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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虽然那天在陆敛的说法下,谢亦最后还是让吟霜她们去林瑾之哪儿拿茶了。但是陆敛拦得了一次,却没办法次次都拦住,谢亦还是隔三差五往林瑾之哪儿跑。
后来陆敛好容易让谢亦在主殿安分地呆了三四天,林瑾之又主动来找谢亦了。
毕竟是曾经对他有恩的师兄,陆敛也不好直接赶人,只能让林瑾之先进来。
谢亦正无聊地逗咪咪,听林瑾之来了之后,立刻就来了精神,神采奕奕地去见林瑾之。
“瑾之你怎么来了,我正想着明天去找你!”谢亦说。
林瑾之温和地说:“没什么,只是见你好些天没来了。”
“嗐。”谢亦摆手,“别提了,陆敛不知道发什么疯,这几天总也不让我出去。”
陆敛:“……”
他拿谢亦没办法,只能把莫名的目光投向了林瑾之。
林瑾之神色很自然地跟他对视,微妙的气氛在殿内蔓延。
林瑾之很快收回目光,继续对谢亦说:“其实是你上次请教我的那个剑法,我这几天琢磨了一下,发现虽然上次教你的并没有错,但其实有更好的理解方式……”
“真的?”谢亦是个剑痴,一听他这么说就更高兴了,拎着求光就说,“那我们去院子里练练吧,我这两天练到那一招的时候虽然能练下来,但是却是有些凝滞感。”
林瑾之也乐意,从善如流地就跟他到院子里去了。
陆敛沉着脸跟他们一起到院前。林瑾之先跟谢亦说了其中关窍,谢亦自己试着练了几次,但还是没到位,最后只能林瑾之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斧正他。
那双握着的手在陆敛看来格外的刺眼。
等谢亦渐入佳境后,陆敛对林瑾之说:“师兄,你先进来,本座正好有些事情要与你商量。”
“什么事情?”正在练剑的谢亦回头。
“跟昆仑有关的一些事务。”陆敛说。
“哦哦。”谢亦一听,这事情跟他没啥关系,就继续练剑了。
林瑾之跟着陆敛进去,两人在偏殿各自坐下。
“帝君特地把我叫进来,所谓何事?”林瑾之问。
陆敛看着坐在他对面的林瑾之,一时间心念不断。
其实他也说不清为什么,自从从心魔劫出来后,对待林瑾之,非但没有往日的亲近和仰慕,而且反而更多了一层疏离,这种感觉,甚至更像是一种……排斥。
但是这种感觉太轻微了,很少有人会去分析并且量化自己对待某个人的态度,并且找出原因。所以陆敛也没有意识到,并且就算他隐隐有感觉,也会归类到是因为他从前以为自己喜欢林瑾之,弄清自己内心后就会下意识回避。或者,看到林瑾之也会让他加重对谢亦的愧疚。
不过不管怎么说,林瑾之都是他师兄,他和林瑾之是陆家仅剩的两个人,林瑾之还拼死救过他的命,甚至至今都还有病根。所以他对林瑾之也一向是尊敬的态度,哪怕如今是昆仑神主,他依旧把林瑾之当做他的师兄,给予他最高的待遇和尽可能的帮助。
他以为他跟林瑾之会一直这样相安无事下去,但……
“师兄怎么突然跟阿谢这么熟稔起来?”陆敛问。
“我还当帝君你是真的有事务跟我商量,原来是为这事。”林瑾之做出一副啼笑皆非的模样,说道,“老实说,阿谢这人……很难让人不亲近吧。”
他意有所指地说:“修行之人,要么没有狠劲,亡于半途,要么没有温情,抵终而冷性。我在昆仑上见过太多后者,在昆仑下见过太多前者,却独见过阿谢这样一个例外。”
侍女为他们沏茶,陆敛捏着茶杯的手微微用力。
他当然知道谢亦有多么不同,但曾经的他用了谢亦的一生才发现他的好,可现在这点却被人毫不费力地发现了。
他以为哪怕他不喜欢师兄,也会把他当做师兄去敬重一辈子,但如今翻涌的妒意却让他胸口有些发堵。
“本座以为师兄会不喜欢阿谢。”他停顿了一会儿后,说道。
“怎么会。”林瑾之抬头看他,愣了一下,随后轻笑道,“你原来说的是那件事啊。但那都过去了,不是么。当年你分不清感激,我也分不清爱护,险些囫囵就定了荒唐。”
陆敛没有接着他的话继续说,而是用一双凤眸意味不明地看着他,那双狭长而凌厉的眼眸中涌动的是令人胆怯的打量。
这些天,他和赵弋一直在研究他被下的蛊术,每天晚上陆敛都会在自己的胸膛上挖开一条长长的伤口。甚至好几次,赵弋为了更加深入地研究,还曾经在陆敛的心脏上取过血、也取过肉。反正陆敛就算心脏被挖了也死不了。
这一切对寻常人来说是非人般的折磨,修士的自愈能力会加强,但痛觉却不会消失。但陆敛却从头到尾都没有吭半声,白天还像是没事的人一样跟谢亦相处,或是去处理事务。
心口一次次被切开,再一次次地愈合。
所幸这样的研究还是出了不少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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