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尤小五好奇地问道:“前辈,您是昆仑剑宗的弟子吗?”
&ep;&ep;莫长庚把剑扛在肩上,眉毛压低,似乎有点不高兴,他横了尤小五一眼,拖长着声音说道:“难不成是个剑修就出自昆仑?”
&ep;&ep;尤小五眨巴眨巴眼,闭紧嘴。
&ep;&ep;行吧,看来前辈被冒犯到了。
&ep;&ep;哪怕没用灵力,尤小五还是看不懂高修为的比试,有些招式,他连影子都没看清。只见两人你一掌,我一剑,挡住,再挑开。
&ep;&ep;你来我往了三个时辰,两人打得乐此不疲。和光承认,莫长庚的实力够硬,一场下来,全是他在给她喂招,一步步升阶,试探她的底限,然后把解法教给她。
&ep;&ep;尤小五看得昏昏欲睡,余光中门外闪过一抹白影。
&ep;&ep;“大师姐,谢鲲来了。”
&ep;&ep;两人同时收了招,和光朝他抱拳,谢道:“受教。”
&ep;&ep;莫长庚把木剑重新丢入杂物堆,朝她摆摆手,“我也好久没松松筋骨了。”
&ep;&ep;与初见时意气风发的样子相比,谢鲲憔悴许多。他出门前特意剃干净胡子,换了身清爽的衣服,涂灵药消除深深的眼袋,却依旧遮不住眼底的疲惫。
&ep;&ep;最近发生的一切,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ep;&ep;前往万佛宗渡心魔之前,他和谢玄都以为只是一次简单的开解,开解完回家,就可以重新结丹。
&ep;&ep;直到引出异界来魂的事儿,传送阵上突生的事故。
&ep;&ep;这几日,他一直在来回奔波,照看走火入魔的谢玄,同执法堂的人解释,联系谢家的人来处理。从练气到结丹,他只关心修为和实力,没有放心思在人际交往上。
&ep;&ep;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处理事务不比修炼简单,甚至比它更复杂,牵扯的团体和利益更多。
&ep;&ep;谢玄还被关在监狱内,昏迷不醒,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族里的长老和执法堂沟通后,同意暂时放他出狱,治好后再审案判刑。
&ep;&ep;谢鲲说完事情的经过,顿了顿,缓缓说道:“此次前来,是向大师辞行。”
&ep;&ep;和光上下打量他,嘴边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ep;&ep;几日的工夫,那个有点闷骚的不谙世事的少年,开始面对现实,手忙脚乱过后,开始蹩脚地应对处理。
&ep;&ep;“柳幽幽的事,不必担心,不久就会解决,到时候谢玄也会无事。”
&ep;&ep;谢鲲点点头,从怀里取出一只做工精巧的木盒,递给和光。“听闻大师每年都会种一株花,不知今年大师种完了吗?如若没有,不如种上它,这是来自异界的彼岸花种子。”
&ep;&ep;和光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异界”不是柳幽幽的异界,而是坤舆界之外的界域。她摇头笑了笑,对于异界来魂,她都快魔怔了。
&ep;&ep;打开木盒,里面铺着一层鲛纱织成的白帕子,帕子上躺着一颗深红色的种子。
&ep;&ep;异界的花,她还没尝试过。
&ep;&ep;谢鲲喉咙动了动,移开目光,掩在袖子里的手捏成拳,故作镇定说道:“门派纳新之日,大师来盛京之时,鲲必将扫榻相迎、虚左以待。”
&ep;&ep;谢鲲走后,莫长庚吹了声口哨,饶有兴趣地看着和光,“那小子对你有意思。”
&ep;&ep;和光收起木盒,斜了他一眼,“怎么看出来的?眼睛没毛病?”她扬扬手里的水壶,“要不要给你洗洗眼?”
&ep;&ep;莫长庚眯眼,认真地看着她,过了片刻,笑着摇摇头,砸吧砸吧嘴,语气有点心疼,“现在的年轻人玩刺激都喜欢找和尚,啧啧,世风日下,可惜和尚不开窍。”
&ep;&ep;花灯节持续三天,最后一夜是高潮,来自各地的修仙者蜂拥进九曲城。酒楼、青楼、酒肆客栈人满为患、座无虚席,一晚赚的钱足足抵得上一个月。
&ep;&ep;酉正,鼓敲八下,所有传送阵关闭。
&ep;&ep;封曜在樊楼设宴,代表大衍宗,向和光道谢,向柳幽幽等人赔个歉意。季禅子醒了,陪同柳幽幽赴宴,萧玉成跛着脚一拐一拐地去了。倒是被当做傀儡的路人们受伤最重,一个动不了。
&ep;&ep;和光与他们不熟,仅仅认识,没到喝酒谈天的地步。
&ep;&ep;她和封曜都是热场高手,对于核心弟子来说,酒桌文化是门派外交中不可缺少的一环。从筑基期,他们就和各大派的弟子在青楼酒肆谈天侃地。
&ep;&ep;酒过三巡,氛围渐渐热了。
&ep;&ep;封曜单独向柳幽幽敬了一杯,朗声道:“师妹,此番是执法堂安保不力,让你们受惊了。”
&ep;&ep;柳幽幽腼腆地笑笑,“没有,还要多谢师兄们的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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