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中。
两人对峙。
一人在那里坐着,随性散漫,一人在那里站着,神色冰冷。
沉默了一会儿,范闲才重新看向二皇子,神色严肃,“二皇子,若是我想娶婉儿,谁都拦不住,别说你,就连宫中那位我都不怕。”
“至于我现在不娶她,完就是因为我没有那个心思。”
“待我大仇得报,我定会将她风风光光迎娶进门。”
话罢,范闲转身就要离开。
身后,二皇子倒也不急,他先是慢悠悠的往杯子中斟满酒水,这才不紧不慢开口,“那如果是,滕梓荆妻儿呢?”
范闲:“?!”
他双手握成拳头,眼中冷意渐显。
滕梓荆的妻儿,果然在他手里!
当时谢必安来传信,便是用费介和范思辙来威胁他,这两位不必太过担心,毕竟身后有检察院和范建依靠。
林婉儿他也不敢动,背后有整个林家作为支撑。
唯有滕梓荆妻儿,无人可依,范闲便是两人的保护伞。
尤其是当时滕梓荆在走之前,将他的妻儿托付给范闲。
他当时便立誓,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护住滕梓荆妻儿!
滕梓荆便是为保护他而死,若是他的遗孀和儿子再因为他而死,那他必定会愧疚终生。
“若是你敢动他们一根汗毛,我定会亲手将你的人头斩下来!”
范闲回头,眼底翻腾着浓浓的怒意。
面对如此暴怒的范闲,二皇子也是淡定一笑,端起茶水轻轻抿了一口,这才道:“你放心吧,他们两人被好吃好喝供着的,孩子也会有最好的私塾老师去教学。”
“起码,段时间内不会出现问题。”
末了,他又加了一句,其中的威胁意味尽显。
范闲:“……”
对二皇子来说,之前的那些眼部都是无可厚非的,他在意的,只有攥养私军和长公住一同和北齐走私。
这两件事情,杜二皇字来说,每一个都是杀头的大罪,但是现在这两件事情部被范闲知道。
本来庆帝不想追究这件事情,但是他不能保证若是范闲将这件事情给摆在明面上说出来,那到时候结果谁也无法控制。
“怎么样?这个买卖划算吗?只要你答应北齐那些事情烂在肚子里,我保证,滕梓荆妻儿必定会无事。
至于谢必安,随你处置。”
半晌等不来范闲的回应,二皇子又继续说道。
范闲很快便镇定下来,怪不得他在来的路上问范建关于滕梓荆妻儿的事情,他毫不知情。
就连检察院的言冰云都查不到踪迹,除了二皇子,倒是没有其他人有如此这般滔天能耐了。
就连二皇子自己都没有想到,就是随手掳过来的人,居然能给他带来如此大的收益。
而且看这情况,滕梓荆妻儿在范闲心中的地位竟然比林婉儿还要重要。
“坐吗?”二皇子又缓缓吐出两个字。
范闲已收敛起情绪,微微一笑,又重新返回来,一甩衣袍,径直坐下。
“范闲,我之前就跟你说过,生在普通人家,斗输了,最多会失去权力,地位,但是在皇家,若是斗输了,这丢的,可就是鸣啊!”
说着,二皇子将一杯茶水推到他面前,笑了笑,“我这人啊,就是惜命的很,所以我想办法要先保住自己的命,你也多担待些。”
范闲:“……”
他不吭声,只是将桌子下的手愈发收紧。
顿了顿,二皇子继续道:“你如今只有两个选择,第一,去陛下面前揭发我,我带着滕梓荆妻儿去赴死,大不了鱼死网破。
第二,我们联手,你我都平安无事,到时候将太子给拉下来,我许诺你,到时候庆国的第一权臣还将是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范闲薄唇紧抿,一言不发。
他不知这是不是二皇子的最后一张底牌,若这真是二皇子的最后底牌,那他或许真的是束手无策了。
如此看来,这不过是二皇子最后的挣扎,之要将滕梓荆妻儿救出来,那便是他的死期。
但是范闲不能陪着他一同冒险,二皇子必须死,但是滕梓荆妻儿,绝对不能死!
他必选要抱住两人,但是现在关键是,怎么保?!
半晌,范闲脸上扯出一抹笑意。
他端起二皇子推过来的茶,轻轻抿了一口,说道:“二皇子,听闻前段时间太子为将你拉下来口不择言,反而自己关了禁闭?”
……
与此同时,检察院。
“院长,范闲刚一会京都,便被二皇子的人围堵了,如今正和二皇子在一处。”
彼时,陈萍萍正在暗室中,唯有角落边的野花给这阴暗的暗室中增添一丝色彩。
说话的是言冰云,正一脸冷漠但万分尊敬的站在陈萍萍身后。
陈萍萍淡淡点头,平静的表情没有一丝松动,“还有其他要说的么?”
“滕梓荆妻儿的事情,想必瞒不住了。”
踌躇半晌,言冰云迟毅着还是将这件事情说出来。
在范闲回京之前,滕梓荆妻儿被二皇子带走的事情,检察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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