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联谊会?!”
大中午的街边遮阳伞下,刚扶着吸管喝了一口饮料的李纯揆差点呛到,瞪大眼睛盯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郑秀妍。
“呀,这又是什么展开啊?”
郑秀妍很淡然,继续低头吃着盘中的餐点说:“所以我平时不太愿意跟你谈事情。你不知道律师跟别人多说的每个字都可以算成钱吗?”
李社长的嘴角动了动,闭上眼睛捏着眉心说:“所以说,你这么提议之后,俞利呢?她答应了吗?”
“不然呢,如果她没答应的话,我何必现在跟你提到这件事?说实话,我也不是多么恳切地希望她能找人谈谈恋爱。”
“呀,这算什么?为什么她偏偏就听得进去你们的话?她难道是觉醒了什么只针对我的叛逆期吗?”
面对李纯揆的质疑,郑秀妍的解释也很简单,只说了一句:“因为她没有理由拒绝啊。”
这句话让李纯揆愣了愣,旋即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在小团体里,如果需要任宋演指出一位和他小说当中描写出入最大的人,恐怕就连李纯揆她们也会达成一致的意见,那就是权俞利。
作为现实的至交好友,李纯揆等人很清楚权俞利本人私底下与屏幕上那个家喻户晓的完美形象不同,怎么说呢……这孩子有点实心眼。类似于书呆子那样,只不过书呆子是痴迷于功课,而权俞利则是从少女时代起就一心一意把精力都花费在了游泳上面。
“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但在我们当中,俞利她确实称得上是最纯真的人。她高中的时候,她的教练不是还夸奖她,就像琉璃一样,闪闪发亮的。”李纯揆皱着眉头,回忆着说,“她‘呆子’这个外号是不是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流传的?”
坐在对面的郑秀妍点点头,喝了口茶后,嘴边也泛起笑意:“她本来就很不满意,结果宋演还把这事写进了书里,我到现在还记得她气得跑去找宋演抗议的样子,真是可爱。”
“可是,俞利只是有点呆,而且她现在都是三十岁的人了,再怎么样也不可能随便就掉进你的陷阱里吧?”李纯揆又纳闷地问。
郑秀妍瞥了她一眼就说:“你会把我拉着俞利去联谊会这件事说成是‘陷阱’,只是因为你自己对于谈恋爱很抗拒吧?我教你一个办法,如果你真的想说动某个人,那就应该把她代入你自己思考,而不是把你自己代入对方。”
“俞利的思维方式其实向来很简单,只要你说得有道理,她就有接受的可能性。”郑秀妍又低下头喝了口茶,“她并不喜欢当下的这种生活,又暂时还没勇气去改变,所以当别人给她提供了另一种选择的时候,她就会想着,未必不能去试一试。”
李纯揆依旧抱着双手,冷笑着说:“所以你的另一种选择就是让她去找人谈恋爱,结婚生子,当个老老实实的家庭主妇?”
“你又来了。我刚刚才说什么来着?让你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首先,谈恋爱就一定如你所说需要当家庭主妇吗?其次,单身主义就这么了不起,蔑视一切的爱情,认为自己更高贵?”郑秀妍从旁边随手拿了份杂志翻看,嘴中轻描淡写讲出的话语说得李纯揆略微哑然。
“我也认为单身挺好的,但我绝不会拿自己的看法去衡量其他人,更不会在别人的感情都还没发生的时候就去轻易地诋毁,甚至俞利还是我们的朋友。”
“呀呀……好了,你别说了。”
李社长赶紧抬起双手,以示投降地说:“是我错了……是我短暂地忘了,不该跟你进行任何的辩论。”
郑秀妍抬起眼帘看看皱着一张脸的李纯揆,忍不住轻叹口气,摇头说:“我们纯揆还是个小孩子啊小孩子……”
“呀,我听得见!”用有些肉感的手掌拍了拍桌面后,李纯揆又咳嗽一声,希望能从郑秀妍那里再套出一些“驯服”权俞利的经验,“所以,你就那么随便一提,俞利也就随随便便地答应了?”
“大概是?”郑秀妍想了想说,“她一开始也有点想拒绝,但我又跟她说,只是去简单地见一见面而已,再加上她之前被我的话架住,所以也就勉强答应了。”
李纯揆开始作出苦思冥想状,小声嘀咕:“我怎么还是觉得她对我特殊对待?她好歹也是国民级的名人了,竟然也同意去参加什么联谊?”
“因为介绍的人是我啊。假如是你的话,她可能真的会坚定拒绝。”
“呀,你这是什么话。你这意思是说我介绍的人就很不靠谱吗?”
李纯揆等了几秒,眼见好友仅仅是低头翻着杂志,完不搭理自己,一只手就情不自禁地攥成拳头。
她故作不满地一吐气,说:“所以你特意把我这个不靠谱的人约出来说这件事是为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找个人说一下而已。孝渊她处理自己的事情不就已经很烦了吗?”郑秀妍面不改色地说。
李纯揆皮笑肉不笑地问:“那宋演呢?你把我叫出来却不叫他,理由是什么,还需要我点明吗?纯真的孩子总是更容易得到疼爱。本来如果是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遇到像俞利那样的困境,最先出面的人一定会是宋演,结果就连宋演都不忍心逼着俞利她走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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