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哦哦哦……”
&ep;&ep;曾晚跟在梁勤身后,本以为要去省队的体育馆,谁知梁勤把她往大门外带。
&ep;&ep;曾晚回头望着越离越远的体育馆,纳闷问:“梁教练,不去体育馆啊……”
&ep;&ep;梁勤停下来,转身就绕到曾晚身后,啪啪打了两下屁股,准备打第三下的时候,曾晚跑得快,嘴里喊:“就问问嘛,问问嘛,你怎么能动不动就打人呢!”
&ep;&ep;曾晚跑着跑着就出了大门,梁勤也小碎步跟着跑了上来。
&ep;&ep;曾晚越跑越远,梁勤站在原地,喊她:“你跑哪儿去!回来!”
&ep;&ep;曾晚一个转弯,又往回跑,“梁教练,我们去哪儿?”
&ep;&ep;梁勤敲敲身旁的一辆三轮车,曾晚偏过头去看,她扯扯嘴角,这意思不会是要她骑……吧……
&ep;&ep;梁勤颇有威严:“你骑车,我坐后头,给你指路。”
&ep;&ep;曾晚皮笑肉不笑,这个老头的要求,都很奇怪啊……
&ep;&ep;“行吧。”曾晚把包扔在三轮车车厢里,“您坐吧。”
&ep;&ep;梁勤上车,盘腿坐着,腰板挺得尤其直,曾晚在他身后看着直笑。
&ep;&ep;妈呀……跟坐龙椅似的……
&ep;&ep;梁勤回头:“走了,磨蹭什么。”
&ep;&ep;“哦哦哦。”曾晚坐上车椅,“不行啊,我这样骑路上,被人认出来怎么办?”
&ep;&ep;曾晚听见后面窸窸窣窣的,随后梁勤用竹条戳戳曾晚,曾晚转身,面前出现了个改良过的帽子,两边垂了毛巾。
&ep;&ep;曾晚觉得新鲜,左看看又看看,“这是什么?”
&ep;&ep;梁勤鄙视:“割麦子时戴的,没见过?”
&ep;&ep;曾晚天真摇头,觉得好玩,还真没见过,她戴在头上,全遮住了,“梁教练,您帮我把包里的墨镜拿出来一下。”
&ep;&ep;“死丫头,麻烦……”梁勤嘴里念叨,还是帮曾晚拿了。
&ep;&ep;全副武装,曾晚清清嗓子,“出发了。”
&ep;&ep;“快点儿,磨蹭完多少时间了。”
&ep;&ep;“知道了知道了,别催嘛。”
&ep;&ep;接下来的一小时,曾晚觉得自己骑着三轮车跨越了大半个城市,从六点骑到了七点,最后绕到了离市中心特别远的排房区。
&ep;&ep;“梁教练,这是哪儿?”
&ep;&ep;“我家啊。”
&ep;&ep;曾晚琢磨,她年轻力壮,骑车花了一个小时才从省队到这儿,老头说他是四点到的省队,这么一算,岂不是要三点出发,两点多起床。
&ep;&ep;想着,曾晚回头,心底有些不是滋味,他还是非常值得她尊敬的。
&ep;&ep;“老太婆,我回来了——”梁勤跳下车,喊着。
&ep;&ep;“死哪里去啦——”里头迎来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奶奶。
&ep;&ep;曾晚鞠躬打招呼:“奶奶好。”
&ep;&ep;奶奶见到曾晚,热情:“曾晚是吧,来来来,奶奶看看,诶哟哟,老头子还说你长得难看,奶奶看看很水灵嘛,就是瘦了点……”
&ep;&ep;梁勤:“哪里好看,村里随便挑一个丫头都比她好看。”
&ep;&ep;“老头子,就是嘴巴硬。”
&ep;&ep;曾晚环顾四周,打量一圈,梁勤家上下两层排房,有些年头了。
&ep;&ep;“发什么愣,跟着来啊。”梁勤拿竹条敲敲门框,催曾晚。
&ep;&ep;“嗯。”曾晚背着包跟了上去。
&ep;&ep;梁勤家里的装修特别朴素,目光所及没有奢华的东西,木制家具都像是自己做的。
&ep;&ep;梁勤带着曾晚去了最里头的一间房,他推开门,奶奶拿了几根香过来,递给曾晚,示意她跟着去。
&ep;&ep;曾晚拿着手里的长香,不解,这是要拜谁吗?
&ep;&ep;进了那道门,曾晚发现这只是一个小房间,窗明几净,唯一放着的东西,是墙上的一块最老式乒乓球拍,严格说,是一块发黑的木板。
&ep;&ep;梁勤掏出火柴对曾晚说,“香。”
&ep;&ep;曾晚递过去,梁勤帮着点燃,“跪下。”
&ep;&ep;曾晚跪在木桌前的一块草团上。
&ep;&ep;梁勤看着窗外娓娓道:“曾晚,胡国宁在这儿跪过,许建树跪过,梁博也在这儿跪过,而你……应该是最后一个在这儿跪着的人。”
&ep;&ep;曾晚垂眸,最后一个……
&ep;&ep;“我老了,教完你之后,是真的教不动了。”
&ep;&ep;曾晚静静听着。
&ep;&ep;梁勤回头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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