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待在无涯教,除了无涯教的魔修,从来没有见过外人,更没有见过这样可怕的存在。
&ep;&ep;红发老者发出癫狂的笑声,怒吼道:白苍,我便屠了你无涯教,你又能拿我如何!
&ep;&ep;老者伸手一挥,烈火炽焰扑面而来,青浔跌坐在地上,眼前火海仿佛一瞬间,将他带回到了一年前,女人被村民们架在火上,那大火烧了整整一天一夜,而此刻无边火焰袭来,却再没有人会挡在他的面前
&ep;&ep;青浔闭上眼睛,等待死亡降临,但许久了,都没有闻到肉烧焦的味道。
&ep;&ep;发生什么了?
&ep;&ep;青浔慢慢睁开眼。
&ep;&ep;黑衣男人如同一具魔神,背对他而立,炽烈火海被一刀辟为两半,烈焰将青浔两侧地面烧为焦土,但他却完好无损,甚至没有沾染上一丝火星
&ep;&ep;男人面容冷峻深邃,唇角挂着阴冷讥诮的笑容,双手一伸,抓住了红发老者的肩膀,将他生生给撕成了两半!
&ep;&ep;鲜血淋了青浔一头一脸,烫的他目光呆滞手脚发抖
&ep;&ep;然后男人回过头,淡淡看了他一眼,忽的嗤笑一声,说:没用的东西。
&ep;&ep;青浔知道,自己一直都是个没用的东西。
&ep;&ep;曾经他是女人的累赘,现在他是男人的玩物。
&ep;&ep;只能依附别人而活。
&ep;&ep;但我这样没用,你还是救了我。
&ep;&ep;他贪婪眷恋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一瞬间,男人的背影,和女人重叠了。
&ep;&ep;男人矗立在那里,无坚不摧,高不可攀,像是他世界里至高无上的神。
&ep;&ep;他曾穷尽一切,都无法追寻的,那个日渐远离他的背影,现在他终于又再次看到了
&ep;&ep;你让我不再流离失所,不再担惊受怕,不再为了一口饭、一口肉,付出近乎生命的代价
&ep;&ep;青浔无法否认,自己沉溺眷恋于这一切。
&ep;&ep;贪婪的,想要永远留在主人的身边。
&ep;&ep;只要可以留在主人的身边
&ep;&ep;他做什么都可以。
&ep;&ep;只求这场梦不醒。
&ep;&ep;白苍杀死了血刹门门主,血刹门群龙无首,被无涯教杀的落花流水,剩下的血刹门弟子为了活命,主动向无涯教投诚,只求能够有一条活路,但白苍却毫不留情的杀死了他们,那一夜无涯教的大殿血流成河,血刹门弟子的血灌满了魔阵,他们尽皆被炼化为尸傀,而这些不会死不怕痛战力惊人的尸傀,将继续为白苍厮杀征战。
&ep;&ep;白苍的凶狠残忍,令其他宗门风声鹤唳,但白苍毫不在意,西荒域从来只有你死我亡,不存在怜悯仁慈这种东西。
&ep;&ep;青浔的日子又恢复了往常。
&ep;&ep;今年,无涯教又收到了一批贡品,里面有几个品质不错的炉鼎,白苍的手下将他们送了过来,但白苍表现的兴趣缺缺,随便就将那些少男少女分给了手下
&ep;&ep;白苍看着忐忑不安的青浔,捏着他的下巴戏谑的笑:别担心,我有你就够了。
&ep;&ep;青浔怔怔望着男人的眼睛,落入那深邃幽暗的紫色双瞳,仿佛从里面看到了自己整个世界,曾经他的世界里只有恐惧和绝望可是这个男人的存在,让他的世界不再荒芜死寂,那寸草不生的土地,渐渐萌生了一些嫩芽,如同顽强生长的生机,他开始奢望着不可能存在的东西
&ep;&ep;他奢望着,自己在主人眼中,也许是不一样的。
&ep;&ep;青浔在无涯教,活过了两年。
&ep;&ep;两年过去,谁都知白苍最是宠爱他,其他魔修虽然看不起他,但奈何青浔有个好主人,白苍的狗比他们的命都要精贵
&ep;&ep;白苍喜欢他有趣的模样儿,也愿意宠着他迁就着他,甚至偶尔还会带他出去。
&ep;&ep;西荒域的天总是灰蒙蒙阴沉沉的,像个不透风的脏兮兮的铺盖,阳光只能从缝隙里艰难的钻进来
&ep;&ep;这天白苍带着青浔出门做客。
&ep;&ep;斩云山的山主是一头千年莽妖,虽然西荒域的妖魔总在厮杀,但他们之间偶尔也会结盟,斩云山主和白苍算是同盟关系,他有着一双黄色的浑浊竖瞳,面目狭长,鬓边有着一片片未曾褪去的鳞片,看向青浔的目光似有淫邪之意。
&ep;&ep;青浔有点害怕,躲在了白苍的身后,只要有主人在,就没人可以伤害他。
&ep;&ep;斩云山主热情款待了白苍,宴会上宾主尽欢,白苍忽然挑眉问道:那千年血藤山主能否割爱?
&ep;&ep;斩云山主哈哈大笑:白教主如此有诚意,这千年血藤我怎能不给。
&ep;&ep;白苍拿过血藤,露出满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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