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
&ep;&ep;炎凉没回答,沉默稍许,突然叫他:“路征。”
&ep;&ep;她只是平平常常地唤着他的名字,路征却仿佛从中嗅出了一丝危险的信号。果然她说——
&ep;&ep;“我订了明天的机票回国。”
&ep;&ep;“怎么不多玩两天?”
&ep;&ep;“……”
&ep;&ep;路征下意识地就收起了微笑,可毕竟他是路征,绅士的路征,很快就又重新挂起了笑:“行吧,你订了哪个航班?我明天跟你一起回去。”
&ep;&ep;“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ep;&ep;这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明确地拒绝这个男人。
&ep;&ep;“我这里,曾经住过一个人。”炎凉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ep;&ep;“别说……”
&ep;&ep;可惜路征的抗议无效,她自顾自地继续道:“后来也是我亲自把这个人从我心里剜了出来,过程有多痛,连我自己都不敢去回想。你觉得自从那以后,还有人能住进我的心里么?”
&ep;&ep;路征终于彻底收敛了笑容。
&ep;&ep;“你走吧。”炎凉说着就要关上门。
&ep;&ep;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一切都在宣判着,他的死刑……眼看门扉在自己眼前一点一点合上,而房门内的这个女人的表情由原本的冷漠、渐渐向愧疚过渡而去,路征突然抬手抵住门。
&ep;&ep;他从未对她发过脾气,这次却是忽然的爆发,路征推开门,用力过猛到门狠狠撞在墙壁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ep;&ep;炎凉似乎早预料到他会如此,甚至已打算欣然接受他接下来可能会有的一切举动,朝她怒吼?揍她一顿?他想怎样都好,可是……炎凉最最最,最不希望的,就是他接下来所做的那样——
&ep;&ep;路征微笑着看着她,仿佛瞬间怒意全无,剩下的,只有磅礴的失落感和无可奈何:“知道么?如果我还是那个认识你之前的我,或许我只会冷冷一笑,平静地走掉,没有了一颗树,我还有整片森林。可是……”
&ep;&ep;他似乎不知该如何措辞。生平第一次的表白,他词穷,局促,如个孩子。
&ep;&ep;顿了顿,路征终于又开口:“我对你姐姐和周程的故事曾有所耳闻。”
&ep;&ep;“……”
&ep;&ep;“周程……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会鄙视他吧?”
&ep;&ep;“……”
&ep;&ep;“可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就是你的周程。”
&ep;&ep;“……”
&ep;&ep;“我爱你,可以爱得毫无理由,爱得毫无原则。爱得……”
&ep;&ep;……
&ep;&ep;没有尊严……
&ep;&ep;炎凉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她宁愿什么也没听见,那样的话,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他表现得越平静,她就越……
&ep;&ep;心疼。
&ep;&ep;路征上前一步来到她面前,彼此之间如今只剩半步的距离,而他们之间那道无形的鸿沟,他又该如何跨过?
&ep;&ep;他捧起了她的脸。
&ep;&ep;他居高临下地审视这个女人眼中倒映着的、那个卑微的他……
&ep;&ep;路征微微俯下身体。
&ep;&ep;最终只是吻了吻她的额头。
&ep;&ep;谦卑,小心翼翼。
&ep;&ep;“晚安。”
&ep;&ep;***
&ep;&ep;jappelle在丽铂的打压下,凭着一己之力在夹缝中生存。纽约行的五天是她最后的假期,自此,炎凉又要开始忙着到处奔波。
&ep;&ep;炎凉很少在家中呆超过三天,可不论多忙,不论她又飞到了哪个城市,总有一个男人,每天都会对她说一句:晚安。
&ep;&ep;我爱你,可以爱得毫无理由,爱得毫无原则。爱得……
&ep;&ep;言犹在耳,每一句“晚安”,于炎凉,都是心上的一刀。
&ep;&ep;是否要这样一刀一刀割掉她心口的疤痕,这颗心才有办法再接纳一个人?
&ep;&ep;这个问题的答案,炎凉宁愿累死在办公桌上也不愿去想。
&ep;&ep;jappelle的首家旗舰店开业,炎凉人在外地原本已不打算赶回来参加,已通知了助理,让副总代替她剪彩。庆幸的是她在外地提前完成了签约,终于挤出时间,没来得及通知助理,已自己买机票赶了回去。
&ep;&ep;终于赶上了旗舰店的剪彩。司仪在门店外主持,正一一宣布剪彩嘉宾的名字,副总也正打算从休息室出去,突然看到炎凉推开休息室的门进来。
&ep;&ep;在座的所有人无不惊讶:“炎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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