一惊一乍叫了一声,“啊!我刚从清溪楼过来,正准备去边界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清溪楼?”苗瞑一听这个地方,瞬间就变得认真起来,“清儿怎么样了?”
“清儿?!?!”苗瞑对东野清的称呼着实吓到陶知晓了,怎么是她不问世事太久了吗?还是找藏葚草找的太入迷了已经看破红尘?
陶知晓震惊地盯着苗瞑,眼睛里透着八卦又暧昧的情绪:“你和清儿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你们不会私定终身了吧?”
苗瞑眼角一抽,这陶知晓的想象力和脑补的能力也太强了吧?什么私定终身?都是从哪儿听来的词汇。
“什么就私定终身了?”苗瞑慌张地撇过视线,“不要胡乱猜测好吗?”
“我胡乱猜测?”陶知晓露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双手抱在胸前绕着苗瞑左右走来走去,“若真是我瞎猜的,那你脸红什么?”
苗瞑心里一怔,脸红?他脸红了吗?不过…确实感觉脸颊有烫烫的感觉。
“开什么玩笑?黑灯瞎火的,你还能看得见我脸红不脸红?”苗瞑一口就堵的陶知晓说不出话来。
“我!”陶知晓瞬间气势弱了下来,“你!”她一会儿指着苗瞑想要反驳,一边又指着自己准备了解释,但是都无果。
苗瞑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于是摆摆手推了一步给陶知晓台阶下:“不要说些有的没的了,说回刚才的话题,你从清溪楼出来然后呢?怎么了的?”
陶知晓这才想起自己刚才叫住苗瞑是为了什么,可不仅仅只是为了打个招呼,她去边界本来也是为了找苗瞑,次要的才是去看看边界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没有。
“我刚才去清溪楼给清儿汇报这几天东野林的情况,然后看见她一直魂不守舍的,我想可能是有什么心事。”陶知晓一手叉着腰一手绕着自己的头发,继续回忆道,
“我听她说今儿早她去藏书阁寻找古籍,想要看看古籍上是否记载了卜凝花。但是没有找到相关记载,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为卜凝花发愁呢。”
“如今大战在即,卜凝花的解药就算研制出来也是于事无补了。”苗瞑一语道破。
陶知晓疯狂点头赞成:“对对对!我也是这么安慰她的,但是清儿的心情还是很低落。”说罢,陶知晓也很无力地垂下了头。
“所以你想让我过去安慰她?”苗瞑试探性地问了句。
“当然了!如果是你去安慰,就算没有太大的用处,但至少有你陪着她,她的心情也会好很多吧。”陶知晓十分明事理的说。
“她还没睡吧?”苗瞑问。
陶知晓一看这个问题就知道苗瞑肯定想着要去清溪楼,于是急忙回答:“还没!还没!我刚从清溪楼过来,我过来的时候清儿正坐在小溪边的小桥上发呆。她心事重重的,肯定不会这么早睡下的。”
苗瞑看陶知晓的情绪怎么看起来比他还要激动,他还是有点心有余悸。
“那我去清溪楼了,你也…”
苗瞑的话都还没有说完,陶知晓就赶忙插话:“我马上去边界!”
说完,陶知晓连“再见”这类的话都没说就一溜烟地跑没了影,生怕自己碍着苗瞑和东野清相聚的时光。
苗瞑傻眼地望着陶知晓远去地背影,简直有点像个愣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但又想着东野清还在为卜凝花的事情伤神,苗瞑也就不管陶知晓那些奇奇怪怪的举动了,快步地就朝清溪楼的方向赶去。
而此时清溪楼外,东野清坐在桥边,微风拂过,扬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