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程冬至却是很开心,她知道这盔饼是四弟从小最爱吃的东西,没有之一,也就过年的时候他才舍得花钱吃一些。现在居然送给她这么多,可见这份心意是实打实的。
&ep;&ep;于是她很高兴地掰了一块放进嘴里,对蔡四弟笑:“我可爱吃这个了!这东西结实又耐放,这些我谁也不给,就放枕头边儿晚上自个儿偷着吃,能吃半个月呢!”
&ep;&ep;蔡四弟很认真地说:“你可别放枕头边儿,得收起来!不然就被姐夫偷吃了。”
&ep;&ep;蔡四弟嘴里的姐夫自然是指阿则,这下子大家的笑声更是几乎要掀翻房顶,别说程冬至几乎笑滑到地上去,就连一脸淡定的阿则都笑了。
&ep;&ep;叶淮海比想象的更积极,十月一号的婚礼,他怕当天赶不及,硬是在前天晚上赶来了,并在快要到的时候给角上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做好准备开门。
&ep;&ep;程冬至心跳得厉害,阿则温柔地抱住她:“不要怕,我这边安排好了。”
&ep;&ep;阿则的意思程冬至明白。
&ep;&ep;本来以为他准备就这样两人直接面对叶淮海,可就在昨天来了好几个一看就是受过特殊训练的人若有若无地保护在她周围,说是来参加婚礼的熟人,实际上是怎么回事儿她清楚。看来阿则对叶淮海的暴怒反应也有一定的准备,可比起自己,他更担心她这边的安全。
&ep;&ep;叶淮海到了后,宋二马带着他到了木屋那边。现在其他人基本都住员工宿舍了,只有程冬至夫妇俩住原来的木屋房,说是习惯了,并且看着也亲近。
&ep;&ep;一路上,宋二马颤得厉害,说话都不利索。叶淮海发现了这一点,笑道:“你怎么了?吃坏肚子打摆子?”
&ep;&ep;“没,没啥……”
&ep;&ep;老一批的人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全都避开了夫妇二人所在的前屋大厅,但又怕出了啥事照顾不到,都躲在了附近,装作有事情做。可大晚上的,能有啥事儿做呢?看着很违和。
&ep;&ep;叶淮海满心都是对阿则妻子的好奇,忽略了角上奇怪的气氛,直冲进了大厅。
&ep;&ep;没想到,一进来首先看到的不是阿则,而是坐在大椅子上的程冬至,她手上正在编织着些什么。
&ep;&ep;“小丁点?你……”
&ep;&ep;叶淮海很意外,可当他看清程冬至的模样后,接下来的话全部冻结在了胸腔。
&ep;&ep;程冬至家常穿着一件纯棉高腰宽松衫子,外面套着一件薄针织绒外套,身下盖着一个薄毯子。她的身型依旧窈窕,可腹部的隆起十分明显,是那么地刺目与惊心,冲撞着叶淮海几乎要爆炸的心脏。
&ep;&ep;“淮海哥,你来了。”程冬至不敢直视他,眼光飘到了他脖颈处,胸前的勋章处,唯独不看他的眼。
&ep;&ep;叶淮海愣愣地看着程冬至的腹部,双眼红得像是要滴血。他僵在原地,来之前的所有兴奋,好奇,以及计划全都化作齑粉,以及痛入骨髓的讽刺。
&ep;&ep;程冬至没有说话,她的面容是那么的平和,隐隐带着一点悲哀。
&ep;&ep;就在这一瞬间,叶淮海忽然什么都明白了。
&ep;&ep;为什么派去打听的人说她和以前一样,除了角上的熟人与阿则以外,身边并没有出现疑似未婚夫的人物。
&ep;&ep;听到这个说法后,他欣喜若狂,还以为那只是她拒绝他的借口,心里更加笃定有把握了,这也是他后来敢放心大胆不去管这边,只顾着在省城使力的缘故。直到现在才知道,她并没有撒谎。
&ep;&ep;还有,当初很多事情的一些疑点,曾经想不明白就干脆不想的,全部都明白了。
&ep;&ep;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ep;&ep;叶淮海像着了魔一样一步步走向程冬至,恍惚地伸出了手,就在他即将触碰到她的时候,一个人影挡在了他的面前。
&ep;&ep;是阿则。
&ep;&ep;叶淮海死死地盯着阿则,眼神中满是带着血腥味儿的杀气。
&ep;&ep;阿则递向他一把枪,叶淮海的眼神窒了一窒:“你什么意思?”
&ep;&ep;“留我一条命就行,轮椅我都准备好了。”阿则指了指旁边的角落,那里果然有一个轮椅。
&ep;&ep;那个轮椅让叶淮海觉得很讽刺,他大笑了几声,猛地一把揪住阿则的衣襟,力气之大使得他的手上都暴出了青筋:“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留你一条命?!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搞大我女人的肚子?!”
&ep;&ep;阿则平静道:“她不是你女人。我也让过你,后来我发现你给不了她幸福,但我能。”
&ep;&ep;“你能什么能?你他妈以为你是谁?!”
&ep;&ep;“我可以放弃前程来说服我的家里人,也可以耐心地等她喜欢上我,还可以铲掉所有潜在不利,不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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