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言卿,你抬头看……”
皇城城楼门前,滂沱大雨中,有一个身破着破败衣衫头发凌乱的女子跪于其中,在她身后站着的是一个身穿着大红色衣衫的少女。
头上戴着琳琅满目的珠宝,微扬的下颌衬得她高贵不可一世。
在她身边有婢女替她撑着油纸伞,将大雨遮挡住了全部,那哗啦啦的雨声落在伞上,顺着伞骨全都落在了跪在地上的少女身上。
她伸手一双染着鲜红色豆蔻的手一把抓住了跪在地上少女的头发,用力一拉,逼迫着她仰头看着眼前高高在上的城楼,弯身,附在她的耳边。
“你看,那上面是谁?”
池言卿被迫的抬起头来,磅礴的大雨落到她的脸上,几乎是睁不开眼睛,却一眼就看见城楼之上赫然清楚的悬挂着三个头颅。
她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那头颅……
那头颅竟然是爹,大哥,还有,竟然还有幼弟…
他们的头……
“氨的一声,她发出来嘶哑凄厉的惨叫声,顾不得身上那泛白的的血肉疼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像狗一样的挣扎着往前爬。
可头发却被身后的少女像狗一把用力的抓住:“姐姐急什么,很快,你就会去陪着大伯父和大堂哥,还有小堂弟了1
池言卿徒然之间扭过头来,一双黝黑的黑眸此时变得猩红似血,“池南语,我爹和我大哥不是去边关平叛了吗?”
“这是怎么回事,是谁,是谁杀了他们,是谁!1
池南语轻笑了一声:“姐姐果真是天真的够愚蠢啊1
“大伯父一去,信阳候就助大伯父击退了叛军,所以很快就班师回朝了。”
“五天前大伯父在回京城当天,被皇上,以与边关反贼和信阳候一起勾结为由当场拿下,池家大房,满门抄斩。”
“这其中,还包括姐姐1
池言卿眼睛瞪的老大,双目通红似血,绝望的摇头:“不,不,这不可能,我爹,我爹对皇上忠心耿耿,皇上,皇上他不可能会相信的。”
“皇上,皇上怎么可能会信?”
池南语笑意更加的张扬:“姐姐怎么会如此愚蠢?”
“皇上若是不信,你此时又怎么会看到你一家的头颅高挂与城楼之上??”
“皇上此举,便正式告诉天下所有的人,胆敢谋反者,其罪当诸。”
池言卿一下子就绝望的跌倒在地上,是啊,李承州若是不信,若是不信怎么可能会就杀了爹,大哥?
就连幼弟也不肯放过……
李承州,李承州他怎么能如此??
她和池家,一步步助他登基为帝,他怎么能如此待她池家??
想到这里,她仰头凄厉的长叫了一声:“碍…”
而池南语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再一次如同鬼魅般响起:“哦,对了,告诉姐姐一声,大伯父和信阳候与边关反贼勾结的证据,是我爹做的。”
池言卿徒然之间抬起头来,整个人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你,你说什么??”
下一秒,她凶猛如同野兽的朝她扑了过来:“池南语,你这个毒妇,疯子,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这个毒妇……”
可她还没有扑过来,就被人一根绳子一下子就套住了脖劲,用力一拉,她几乎是要断了气,一句话也说不上来,跌倒在地上。
池南语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池言卿,事到如今,你不会还以为你是永安候府那个嫡出的大小姐吧??”
“哈哈哈,你怎么会如此愚蠢?”
“你这个人,愚蠢无知,嚣张跋扈,蠢不可及,承州哥哥怎么会喜欢上你这种空有一张脸蛋的花瓶???”
“事到如今,我也不介意告诉你,从最开始我和承州哥哥才是两情相悦,而承州哥哥接近你,也不过就是为了利用大伯父在兵部的权势能够顺利的拿到皇位而已。”
“如今,天下大定,承州哥哥的皇位已然拿到,你们池家大房又在承州哥可登基之路上功高盖主,那自然是留不得了1
“我为了解皇上困惑,便让父亲做出来如此证据,正好,可以名正言顺的除掉你们大房,而皇上为了池家在皇上皇位之上做出的贡献,会正式的册封我为皇后,从今天开始,永安候府的荣耀,将由我们二房来延续。”
“世上,再也没有池家大房1
说到这里,她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颌:“至于你,我今天便是奉承州哥哥之命,送你这个蠢货来上路1
池言卿双目通红似血的看着眼前的池南语,原来如此,难怪,难怪他登基之后便对她冷淡无比,不愿意册封她为皇后。
原来,原来他的皇后早就有人眩
原来,原来他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她。
哈哈哈哈,真的是可笑,真的太可笑了。
她池言卿为了他,毁婚,名声尽损,甚至是为了扶持他为帝位,逼迫着父亲站位参与皇位之争,没有想到到头来,竟然是如此可笑一生。
她,她真的是太蠢了。
爹,大哥,幼弟,是她,是她害死的。
是她这个蠢货害死的。
满腔的愤怒和恨意,让她下一秒,狠狠的嘶哑住了她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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