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匆匆跑去后院守候。
&ep;&ep;出了庄园,莫残猛抽两鞭,赶着马车绝尘而去。
&ep;&ep;月明星稀,淡淡的月光洒在崎岖的山道上,两侧黝黑的树林,万籁俱寂,只闻清脆的马蹄声。
&ep;&ep;“莫残,”车厢内苗堂主挣扎着说道,“此去宜昌府两百里,薛人风虽然百会死穴受创,但力道不大,最多几个时辰便要醒来,若以快马追赶,定会在马车到达宜昌之前赶上我们。前面三十里有个三岔路口,往东南是去宜昌的路,我们改道去东北方向前往襄阳府,以避追兵。”
&ep;&ep;“好的。”莫残应道。
&ep;&ep;“在地牢里,本应顺手掐死薛人风的,但老夫念你从未杀过人,不想你身负人命,所以并未吭声。他醒过来后巫山帮必定会四处搜捕我们,加之桂大人与他们沆瀣一气,官府也可能发下海捕文书缉拿,因此你俩恐怕暂时回不去云南了。唯今之计,只有前往五百里外的襄阳九宫山真武道观暂避风头,等事情过后再做打算吧。”苗堂主用尽气力说道。
&ep;&ep;车厢里传出了夏巴山疑惑的声音:“莫残,你何时学的腹语术?”
&ep;&ep;“是念私塾时跟穆先生学的。”莫残遮掩了过去。
&ep;&ep;行驶中,莫残有些不解的问道:“苗伯伯,官府也和薛管事他们是一伙吗?”
&ep;&ep;“嗯,那闵夫人原本是宜昌府的青楼歌妓,名唤嫣儿,为宜昌知府桂齐常年包养。巫山帮闵老帮主晚年丧偶,膝下儿子尚小,有人从中牵线做媒,老帮主便替嫣儿赎了身,娶回了巴东。没两年,老帮主便一病不起,死于心绝症,这个夏先生是知道的。当时由于少帮主还年幼,嫣儿身为闵夫人,便掌管起了巫山帮。本帮控制着汉江至川江这一段的水陆运输生意,听闻闵夫人每年要分给桂齐好几成的利润,但是没有真凭实据,加之其又是宜昌知府,因而也无人敢去说三道四。
&ep;&ep;少帮主所患之病症状与十年前老帮主的一模一样,同为心绝症,夏先生那天在内堂说少帮主是死于五毒心绝散,老夫此刻才有所警觉。前后一联想,便怀疑是闵夫人与薛管事他们下的毒,甚至连桂大人也有份儿。当知府桂齐亲临总舵来勘验尸体,并一口咬定死因非中毒而是夏先生医治不当时,老夫就更加确凿无疑。当年嫣儿嫁给老帮主,然后再伺机毒死他们父子掌控巫山帮,便是他们蓄谋已久的阴谋。”苗堂主的声音越来越微弱了。
&ep;&ep;“怪不得我从府衙出来住进了客栈,当晚就被巫山帮下了迷香。”
&ep;&ep;“都怪老夫有眼无珠,不但害了少帮主,还连累了不少的帮中兄弟……”此刻,苗堂主已声若游丝了。
&ep;&ep;月光下,前面出现了三岔路口。
&ep;&ep;“走左边的这条路,两日后便可到……襄阳了。”苗堂主说罢长出了一口气,没了声息。
&ep;&ep;“莫残,苗堂主死了。”车厢内夏巴山默默说道。
&ep;&ep;他告诉莫残,苗堂主原是真武道观天虚真人的关门弟子,后因触犯门规而被逐出九宫山,刚才临终前嘱托夏巴山,希望将他的尸骨葬于九宫山上回归师门。
&ep;&ep;莫残流着眼泪边赶马车,没有再说话。
&ep;&ep;一路上,除了简单吃点东西和给马喂食饮水外,一直日夜兼程的奔着襄阳方向疾驶。
&ep;&ep;两日后的清晨,他们终于来到了九宫山下。
&ep;&ep;襄阳城外西南数里的九宫山,林木繁盛,郁郁苍苍。真武道观依山而建,峭壁之上隐约露出红墙绿瓦,一条石阶小道蜿蜒着通向前观大殿。
&ep;&ep;莫残背着苗堂主的尸体和夏巴山沿着台阶上山,一直来到大殿前。有执事道人迎上前来,见状颇感惊讶。
&ep;&ep;“我们要见天虚真人。”夏巴山说道。
&ep;&ep;道士望着这个蓬头垢面,身上散发着一股臊臭之气的老头,后退一步问:“你们是什么人,找师祖何事?”
&ep;&ep;夏巴山手一指莫残背上的苗堂主:“他是天虚真人的关门弟子,我们是受托而来。”
&ep;&ep;那道士望着苗堂主问道:“他病了吗?”
&ep;&ep;“死了。”夏巴山答道。
&ep;&ep;道士闻言伸手一探,果然是具尸首,不免吃了一惊,口中说道:“你们等在这里,贫道这就去禀告。”说罢匆匆进殿。
&ep;&ep;不多时,一群年轻道士涌了出来,有的还带着长剑,为首的是一位面色严肃的中年道长。
&ep;&ep;“贫道真阳子,天虚师尊云游在外,有什么事儿就对贫道说吧。”道长打量着他俩,目光瞥向了苗堂主。
&ep;&ep;“这位便是巴东苗凤麟,生前嘱托老夫将他葬在九宫山上回归师门,我们千里迢迢是为送尸而来。”
&ep;&ep;真阳子闻言先是一愣,上前两步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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