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十余个小时的手术。
&ep;&ep;蒋彧南被推出手术室,已是隔天下午。
&ep;&ep;主刀医师亦是蒋彧南自国外聘请的主治医师,见到李秘书焦急地跑上前来似要询问情况,已累得说不出话,只欣慰地朝李秘书点了点头。
&ep;&ep;蒋彧南被送至加护病房,李秘书在外头看着,思绪陈杂,不多时主治医师亦来到加护病房外,
&ep;&ep;见到那个在诸多医疗仪器的协助下依旧昏迷的身影,不无叹惋:“真是可怜,都没个亲人帮他在病危通知书上签字。”
&ep;&ep;“蒋先生应该料到自己会发生这些突发状况的,所以才提前告诉院方万一他失去自主意识时,与手术相关的文件都由我来代签。”
&ep;&ep;“他已经挺过一次手术,还有两次手术,上帝会祝福他。”
&ep;&ep;每台手术的成功率都只有10%,三次手术后还能存活的几率……李秘书摇摇头,不忍去计算。
&ep;&ep;主治医师很快告辞,打算回家休息,李秘书随后也离开医院,驾驶蒋彧南的车回到丽铂。不曾想电梯从地下停车场上行到一楼,竟碰上了江世军与其助手走进电梯。
&ep;&ep;李秘书一愣,下意识地低头做鞠躬状,借此避开江世军的目光:“江总,下午好。”
&ep;&ep;江世军环顾下四周,不见蒋彧南的踪影,便问:“你蒋总呢?”
&ep;&ep;“去……视察新厂址了,我替他回来拿点文件。”他的回答天衣无缝,江世军满意地点了点头。
&ep;&ep;电梯很快抵达61楼,李秘书终于可以离开,毕恭毕敬地与江世军道别后,走出电梯门之后便是一路疾行,直到走进总裁办公室,反锁上门。
&ep;&ep;蒋彧南弥留之际提到的保险箱就藏在办公室的那幅油画背后。李秘书输入密码将其中的光碟取出。
&ep;&ep;刚把光碟放进电脑准备读取,李秘书的电话就响了。
&ep;&ep;是一通来自大洋彼岸的纽约的来电。这时候光碟也已经开始播放,似乎是一段被闭路电视摄录的影像,视角是某栋建筑的屋顶。
&ep;&ep;影像是无声的,李秘书边看边接听电话。
&ep;&ep;是一个女人的声音,电话一接通便开口问道:“她有没有找过你们?”
&ep;&ep;“你是说,炎凉?”李秘书的语气不受控地带着满满的冷嘲:“没有。”
&ep;&ep;“不可能吧!”对方只觉得不可思议,“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了,在我继女的订婚宴上她问了我一大堆莫名其妙的问题,摆明已经开始怀疑她之所以能牵到梁氏这条线,肯定和你们有关。她应该会迫不及待地找上门来证实才对,怎么可能一点行动都没有?”
&ep;&ep;李秘书目光紧盯电脑屏幕不敢错过分毫,可惜画面一直拍摄着空无一人的屋顶,静止了一般,镜头都不曾移动过。
&ep;&ep;“我答应过蒋总不把真相告诉炎凉,这点我一定做到,可我没说不让炎凉自己查到些蛛丝马迹。所以你之前跟我讲的这个情况,我一直没有告诉蒋总。她开始怀疑梁氏和我们的关系,这本来是一个很好的开端,我也一直在等着她找上门来,可她似乎只顾着新公司的生意,根本就没有继续往下查。”
&ep;&ep;“真是个可怕的女人。她在担心些什么?担心知道是蒋总一直在背后帮她铺路,她好不容易回到正轨的生活就会再度被打乱?”
&ep;&ep;对此,李秘书不置可否,一边是垂死挣扎的病人,一边是在媒体面前笑吟吟地为新店剪彩的女强人,两个画面此刻一齐在李秘书的脑海中显现,两相对比,实在是无比的讽刺,李秘书唯一能做的,却只有无奈地叹气:“这件事以后再说吧,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控制住蒋总的病情,以免……”
&ep;&ep;李秘书的话生生地断在了喉间——
&ep;&ep;两个身影一前一后走进画面,屏幕上终于不再是那孤零零的屋顶。两个人似乎是在谈话,但都是背对着镜头站在天台边,看不见样貌。
&ep;&ep;李秘书突然的沉默令电话另一端的女人十分疑惑:“怎么不说话?”
&ep;&ep;“没什么,”画面没有声音,李秘书无从得知那两人谈话的内容,只好抽回些注意力来听电话,“只是在处理蒋总交代我做的事而已……”
&ep;&ep;就在这时,画面中的两人突然厮打起来。李秘书不由得眸光蓦地一紧,就这样目睹了其中一人失去平衡跌下天台,整个身体垂在了半空中。
&ep;&ep;那人拼命地抓住栏杆,眼看即将坠楼,站在天台上的另一人终于向他伸出了援手,李秘书真是为他捏了把冷汗,正长舒一口气准备坐回座椅中,就在这时画面一晃,那一刹那李秘书失声低叫着,“嚯”地站起。同一时间,画面中那个原本已经得救的人,转眼间却已摔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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