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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向家设宴,花厅赏菊尝蟹乃一大雅事。
&ep;&ep;可这不是最重要的——已数月处于风口浪尖的谢家姑娘们今日当会赴宴。
&ep;&ep;有人准备看热闹,有人准备“送大礼“。
&ep;&ep;一袭菘蓝长外帔的宝知同身着白藤高腰衫裙的尔曼一道入座,向姑娘见了,对令曼耳语:“你家二妹妹同表姑娘倒是亲密。”
&ep;&ep;令曼本不知在想什么,一听此语,突然一惊,浑身一颤,脸色苍白回道:“正是呢。”
&ep;&ep;向姑娘不知她怎么,正巧又有客来,便按下不管。
&ep;&ep;宝知压低声音:“你说,这人怎的这般浑浑噩噩?”
&ep;&ep;尔曼道:“哎哟,你怎知她不是乐在其中?享受着被玩弄最后被解救的过程。”
&ep;&ep;宝知撑不住,笑着拍她:“你真坏!”
&ep;&ep;隔着纱帘并一湖的水榭里端坐着许多公子,便是这般也能朦胧见众女曼丽之姿。
&ep;&ep;这般,众人心照不宣,有心上人的不住猜想,无心上人的也铆足劲要一探佳人。
&ep;&ep;喻台跟着表哥来,本以为就是赏花吃蟹,却见师兄。
&ep;&ep;“衍师兄!”喻台高高兴兴地凑到那人案几旁,他那师兄止了与好友的交谈,温和道:“喻弟今日也来了。”
&ep;&ep;喻台道:“正是,家中姐姐们都来了,我同几个表哥自然也护送着姐姐们。”
&ep;&ep;“哦?”邵衍不动声色:“那便可惜了。”
&ep;&ep;喻台奇道:“师兄何出此言?”
&ep;&ep;邵衍道:“我本想邀师弟一同去书舍,可你定要同家人一道回去。”
&ep;&ep;喻台一听,急了,最崇拜的师兄竟邀自己一同出行,这他如何拒绝,真是叫人团团转。
&ep;&ep;忽而,他灵光一现,道:“我可以去!今日我姐姐会去铺子,我到时便去铺子寻姐姐,再一道回府。”
&ep;&ep;这真真是意外之喜!
&ep;&ep;邵衍道:“岂不是叫你不便,不如下回?”
&ep;&ep;喻台拍了拍胸膛:“莫担心,我姐姐最是善解人意。且师兄在书院这般照顾,我都同姐姐提起。姐姐不喜欠人情,想必不会说什么。”
&ep;&ep;他想了想,当下京城从宽说不甚在意男女大防,也不是什么大事,故试探性问道:“虽说前些月师兄已经同姐姐见过一面,若师兄不介意,我想正式引荐师兄给姐姐认识。”
&ep;&ep;意外之喜!意外之喜!
&ep;&ep;事情不要太顺利!
&ep;&ep;未来的小舅子这般上道,这台阶都不用他铺,邵衍怎么错过这机会。
&ep;&ep;“我没有亲兄弟,也是视你为亲弟弟,怎么好挟着对你的好做功夫呢?”
&ep;&ep;喻台看出师兄的犹豫,窃喜不已,壮着胆子应下来:“就这般吧!待菊花宴散了,我们先去书舍,再去我家的铺子,若是姐姐方便,再一道去樊楼!”
&ep;&ep;说罢,家中表哥唤他,喻台忙行礼告退。
&ep;&ep;他是有自己的打算,姐姐也该相见了,但他年龄尚幼,当下无法给姐姐撑腰,若是找那高门大院里头矜贵着长大的公子哥,姐姐便是委屈,自己也无计可施。
&ep;&ep;但师兄性情好、长得也好,虽家中较乱,好歹也是王府公子,配他天仙般的姐姐正正好。
&ep;&ep;这样的心思,邵衍难不成不知?
&ep;&ep;这正是他故意而为,宝知同胞只有梁喻台一人,自是关爱,只要打入其周遭,自会倒戈。
&ep;&ep;很好很好。
&ep;&ep;准姐夫和准小舅子都很满意。
&ep;&ep;当场双赢。
&ep;&ep;宝知怎知弟弟这般苦心积虑替她找通道,当下她虽一面同尔曼说笑,一面警惕地观察四周。
&ep;&ep;姑娘们来了个击鼓传花,以菊为题作词作诗。
&ep;&ep;宝知不甚兴趣,编了借口跳过自己。
&ep;&ep;有姑娘调侃:“不该叫梁姑娘,叫夭姑娘才好。”
&ep;&ep;这是同尔曼关系亲近的赵家姑娘,宝知也不装,笑着问:“好姐姐,快告诉我,其中有何典故?”
&ep;&ep;赵姑娘笑道:“你年龄尚小,便是叫你‘幺(夭)儿’,又总寻口子逃作诗词,便是奏曲也总是推三阻四,不正是‘逃之夭夭’嘛!”
&ep;&ep;众人皆笑,宝知虽然不懂笑点在哪里,只跟着一道笑。
&ep;&ep;向姑娘见氛围好,暗自松口气,笑嘻嘻地让丫鬟们上来添酒:“好你个赵四,这般口齿伶俐!我可要用菊花酒堵堵你那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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