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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赶紧走。谁稀罕听你唱曲儿,要唱我也能唱,陛下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ep;&ep;萧乐一听男人哭就烦,忍不住按按额头:“大男人哭什么?闭嘴吧。”

&ep;&ep;虞乔哭得更大声了,一边抹泪一边戴上斗笠。

&ep;&ep;沈廷这个贱人,不仅偷师!就连他的曲谱都给顺走了。他都要走了,陛下一点柔情都不留给他,还嫌弃他哭得大声,呜呜呜。

&ep;&ep;他又磕了几个头,才登上马车拜别。

&ep;&ep;虞乔的声音随着马车的碌碌声逐渐远去,沈廷松了一口气:“其实虞乔走了也挺好的,他这人傻乎乎的,我还真怕他在后宫再让人当枪使了。”

&ep;&ep;他拉着萧乐的手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说:“你说他小人都扎了,就诅咒我毁容,啧啧……”

&ep;&ep;“是挺蠢的,和你旗鼓相当。”萧乐忍不住凉凉说道。

&ep;&ep;*

&ep;&ep;贺兰君卓因为给沈廷下毒,消失在了深宫。

&ep;&ep;于是宫里就又传出风言风语,说贺兰承使已经被沈廷残忍杀戮。

&ep;&ep;当初虞侍巾被冤枉的时候,陛下也仅仅是褫夺封号,禁足而已。贺兰承使比虞侍巾身份贵重那么多,又是异邦进贡来的侍君,最多也不过像虞侍巾那样的惩罚罢了,沈承使竟然跟杀只鸡一样悄无声息,真是太可怕了。

&ep;&ep;沈廷就是妖妃,迷惑皇上,横行宫中,草菅人命。

&ep;&ep;这话不出意外就传到了心灵脆弱的宇文东奕耳朵里,他对此深信不疑。

&ep;&ep;虽是太后的侄子,又与沈廷平级,现在见了他却跟耗子见猫一样,跑得飞快,若是躲不过,就恭敬又害怕地行礼。

&ep;&ep;太后知道了,找过他三四回,但都没什么用,忍不住骂他烂泥扶不上墙,也就随他去了。

&ep;&ep;唯二两个天天跟他呛声的人都没了,沈廷在这后宫里一时间风光无两,别提过得多自在了。

&ep;&ep;宇文东奕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多是吓出来的,还基本上都是让沈廷吓出来的。

&ep;&ep;人家先是帮自己抄书,又是成日里对自己毕恭毕敬客客气气,也没做什么坏事,沈廷心里还挺过意不去,于是找个闲暇,带着礼物去看他。

&ep;&ep;宇文施麟也在,正侍奉宇文东奕喝药,伏小做低宛如个侍人。

&ep;&ep;“你们兄弟俩感情还挺好的哈。”沈廷话一出,宇文施麟捏着勺子的手忍不住攥紧,抬眼间却恢复了和顺和自然。

&ep;&ep;兄弟两个给他行礼,沈廷摆摆手,示意他们照旧就好,又看来眼碗里漆黑的汤药:“喝什么呢?”

&ep;&ep;他一来,宇文东奕战战兢兢,连卧着都不自然了:“施麟懂一些药理,煮的安神汤。”

&ep;&ep;自从虞侍巾和贺兰承使接连薨去,他夜里就提心吊胆,像是总能听到他们二人的哭声,所以睡不好。

&ep;&ep;沈廷没忘他是来干什么的,命人把人参和各种药材命人摆放到桌上:“我听说你身体不好,缺什么药材就跟我说,我那里若是不够,就去问陛下要,你就只管养好身子就是。”

&ep;&ep;他说得轻巧,不够便去陛下那里拿,实际上是□□裸的炫耀吧,这宫里谁能随便从陛下的库房里拿东西?

&ep;&ep;宇文东奕和宇文施麟心里既起了嫉妒又有些许惧意。

&ep;&ep;宇文东奕僵硬点点头:“那就……多谢了……”

&ep;&ep;沈廷心想没错,他的确就是来炫耀的,当然慰问为主炫耀为辅啦。

&ep;&ep;“我其实也没有宫里人说得那么可怕的,宇-->>

&ep;&ep;文承使不要每次见了我都像见了耗子一样,只要你不得罪我,我这个人还是很好说话的。”

&ep;&ep;他话音刚落,身后传来怯怯的声音:“原来沈承使也在呀。”

&ep;&ep;沈廷一听便知道是荣招妹,见他抱着一个盒子来,像是平日里往御景殿送去的样式。

&ep;&ep;“听闻宇文承使身体不好,我身无所长在,只有厨艺还算看得过去,所以特意做了些酥油糖糕来,若是沈承使与宇文侍巾不嫌弃,也都尝尝罢。”荣招妹说到自己身无长物,羞涩地低下头。

&ep;&ep;盒子里果然摆放着金灿灿黄澄澄的六块酥油糖糕,用油炸得酥脆,看着就让人十分有食欲。

&ep;&ep;荣招妹盛情难却,又是特意送来的,宇文东奕也不好意思推辞,便与沈廷他们一人一块都拿了来吃。

&ep;&ep;“小荣你的手艺又进步了。”沈廷吃惯了他做的东西,进步还是退步,他一口便能尝出来,忍不住夸赞他。

&ep;&ep;荣招妹又是一阵羞怯:“承使喜欢就好,我还做了一些,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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