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自从团部发出的收税告示,曲阳县的大小财主和商铺都动起来了。
&ep;&ep;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年头,钱多不多,就看你胆子大不大。曲阳县土匪多,民风也很是彪悍,要知道那些凶残的土匪,有可能昨天还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在地里耕田的农民。
&ep;&ep;总之一句话,曲阳县的税不好收,这也是刘师长这么爽快的把这里的税收当作礼物送给吴安国的原因之一,要真是大肥肉,刘师长早就自己吃下去了。
&ep;&ep;又是纠结的一夜过去,吴安国早上醒来,看着睡的软绵绵的小丫头,无奈的叹了口气,悄声起来,让她继续睡觉,这丫头除了吃肉就是爱睡懒觉了,每次看她睡着的模样,都觉得棉棉的,像是一朵云一般,而且面上总是微微笑,好像做梦都在吃好吃的一样。
&ep;&ep;吴安国洗簌完毕,轻轻的在那丫头额头上啄了一口,整整自己的军装就出去了。
&ep;&ep;留下屋里的徐宝,继续打着小呼噜,嘴角还流着可疑的晶莹液体。
&ep;&ep;团部,张世清交给吴安国一封邀请函,请他去悦来酒楼吃顿便饭,落款是周四海。
&ep;&ep;“周四海?”吴安国有些疑惑,自己向来没有和这人打过交道,只是以前庄大炮是团长的时候,见他和团长还有些来往。
&ep;&ep;周四海别称周四害,也是曲阳县的一大恶霸,之前和庄团长一直交好,吴安国上任,倒是还没有和他起过什么冲突,然而两人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交情。
&ep;&ep;“团长,恐怕是和这次税收有关,我查了一下,曲阳县以往的收税记录,几乎没有这个周四海的,算起来,这么多年他欠下来的税款没有1万也有8000了。”张世清作为幕僚分析道。
&ep;&ep;吴安国想了想,还是准备去赴宴,看看这个周四害打什么算盘。
&ep;&ep;“来来来,吴团长请坐,请上坐。”吴安国带了两个警卫一踏进悦来酒楼就听到一声洪亮的邀请,抬头看去,一个长的十分宽阔的男人从楼梯上下来,嘴里说着客气的话,动作却倨傲无比。
&ep;&ep;再看整个酒楼居然都被他包了下来。
&ep;&ep;周四海留着两撇小胡子,和他宽阔的身躯极其不协调,吴安国也没有客气,坐到了主位。
&ep;&ep;“周先生客气,不知道你叫吴某来有什么事?”坐下之后,吴安国也懒得怪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问道。
&ep;&ep;“好,我就喜欢吴团长这样爽快的,那我也不藏着掖着,这次来是听说吴团长准备收税,周某不才准备助您一臂之力!”周四海一手摸着自己的小胡子,笑眯眯的说。
&ep;&ep;“是吗?难道周先生想还清这么多年的税款,那真是帮了吴某的大忙。”吴安国对周四害没有好感,并不买账,开口就直接点破了他欠税的事情。
&ep;&ep;周四海摸胡子的手一瞬间顿了顿,又很快恢复了,哈哈一笑道:“吴团长你真幽默,我和庄团长是好朋友,难道他没有告诉你收税的事情?”
&ep;&ep;吴安国不客气的道:“庄团长已经是过去式了,不如周先生你来和我说说吧。”
&ep;&ep;面对吴安国的不客气,周四海仿若没有看见一样,依旧面带笑容道:“周某只是一介乡绅,按理是不该操心团长的事情的,但是庄团长在的时候,一直委托周某帮忙收税,不才大胆的说一句,要是没有我,庄团长要上缴的税绝对是收不齐的。”
&ep;&ep;“噢!那周先生的意思是?”听了他的话吴安国配合的表示出了惊讶的样子。
&ep;&ep;“吴团长不知道吧,这曲阳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过这个税可不好收,这里头偷税漏税抗税,什么样的人都有,您是军爷肯定不熟,按照之前的惯例,周某劳心劳力些为您把税收齐,条件好说,两成归我。”周四海一副真心为人民服务的模样。
&ep;&ep;吴安国虽然没有宋一韩那么整日喊着爱国革命啥啥的,但是就如张世清看的那样,他某些时候过于心善,就像此刻,他与周四害虚与委蛇一顿也行,可是他从心底的厌恶这样的恶霸,连脸上的面子都不愿意给,直接道:“多谢周先生提醒,如果周先生能把您这么多年欠下的税款交齐,吴某就感激不尽了,至于之前您与庄团长的约定,吴某不太了解,也不想再去了解,就此告辞。”
&ep;&ep;周四海没有想到吴安国这么强硬。
&ep;&ep;吴安国起身的时候,周四海身边的家丁都站了起来,把门口堵住,一副随时准备出手的模样。
&ep;&ep;吴安国的警卫脸色都变了,周四海很得意这个场景,要说在曲阳县,他算得上最大的乡绅,手下的家丁和武器一点不比团部差,若是平日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算了,但是这个姓吴的欺人太甚,不懂规矩,居然要来收他的税,也不四处打听打听,他周四海是谁?以前的县太爷还要让他三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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