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就知道你与往日不一样了,直到前段时间我发现你的东西不见了,我就知道你定是要做什么事儿,自从你爹吧你带回来的那天起,我便知道我的孩子回来了,上天待我不薄,你知道吗?娘这辈子就是想让你好好的成亲、生子,只要好好的过日子、活着才是最好的。”
活着才是最好的,沈二锦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自打在荒郊野外睁开眼的那一刻、沈二锦便发了誓,这一辈子、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就决不去放弃。往事都清晰的映在脑海里、每每夜半时分它们就会浮现出来一刻不停的提醒着她,甚至有一次她想放弃了、想要好好的在这过日子,那次的梦境却异常的清晰,有一个人面容模糊的指着自己,说她变了、把一切都忘了,只顾着过自己的好日子,忘了所有的人是怎么死的,最后只凄厉的喊了两个字,却足以让她放弃现在所得到的所有。想着想着沈二锦便眼角泛红、赶紧趴在沈母的腿上掩掉即将落下的泪珠,声音闷闷的道:
“娘,娘,您知道我心里有事儿,这些年是我长这么大活的最简单、最享福的日子,这件事情我必须去做,等做完了我便回来侍奉在您左右,在不离开。”
声音闷闷的听在沈母而里、就像是用锤子敲在她心头,若是可以她真想找根绳子把她给绑起来,等到成了亲有了孩子看她还有什么想法,可是想归想,若是她真的这么做了,二锦多的是法子来应付,到时候别没办成事儿,两人在结了仇。
“唉!你一向是个有主意的,自从你回来的那天起我就没想到你会在走,我就想着咱们一家子就这么好好的、那该多好。”
沈母知道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可是究竟要做什么?要去哪里?这个她从未说过,现下怀里抱着她想必在过些时日,就连她的人都看不见了。
“到底要去哪里?还回不回来?跟娘说说,也好让娘有个盼头。”
“我那个地方太远了,有可能要走很久、若是有办完的那一天就一定会回来,所以娘一定不要搬家,若是哪天我回来要是找不到家,就真的成了无家可归了。”
这还是什么都没说,沈二锦真正想要说的、若是自己回来了那便不会再走,若是……自己当真回不来了那就无需在等了,八成是回不来了。沈母听了习惯性的点点头,也不管她瞧不瞧的见便问道:
“什么时候走?等芸姐儿成了亲在走好不好?”
几乎是商量的语气,可等了良久也没等到她的回答随即又问道:
“临走的时候去看看你爹吧!”
“好。”
沈父是沈二锦的恩人,沈二锦一直深深的记在心底即使是忘了所有人,沈家人她定会记上一辈子。
又过了两日张家人终于把确切的日子送了过来,打开一看定的竟是五月十六,这时间到真是充裕了,可对于沈二锦来说是注定不能亲眼看着她出嫁了。沈望春这几日总是早出晚归的、听他的意思是学堂来了为会身怀绝技的师傅,跟柳先生还有些交情,闲暇时间便叫他们些健身之术,不过听着沈望春的描述他教的的大概就是武功,学一些也好,终归是有用的。
这日沈二锦提了一个小篮,独自一人出了村头拐个弯走了近一里的路,到了沈家的一片荒地上,上边儿凸起一个小土丘,前边竖着一块石头雕成的石碑上面刻着‘沈家沈源之墓’放下竹篮伸手拔掉周围的杂草,然后自竹篮里拿出一个小酒杯,斟了满满一杯酒,又放了一碟花生一碟小菜,然后又然了三炷香,便席地而坐,想要和他说说话;
“爹、我来看您了,今天只有我一个所以我想说说你找到我时的事情,那时我刚从青楼跑出来没多长时日,灰头土脸的混在乞丐堆里混了好几日,这才逃过了青楼里的那些打手,每每想到此我就觉得幸运来的太快,那****已经好几天没能吃上一顿饭了,若不是碰上您不知道会再受多少苦,所以在我心里,您、母亲还有芸姐同望春永远都排在第一位,此行若是能身而退我一定会回来好好的守在母亲身边,替您好好的陪着她老人家。爹、我今日来就是要告诉你我要走了,这次皇上选秀是我等了好久的机会,若是错过了就真的没了进宫的法子了,希望您老能理解我的做法,也希望您老人家在天之灵好好的保佑着她们。”
说完伸手抚上那凹凸不平的刻痕、眼神也柔和起来、只是没一会儿杏眼便浮上了一层水汽、雾蒙蒙的让人心疼。
良久她这才起身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双手交叉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把酒水洒在眼前的地上,一片****。最后提起竹篮又望了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回去。
一旦有了期限,日子便过得飞快,眼瞅着门口种的茭笋一天天的长了起来,只是到沈二锦走的时候最终也没能吃上,四月十三的这天儿晚上、沈母像往常一样打着络子,沈二锦拽了沈望春在凑到沈望芸跟前,把上次买的礼物送到了她眼前。借着蜡烛反过来的光沈望芸一时只瞧见了亮闪闪的一片,待看清楚了这才惊讶得道:
“哪里来的簪子,这个要不少钱吧!”
两人对望一眼嘿嘿一笑,然后沈二锦便亲自给她插在了头上,沈望春瞧了一眼觉得还挺好看的,当下便美滋滋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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