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一个黄花大小伙子,哪里听得了这样的话,羞死了。
&ep;&ep;但是耳朵还支棱着,要多认真有多认真。
&ep;&ep;口是心非。
&ep;&ep;这个澡一洗就洗了两个时辰,沈廷睡了一觉又一觉,中途让柳官人揪着耳朵拎起来好几次。
&ep;&ep;洗过澡后,沈廷浑身涂得香喷喷,穿上了雪□□致,仙气飘飘的衣裳。
&ep;&ep;柳官人临送他走得时候,眼睛往他某处一瞥:“其实也不是完全那么糟糕。”
&ep;&ep;沈廷今晚受到他的冲击已经够多,闻言心里是羞涩的,表情是麻木的,冲他摆摆手:“谢谢你的安慰,再见……”
&ep;&ep;“再见。”柳官人也道。
&ep;&ep;沈廷临出门,突然又回身:“要不还是不要再见了,下次换个人吧。”
&ep;&ep;柳官人扬起的嘴角一下子耷拉下去,他不说话沈廷都能看见他的眼睛里写满了滚。
&ep;&ep;天已经擦黑,为了防止侍寝时候失仪,所以沈廷只吃了碗米糊糊,上了马车。
&ep;&ep;温书兴致高昂地跟在马车外,悬挂的铃铛清脆作响,跟温书的心情一样愉悦,他昂首阔步,走路带风,小声跟沈廷说着新打探来的八卦。
&ep;&ep;沈廷抽出自己夹带的,倾尽心血写的小说,囫囵看了一遍,他一直想找一个听众,但是没有什么合适的机会,果然上天安排的最大,他的第一个听众要是萧乐。
&ep;&ep;那这个书,是在事情结束之后念,还是一开始就念好呢?
&ep;&ep;“侍君你猜那个柳官人是什么来历?”温书神秘道
&ep;&ep;“啊,什么来历,你说。”沈廷一边翻书一边敷衍。
&ep;&ep;“柳官人本名叫柳倦光,是先帝最后一次选秀的秀子,当时先帝觉得他很是端庄和善,便将他指给还是太子的陛下。”温书一句一断,试图吸引沈廷的兴趣。
&ep;&ep;果不其然,他听到“陛下”两个字,注意力当即被转移过去。
&ep;&ep;“结果陛下当时死活不肯收下他,要为徐侧君守身如玉,大庭广众之下拒绝的,当时柳官人被人看着可可怜了,但是陛下态度太坚决,先帝也不好勉强,怕他出宫后受人非议,所以便将他留在宫里了,只是陛下不太喜欢他,很少传他说话。”
&ep;&ep;怨不得那个柳官人怨气那么重,还十分瞧不上他们这届的侍君,原来他一开始就应该是萧乐的人,结果成了先帝的,还没两年变成成鳏夫了,如果倒霉有名字,那它应该念作柳倦光。
&ep;&ep;沈廷想着,就觉得他可怜,也原谅他方才说话不好听动作粗鲁了。
&ep;&ep;“那这些负责教引侍寝的官人,在宫里待遇怎么样啊?”
&ep;&ep;听沈廷这样问,温书摇摇头:“有些尴尬,既不算宫人,年满三十也不能放出宫,也不算主子,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柳官人娘家也没什么钱,他虽然拿着侍巾的俸禄,还是过得紧紧巴巴。”
&ep;&ep;沈廷可是知道那侍巾是什么待遇,饭都吃不饱,他想了想,叮嘱温书:“你给他送点钱,再让御膳房每顿给他加道肉菜。”
&ep;&ep;温书笑道:“果然我们侍君是最善良的一个人了。”
&ep;&ep;话刚说完,便到御景殿了。
&ep;&ep;沈廷出入御景殿无数次,没有一次是像现在这样紧张、忐忑、羞涩的。
&ep;&ep;就连“御景殿”那三个正气凛然的大字都带上了粉红色的泡泡。
&ep;&ep;他下了马车,忍不住后退两步,喉结动了动,平常天不怕地不怕的,今天有点怂,抓着温书的手说:“要不……要不我们改天吧……”
&ep;&ep;沈廷一转身,就看见驾马车的宫人眼睛里写着的复杂,大抵也是听到自己方才的话了。
&ep;&ep;他一瞬间读懂了这个宫人的心思:“真晦气,从没当过这样的差事,送进御景殿的侍君被原封不动地送出来……”[1]
&ep;&ep;沈廷深吸一口气,大踏步地走进去,宛如慷慨地义士。
&ep;&ep;他一定要劝萧乐一会儿拉灯,明天开始加练肌肉!争取早日实现开灯自由。
&ep;&ep;温书满脸愁容地看着他家侍君同手同脚大踏步进去。
&ep;&ep;真是愁死了,一会儿不会紧张到早那个啥吧……
&ep;&ep;沈廷一进去,都不用宫人指引,就能自己直奔萧乐的大床。
&ep;&ep;上次他发烧的时候再这儿睡过,那床是真大啊,睡十个人都没问题,又软又弹……
&ep;&ep;也不知道自己第一次侍寝,萧乐会不会给搞点新花样,比如说把寝殿布置成新房的样子,红彤彤的。
&ep;&ep;他拐过一个屏风,寝殿就在眼前,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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