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听闻,眉头一皱,略有迟疑道:“在京城截杀?会不会”
“想想牛栏街的案子,这次手脚干净些,只要让他们查不出证据,就能相安无事。”
太子只看了他一眼便说道。
秦恒明白,当初牛栏街一案,要不是长公主自己承认,是她所为,天下人恐怕都会认为是太子做的。
这件事也一直都是太子心中的一根刺。
秦恒心中一凛,当下便明白了太子的意思,拱手道:“秦恒这便回去,尽快与父亲定计,杀了徐贲以绝后患!”
讨论了一番刺杀的细则后,秦恒匆匆禀退离开。
“陆姑姑,现今我没有得力的手下,还要拜托你完成这次刺杀。”
太子看着秦恒走出大殿后,转头对陆真说到。
陆真身为长公主身边的八品女官,此时周身真气翻涌不息,听到太子的话后,沉默的朝太子点了点头。
另一边的秦恒,匆匆赶往秦府。
府内,秦老爷子正在给白菜浇水,这是秦老爷子每日必备的事务。
秦恒见状,静静站在田亩外,不做声。
许久,秦恒见秦老爷子带着空瓢走出白菜地,这才凑了上去,将准备刺杀的事告知给他。
秦老爷子听罢,脸色一变:“胡闹”
随即将手中空瓢重重砸在水桶内,激起的水花溅了秦恒一脚。
秦恒站在原地,不敢躲闪,对父亲的行为甚为不解。
“父亲,徐贲是唯一一个知晓万朝谷之事的人,如今又落在了范闲手中,若不尽早除去——”
秦老爷子听到秦恒这样说,恨铁不成钢地睨了秦恒一眼:“难道杀人灭口的法子,就只剩下当街刺杀这一个了?”
说罢,不再看秦恒,弯腰坐在田垄上,淡淡说道:“李云睿就是个疯子,你们也敢学她的手段?”
是啊,长公主是陛下最爱的妹妹,她有足够的理由、足够的底气进行牛栏街刺杀,并让人查不到自己那去,是京都有名的疯子,可自己与太子呢?
秦业的话听着平淡,但让秦恒顿时警觉起来,就像有一丝寒光攀上心头。
“多谢父亲教诲,孩儿这就去通知东宫那边取消刺杀。”
秦恒恭敬地朝老爷子躬身道。
说罢,他连忙转身朝院外走去。
“回来!”
才走出两步,就听得秦老爷子喝道。
秦恒愣住,停下脚步,怔怔地转过身。
“不用理会东宫那边,正好让他们试试范闲的水。”
秦老爷子低敛眉眼,淡淡道。
说着,秦恒见父亲眼底闪过一丝冷意,继续道:“你立刻派人埋伏在监察院外,准备好火油,见范闲与徐贲出现,就泼洒火油放火,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
“那徐贲……?”
秦恒恭敬地问到。
“有人会去杀。”秦老爷子淡淡地说了一句。
随即站起身,掸了掸衣服,背着双手走出了小院。
秦恒站在原地愣怔地看着父亲的背影,只觉得父亲是如此的高深莫测
翌日一早,范闲带着徐贲出了范府后门,朝着监察院而去。
在远处监视范府的东宫眼线和秦家探子看到,范闲身边里三层外三层,大概有十几名监察院好手的保护。
看到这情形,连忙各自去通报自家主子。
范府到监察院的路大多是繁华的京都街道,只有在快到监察院的地方,有一处巷子,平日里,也是人烟稀少。
巷口有酒旗高耸入云,是一处酒垆。
范闲队伍沉默前行,不多时便到了巷子内。
队伍在巷内行至一半,突然响起一道尖锐的鹰隼声,响遏行云。
“咻——”
几名监察院官员下意识抬头看向鹰隼。
就在这时,巷子两侧的围墙轰然倒塌,十几名手持利刃的黑衣人围了上来,霎时间周围真气腾涌。
“咄!咄!咄!……”
密集的弓弩机括声随着黑衣人的出现而响起。
一簇簇弩矢狠狠朝队伍众人砸了下来,像夏日里的暴雨一样,遮天蔽日。
范闲暴喝一声:“劫囚!”
说着立即窜向了在不远处围成包围圈的黑衣人。
在场的其余监察院官员也同时动身,扑向离自己最近的黑衣人以躲避箭矢。
只有被斗篷罩着的囚徒徐贲愣愣站在当场,不知道躲避。
“唰!”
眼看漫天箭矢即将落在徐贲身上,范闲手臂一拽,把他拽到了弩矢投射范围之外。
漫天的弩矢有的插在石板缝间,有的散落在地上,部落空。
“噗!”“噗!”
徐贲听到前方两道兵刃入肉声,是范闲解决了挡在面前的两名黑衣人,随后带着徐贲朝巷子口跑去。
快到巷子口时,再生事故。
只见那酒旗,原本因为无风团在杆顶,却骤然舒展,只见女官陆真手持长剑,从其中窜了出来,沿着旗杆落下,径直朝徐贲刺来。
范闲在察觉到异样时,已经提前向前跑了几步,此时只有徐贲愣在旗杆下。
陆真自旗杆上落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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