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以前的事情,爷爷讲过一些,但与“蛊”有关的内容,他老人家只字未提,讳莫如深。
&ep;&ep;孟家三杰。
&ep;&ep;我大伯孟玄锋、我爸孟去疾,小叔孟擒虎,对蛊的了解,也是空白。
&ep;&ep;“百年前,寨子养蛊盛行,家家都有罐子。忽然有一晚上,蛊虫突然发作,将整个寨子的人全部杀死,只有一家人逃出去。”中年男子说,“十八年前,那家后人,请了玄门第一人孟浮生,前来调查事情起因。最终的结果,无人知晓。”
&ep;&ep;什么!
&ep;&ep;并非疫病!
&ep;&ep;而是蛊虫发作,击杀了寨子的人。
&ep;&ep;我后脊骨发凉,整个人如同坠入冰雪之中。
&ep;&ep;逃出去的一家人,应该是龙老姑一家了。
&ep;&ep;我不由地陷入沉思,忙问:“是来查蛊虫发作的原因吗?”
&ep;&ep;他说:“没错!至于为什么失败,只能去问孟浮生了。”
&ep;&ep;我叹了一口气:“莫非真要成了一桩悬案!”
&ep;&ep;他问:“为何?”
&ep;&ep;“因为我爷爷,去世三年多了。”
&ep;&ep;中年男子忽然走上前,一把抓住我衣襟,双眼血丝清晰:“不可能,我没杀他,他就死了。”
&ep;&ep;他的身体颤抖得厉害。
&ep;&ep;“你躲在这里养蛊,是要杀我爷爷?”我问。
&ep;&ep;他灵台越黑,穴位的邪气越来越恐怖,脸上肌肉抽搐,眼神黯淡了许多,忽然大叫:“你是他孙子。杀你,也能让他死不瞑目!”
&ep;&ep;这时,我小叔喝道:“玄门有规矩,祸不及妻儿!”
&ep;&ep;他一扭头,又朝小叔看去:“父债子偿!他欠我的,由他的后代来报!这很公平。”
&ep;&ep;小叔哈哈大笑:“我知道,我知道你是谁了?”
&ep;&ep;他忽然大声喝道:“不要说出来。我早就忘记那个名字。”
&ep;&ep;小叔喊道:“北方有一位前辈。儿子送入南方学道。可惜后来……”
&ep;&ep;中年男子松开了我,跑到小叔面前,一把捏住小叔喉咙,生怕小叔说出那个名字,身上的气息更乱了。
&ep;&ep;两个纸人跳起来,落在中年男子肩膀,一块纸片飞起来,堵住了小叔的嘴巴。
&ep;&ep;中年男子额头,血管爆出,满是豆大的汗珠,眼睛快要瞪出来,几乎要到了疯狂的边缘。
&ep;&ep;小叔承受着痛苦,嘴角却露出笑容。
&ep;&ep;小叔难受的程度不断地增强。
&ep;&ep;这个人的名字,对中年男子来说,好像梦魇一般。
&ep;&ep;我也明显感受到,四个罐子里,开始有躁动的气息,从罐口的边缘,溜出了四种颜色迥异的煞气。
&ep;&ep;红!黑!绿!紫!
&ep;&ep;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了“蛊”的颜色。第一次与螳螂蛊过招,是在月夜之下,根本判断不了颜色。
&ep;&ep;四种煞气,落地后,直冲中年男子而去,钻入他百虫穴、天灵穴、百会穴、以及脑袋灵台位。
&ep;&ep;“住手!你让蛊的邪气给控制了。”我失声地叫喊。
&ep;&ep;小叔瞳孔目光渐渐地涣散。
&ep;&ep;“我知道你的名字,你是那个人的儿子!”方有容大声喊。
&ep;&ep;方有容为了救小叔,便用这个法子。
&ep;&ep;中年男子一道凌厉的目光,落到方有容身上,脚步移动,将方有容脖子捏住。
&ep;&ep;“住口!”他双眼血红,眼中似有虫影在动。
&ep;&ep;小叔缓了一口气,嘴巴战胜白纸,没法发声。
&ep;&ep;哼哼地闷叫。
&ep;&ep;双眼急切地朝我看来。
&ep;&ep;“你给我冷静下来。你杀了这么多人,你也背负杀人罪名。”我着急地喊道。
&ep;&ep;我脑海闪过无数的念头。
&ep;&ep;我与方有容绑在一根绳索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脸上的表情。
&ep;&ep;她默默地忍受着痛苦,眼眸之中,似有一种解脱感。
&ep;&ep;我与她目光对视,眼眶一下子便湿润了,强忍着泪水,用力咬着舌尖,心中说:“先天之虫,先天之虫!我不愿意方有容死!你帮我,你帮我对付这中年男子。”
&ep;&ep;舌尖之血,连通心脉,以此哀求,是落入绝境之中的无奈之举。
&ep;&ep;方有容摇摇头,嘴角翘起,露出笑意,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在向我告别。
&ep;&ep;“不要……”我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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