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记得,那年我是男子组200军。”
&ep;&ep;“还有呢?”她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ep;&ep;“什么?”他不解。
&ep;&ep;梁语陶轻佻地哼了一声,指着看台最高的那一层,不屑道:“我记得跳高比赛的那一场,我当时坐在最高的那一层,但比赛实在无聊,我就睡了过去。结果一睡醒,身上就多了件校服,上头还绣着曾亦舟的名字。而且吧,还不止,你可别以为我睡着了跟死猪一样,但我好歹也是有感觉的。当时,我明明白白地感觉到,有个人在我的脸上啄了一口。”
&ep;&ep;她指着他的脑袋:“你说,是不是你。”
&ep;&ep;曾亦舟淡笑着不回答,梁语陶也约莫懂得了其中的意思。
&ep;&ep;梁语陶摆正姿态,理直气壮地教训他:“我说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以前老师总跟我们说,做人要光明磊落,行君子之所为。你这样偷偷摸摸的,实在有伤大雅。”
&ep;&ep;梁语陶话音还未落下,曾亦舟放大的侧脸,就忽地从她身旁探了过来,冷不防地就在她唇上蜻蜓点水地附上了一吻。
&ep;&ep;“这样总不偷偷摸摸了吧?”他眼角上扬,语气宠溺。
&ep;&ep;“你这是偷袭我!”
&ep;&ep;他揽住她的肩膀,笑道:“要说偷偷摸摸,我可不及你万分之一。从小学起,偷走隔壁班女生送我的情书,用修正液将我的名字涂改成别人的名字,再转送给别人,故意折腾乌龙事件错点鸳鸯谱。还有,每年运动会上,每逢女生送我花束,就都会被你踩烂扔进垃圾桶里。你以为这些我都不知道?”
&ep;&ep;曾亦舟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仔细品味着她脸上的每一丝表情:“你说,到底是我偷偷摸摸,还是你偷偷摸摸?”
&ep;&ep;闻言,梁语陶忽然像是被人捉住了小辫子。她赶忙推开他的手臂,从看台上跑下去。
&ep;&ep;她嘟囔道:“我争不过你,我逃,总行了吧。”
&ep;&ep;“小心点,还怀着孕呢。”
&ep;&ep;梁语陶自然也知道自己怀着孕,不能做剧烈的动作。因此,饶是连跑步,她都小心翼翼的,动作幅度几乎等同于竞走的温和慢速。
&ep;&ep;可是,刚走了没几步,梁语陶就感觉自胸腔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下一秒,喉咙口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连呼吸都不能自如。她开始不停地大口喘气,整个人都随着呼吸的动作开始微微颤抖。
&ep;&ep;曾亦舟见状,立刻跑了过去。彼时,梁语陶急促的呼吸就在他耳边回响,每一次呼吸都震颤在他的心上,令曾亦舟不自觉地握紧了她的肩膀。
&ep;&ep;“陶陶,怎么了?”
&ep;&ep;她语气混乱:“我疼,我……我呼吸不过来了。”
&ep;&ep;说罢,她体力不支,直直地倒在了曾亦舟的怀里。她倒下的那一刻,只剩下急促的呼吸,仍在不停地叫嚣着,好似虽是就要将她的生命吞没。
&ep;&ep;曾亦舟知晓情况不对,立即抄手将她抱起,提步往外跑。
&ep;&ep;而此时,正在迷蒙之中时,梁语陶忽而觉得身下一热,像是有什么滚烫的东西,在脱离自己的身体远去。梁语陶下意识地一把抓住了曾亦舟的臂膀,咬着牙,口中细碎地呢喃着:“孩子……孩子……”
&ep;&ep;隐约中,曾亦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左手手心忽然传来了一阵温热,他抽手看了一眼,才发现了手心已经被鲜血染红,连掌心的纹路,都一并消失在了满目的猩红里。
&ep;&ep;此刻,饶是平时从容不迫的曾亦舟,都彻底慌了。
&ep;&ep;☆、第五十二章
&ep;&ep;第五十二章
&ep;&ep;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面对梁语陶的,是医院头顶惨白的天花板壁。
&ep;&ep;长久的昏睡,使得此刻日光灯微弱的光线,都犹如针尖麦芒一般,锋利地扎进她的眼底。稍稍缓和了一会,她才侧过脸去,打量病房里的人。
&ep;&ep;这时,她才发现,不大的病房里,竟是围了□□个人。除了负责照看的医生护士,有她的父母,有弟弟景初,有爷爷奶奶,有从小看她长大的曾叔,还有……她的曾亦舟。
&ep;&ep;目光微微停顿在她病床旁的曾亦舟时,她忐忑不安的心,忽然就定了下来。
&ep;&ep;无视周边人神色凝重的表情,梁语陶悄悄地侧过脸,扬了扬笑容,对床畔的曾亦舟说:“只不过是偶尔发作的小毛病,你怎么又这么小题大做地,把全家都叫过来了。”
&ep;&ep;曾亦舟替她捋了捋凌乱的头发,温柔依旧:“陶陶,你知不知道,已经睡了三天了。”
&ep;&ep;“我只是这次睡得稍微长了一点。”她朝他眨了眨眼:“明明就是你大惊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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