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西子湖畔,比起喧闹的夏日,多了一份宁静和沉默。
碧绿色的湖水不在是曾经的那般清澈,秋风吹过湖面,荡起了层层涟漪,还有湖水的浮游,晴光潋滟,曲岸柳浪翻涌。
上官洛怔怔的望着远处歌舞升平的人们,脑海中不由的想起了林升《题临安邸》里的‘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的诗句。
“现在看看这里和你小时候,有什么不同?”爷爷靠在躺椅上,望着远处的霞岭叠嶂。
“现在的西湖,总感觉少了一份什么。”上官洛拿起水壶,给爷爷倒了一杯茶。
“哦?说说看。”爷爷眼神中闪过一丝笑意。
“风景确实不错,称得上诗情画意,只是我感觉显得过于矫情了,就像是一个空虚的女人,穿上了华丽的外衣,脸色涂抹了重重的胭脂,而少了一份内在的美。”上官洛微微思索了片刻。
“唉,这些现在我也是没办法的,一点一滴的看着它在变化,却无能为力,毕竟它要发展的,与国际接轨的。”爷爷惋惜道。
“就算与国际接轨,也不能将西湖搞的不伦不类,当年,我从电视上看到西湖烟花盛会的时候,当所有的人都被那绚丽的烟花所迷惑的时候,我却看到了烟花谢幕下的那份落魄,装裱的再精致,却总是少了几分‘映山黄帽璃头肪,夹道青烟雀尾炉’的真谛。”上官洛喃喃道。
“鳞次栉比的楼台和无休止的轻歌曼舞,虚假的繁荣太平景象,骄奢淫逸的生活,我这样理解你的话可以吗?”爷爷轻笑着,听着上官洛的抱怨。
“爷爷,为什么您不提提自己的意见呢?”上官洛问道。
“我都退下了,再问就显得我不放权了。”爷爷微微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
“对了,爷爷,我有件事,想请您帮忙。”上官洛走到爷爷身旁,双手揉捏着爷爷的肩膀。
“什么事?”爷爷闭着眼,享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按摩。
“我有个朋友的车子违规了,被交警拖走了,您看您能不能...”上官洛小心的点道。
“以权谋私的事情,不要找我,即使我在位,也不会帮你的,你朋友的车违规了,就一定有他的危害性。”爷爷闭着眼,拒绝了上官洛的请求。
“只是一次意外,爷爷,帮下忙吧,我一来杭州,就第一时间来看您,您看,那红酒都给您下饺子了。”上官洛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还吃了我的饺子呢,我都没有和你计算这些,你小子,现在真是越来越滑头了。”爷爷轻轻摇了摇头,笑道。
“帮不帮吧,爷爷,不帮我走了。”上官洛别过头,不再看爷爷,而是看着不远处的山峦,那隐藏在山峰深处的寺庙。
“那你走吧。”爷爷淡然一笑,继续开始自己的闭目养神。
上官洛看着假睡的爷爷,那双眸子深处闪过一丝戏谑,起身向外走去。
“唉...回来吧。”爷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坐起身,看着上官洛的背影。
“我去给您拿电话,爷爷。”上官洛回过头,笑眯眯的眼睛如同一弯上弦月。
“臭小子,真是吃准我了。”爷爷笑骂道,充满温情的眼睛注视着上官洛的背影。
...
市政府,市长办公室,一名书生气质浓郁的中年人俯在办公桌上,正在低头处理着文件,佩戴的金丝眼镜更是为他平添了几分儒雅,他那笔挺的深蓝色领带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一抹简约和大气。
而他对面的沙发上,却坐着三名惴惴不安的中年人,从其制服上来看,一名是满脸横肉的公安局局长,此刻他没有了往日的那种八面威风的气派,而是不停的擦着额头渗出的汗。
一名是秃顶的交通局局长,他的头发部梳向头部秃顶的地方,显得有些滑稽,不时的小心看着手腕的表,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
还有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长相看起来忠厚无比,也唯有他安静的坐着,目光望着市长背后的屏风,而其胸前的挂着的标识赫然是分管交通和安的副市长。
沙发前的桌子上,放着三杯热气腾腾的茶水,虽然此刻沙发上的三人感觉到了口干舌燥,但是没有一人敢动桌子上的茶杯,那种如芒刺背的感觉,令他们感到再奢华的衬衣,也穿不出平日的舒适。
“张局长,凌晨时分的飙车案,有眉目了吗?”儒雅中年人低头签完了手中最后一个文件,将其轻轻合上,有些疲惫的他,伸出手轻轻捏了捏眉心。
“宁市长,目前我们交通局已经成立了专案调查组,由两名数十年丰富经验的大队长带领着小组成员开始分析肇事者的形貌特征,另外,我们的警员已经成功拦截下其中一名车辆。”张局长轻轻挺了挺后背,小心翼翼的说道,这其中的每一个字都是在他的心里打了无数遍的草稿,避重就轻的回避着市长的问题。
“肇事者抓到了吗?”宁市长轻轻的喝了一口办公桌上的茶。
“当我们警员正要制止他们犯罪行为的时候,其中一人突然出手行凶,将我们执法人员的打伤,然后两名犯罪分子乘坐同一辆车逃逸而去。”张局长小心道,他悄悄的抬起头看着宁市长脸上的表情,当他看到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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