搀扶着殷洪回到了住处,张天意望着脸色惨白的殷洪,不禁微微的摇了摇头:“你还真是个不要命的主。招惹完陆剑名又招惹李翎羽。你难道真不知道她因何这么恨你?”
“嗯?听张师兄的意思,似乎知道其中关窍?”
殷洪不禁微微一愣,一面回复着伤势,望向了张天意。
“唉!我只问你一句,你与李翎羽,可曾有过肌肤之亲?”
张天意摇了摇头,一脸无语的问道。
他只觉得自己这个师弟实在是糊涂到了极点,落到今天这个下场是真的一点都不冤。
“额……好像是有过吧?可那时我们已经谈婚论嫁……而且,既然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她不是该向着我的么?”
殷洪再次愣了愣,搜刮了一下混沌一片的记忆,然后依旧一脸不解的道。
“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自你被废除修为,判罚灵石矿脉,李翎羽早就将一颗心移交给了陆剑名。姑娘家家的,谁不想将自己最美好的东西交给自己的爱人?可是,你与她的事情早年间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即便陆剑名不在乎,陆剑名的父母却很在意。你说,她该不该恨你入骨?”
张天意再次摇了摇头,指着殷洪的鼻子苦笑道。
“原来如此!不过她这移情别恋也太快了些吧?”
殷洪眼中闪过一丝恍然,但随即又有些好笑的道。
前世,他看过很多古装电视剧电视剧。
在那些电视剧里,但凡是青梅竹马的恋人,都是不会轻易的移情别恋的,哪怕对方是自己的杀父仇人。
可是现在,李翎羽不仅断了,还断得干净利落,冠冕堂皇。
这可真是让殷洪没有想到。
“快?算慢的了。女人跟男人不同。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可能需要一年,因为她要待价而沽,不停的试探你,确认你是他要找的人。但抛弃你,却只需要一句话的功夫。而男人,却正好相反。他们很花心,爱上一个女人往往只需要一个照面,但想忘记她,却要花费很长的时间。你不懂女人,所以才会有这种对方应该对你念念不忘的可笑想法。以后见得多了,你会慢慢明白过来的。”
张天意嗤笑了一声,目光缓缓转向了窗外,似乎有某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正在其中流转。
翌日,沧浪剑宗召开了门派盛典,庆祝陆剑名等人荣登门派七子的宝座。
像姜小白这样的短期服刑弟子,都前往了前山。整个后山,便只剩下了几个永无出头之日的废人。
根据宗门规矩,他们就算不采矿,白天也只能在矿藏前面这一片地域活动。
“一转眼,都四十年了。想当年,老夫也曾是‘沧浪七子’之一,何其荣耀?可现在……唉!这可真是光阴似箭,物似人非啊……”
听着前山传来的钟声,一个年迈的矿工不禁感慨了一声。
此人是他们这群人中辈份最高的一个,听说当今掌门都是他的晚辈,而且对他礼遇有加。
不过,这些话殷洪是不会信的。
因为这老小子要是真有这么大的能量,也不用留在这里跟他们一起挖矿了。
“荣耀?荣耀不了多久咯!当今掌门昏庸不堪,门下弟子又多有龃龉,薄情寡意。您老看着吧!短则两三日,长则一个月,这沧浪剑宗必然崩毁。”
懒洋洋的躺在一颗石头后面,殷洪忍不住悱恻了一句。
他现在也只能过过嘴瘾,横竖都是一些同病相怜的倒霉蛋,根本不需要顾忌什么。
听了这话,其余几人都是不禁心头一震,望向了他,唯有张天意,习以为常的摇了摇头。
“你叫殷洪对吧?我听人说,你是因为与魔教勾结,杀害了一位长老,这才被废去了修为,贬到了这里。怎么?犯下如此大罪,你居然还满心不忿?要如此诅咒宗门?”
深深的望了望殷洪一眼,老人轻笑了起来,语气中略带一丝不屑。
可以看出,即便做了四十多年的矿工,这个老人对沧浪剑宗依旧还保存着一丝别样的情感。
“我连日子都给您说死了。您居然会觉得我是在诅咒宗门?”
殷洪也笑了,嘴角同样带着一丝不屑。
而他的话,也终于是让其余几人忍不住好奇的开了口。
“这位师弟。听你的意思,竟然是非常肯定门中近日会有大变?”
“师弟说出这话,可有什么依据没有?”
望了那些人一眼,老人深深的皱起了眉头,随后同样转向了殷洪,等待起了他的答复。
“依据?当然有。不过说出来你们也不会信,所以不说也罢。总之,大家等着看好戏就行了。有能力的,也可以准备一下,看看能不能顺利的逃过此劫。咱们虽然已经都是废人,但活着总是会有希望的。”
殷洪抱起了双臂,讽刺的闭上了眼睛,陷入了假寐。
他没有多少顾虑,毕竟这里的人,本身就没有多少话语权,就算传扬出去,也只会被宗派上下当成一个笑话看待。
不过,他越是不说,那群人反而围了过来。
“师弟。你这就不对了。哪有说话说一半的?”
“就是!大家同病相怜,你都不说,又怎知我等会不会信你?”
……
被这些人逼得没了办法,殷洪终于是睁开了双眼:“我的依据很简单。我没有杀过李长老,并且可以肯定陆剑名才是那个曾与魔教圣女勾结的叛逆。现在,这个叛逆成为了‘沧浪七子’之一,将要进入门派中枢大阵,你们觉得他会做出些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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