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糊不清的女声隐隐传过,
“嗯……你知道,有些事是无法避免的,”
约翰此时什么也无法看见,但这似乎不妨碍他‘察觉’到
有一个无可奈何的讥笑,
“至于他的喉咙……这是自作自受……这只需要几天,或者一杯糖水,”
明显的停顿,脚步声。
一如所有昏迷将醒的人,约翰的手指动了。
一无所有的空虚感和触摸空气所导致的存在感重合在了一起,左手和双腿犹胜。
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患,
约翰猛地睁眼,发现自己并非躺着而是坐、或者说瘫在一个类似轮椅的什么东西上,眼前是空旷扭曲的走廊,什么也没有。
“先生,祝您健康。”左边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约翰楞了一下,扭头望去,
“晒月亮是一个好习惯,在我的后半生中占有极大的比重……您知道吗,我曾在贝尔摩德居住的时候,一位小有成就的、配有黄昏勋章的……”这是个带着莱文同款深黑色墨镜,穿着兰斯般古典灰黑色便装,佩戴着令约翰觉得熟悉的饰品……诸如此类。除此之外,可以确定的是,这是一个疑似中年的男性的疑似生物。
这个男人谦和有礼的话语中潜藏着带有些许浓厚的说教和卖弄的意味,让约翰本能的感到不舒服。
“您是?”
“啊……谢邀,我是……………………
你可以叫我——雅各。雅各·加西亚。子爵,极光……”
………………
“雅各!加西亚!雅各,加……荷……”
约翰沙哑的喉咙被一只手钳住了。
“你醒了”
“啊……哈……”
………………
“医疗很早就结束了……你…也很早就‘醒’了……一直在说胡话,贝茜提议回家静养……”
“崔斯特?”
忧郁低沉的声音极具辨识度,约翰莫名的感到安心,扰乱的神志渐渐梳理。
同时,喉咙火辣的疼。
“水。”
“贝茜那个与崔斯特合作的‘医师’说你……总之就是多喝水。”
约翰躺在床上,喝上一口,发现是冰红茶。
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
啊……是约翰家。
“发生什么事了?”约翰突然问,
崔斯特微微皱眉,把手中握着的诗集放下,然后体面的
倒下(睡着)了。
“你醒了?”
“其实可以说‘晚上好的……”略带无奈的声音,
约翰看着从崔斯特身上冒出来的莱文队长,不知怎的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大概是心神未宁的缘故,
莱文毫无意义的语调流出,
“有些话,早些说,的好。”
“休息两天,我给你安排了占卜……”
莱文难得说怎么多话,
“约翰,你想要晋升吗?”
“你的意志值得……称道,我……”
“发生什么事了?”约翰蛮横的打断他,然后补偿般委婉的说:
“我会考虑的……”
莱文精确的把双手撑在椅子上,
“有的人死了,有的人活着……”
“我们什么也没发现,线索,敌人……
廷根的邪教徒……都死了。”
“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