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上被一场意外的爆炸掀回了几十年前。
&ep;&ep;她倒是带着以前的记忆回来了,那陆茂行呢?
&ep;&ep;按照上辈子的记忆,今天晚上的陆茂行还在回来的火车上,根本赶不上回来帮她。
&ep;&ep;算了,不指望了,还是自救吧。
&ep;&ep;趁着刘未明那个狼崽子还没来。
&ep;&ep;她挣扎着动了动,草垛那边的两个太忘我了,根本没有察觉到她已经醒来,她便用胳膊撑着地,一点点往铁犁旁边的另一堆草垛滚去。
&ep;&ep;只要离开这两个人的视野,一切都好说了。
&ep;&ep;没想到,她这一滚,不偏不倚,停在了一双塑料凉鞋旁边。
&ep;&ep;军绿色的凉鞋,散发着塑料制品特有的气息,是前天她刚去集市上给刘未明带回来的,还是婆婆让买的,不然她可没这个闲钱给别人家的孩子添置东西。
&ep;&ep;鞋子里的脚指头,指甲修剪得十分整齐,干干净净的一点泥巴都不沾,不像大多数的农村孩子,总是灰溜溜的。
&ep;&ep;这样清爽的形象,像极了刘未明这个孩子给人的第一印象。
&ep;&ep;她惊了一惊,视线猛地上扬,对上了刘未明的双眼。
&ep;&ep;此时的刘未明,背对着月光,让人根本看不清他到底是个什么表情。
&ep;&ep;可房秋实到底是活过一遭的人了,多少可以从这孩子身上的气场里感知出点什么。
&ep;&ep;有愤怒,也有心疼,有着急,也有懊恼。
&ep;&ep;她不明白,这么小的孩子,为什么会有这么复杂的情绪。
&ep;&ep;她没时间去明白,也不想去明白,只是瞅准了刘未明旁边的空档,一骨碌爬起,拔腿就跑。
&ep;&ep;要问她为什么第一反应不是戳穿那对狗男女而是逃跑,那自然是因为她身材娇小、势单力薄,而大姑姐身材高大,渣男是跟着公公做泥瓦匠的,力气更是不小,真要是拆穿了他们,二对一胜算太小,她当然只能跑了。
&ep;&ep;至于刘未明,这小子到底怀的什么心思,她也摸不准,无论如何她也不可能去指望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
&ep;&ep;她这一跑,落在刘未明眼里,成了一种被轻视了的冒犯。
&ep;&ep;半大不小的男孩子,忽然扯着嗓子嚷了一声:“表嫂,你说带我来看什么好玩的东西,原来就是来看表哥和表姐同房的啊?表嫂,我还是个孩子,看这些会学坏的。”
&ep;&ep;???
&ep;&ep;房秋实惊呆了!
&ep;&ep;这混小子乱讲什么呢?
&ep;&ep;这不是造谣中伤吗?子虚乌有的事情!
&ep;&ep;上辈子他还知道救她送她去医院呢,就算后面狐狸尾巴露出来,那也是确定她没有大碍之后的事了,可这辈子,他居然一上来就挖坑给她跳?
&ep;&ep;怎么会这样呢?
&ep;&ep;好好的小孩子,怎么一下子就这么坏呢?
&ep;&ep;房秋实石化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刘未明一步步靠近,眼睁睁看着那对狗男女听到动静穿上衣服赶了过来。
&ep;&ep;三对一,她一个从小只会读书写字的文弱姑娘家,一点胜算都没有。
&ep;&ep;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想抗争,抗争自己遭遇的不公,抗争自己明明就要苦尽甘来,却又莫名其妙从头开始的悲催人生。
&ep;&ep;她目光一扫,落在了旁边的铁犁上,他大爷的,欺人太甚!豁出去了,大不了同归于尽啊!
&ep;&ep;可她才往回走了几步,就听渣男祝鸿来说道:“秋实,别对表弟瞎说,姐今天去插秧,身上钻了几条蚂蟥,我帮她脱了衣服吸出来而已。你说说你,都想哪儿去了?我是那样的人吗?你一个高中生,文化人,不要三五不着调的乱发散懂吗?”
&ep;&ep;什么?
&ep;&ep;原来男女做房事是在吸蚂蟥啊,呵,真是名词新解呢!
&ep;&ep;她还没开口说点什么,气都没喘匀的大姑姐祝翠莲也附和道:“就是啊秋实,你说说你,想哪儿去了?你想歪了不要紧,可别带坏了未明,他还是个中学生呢,真是的。”
&ep;&ep;祝翠莲说着撩了把头发,将刘海别进耳后,的确良的粉色衬衫收进桃色半身裙的裙腰里,没好气地白了祝鸿来一眼:“鸿来啊,这事你得跟咱妈好好说道说道,她丢人现眼不要紧,传出去丢了大家的脸就不好了。”
&ep;&ep;祝鸿来忙应和道:“放心吧姐,我会让妈好好说说她的。”
&ep;&ep;“还愣着干什么?我脸上有钞票啊?赶紧滚回去给我烧洗澡水!”祝翠莲见房秋实站那一动不动的,顿时一肚子火。
&ep;&ep;要是按照房秋实上辈子的性子,肯定就被忽悠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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