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旁边的咕嚕声不绝于耳。
&ep;&ep;杨嘉凡拿起桌前那杯,碰唇后啜几口,完全无法忽视同桌友人范闵瀚如比拼酒量牛饮。范闵瀚放下乾光的大酒杯,逕自离位后才重新回来落坐,满副事后通知朝他睞来。
&ep;&ep;「啤酒,我已经再叫一杯。啊,对了,我多叫那杯是给你喝的。」
&ep;&ep;「我不喝酒。你也知道我不喝酒。」
&ep;&ep;「好不容易下班,你喝点酒嘛。喝茶算什么。我跟你只能这样『对牛弹琴』,臭味不相投吗?好不容易努力整天终于下班,连下班后喝个小酒吃个小菜,都那么『不行不行』的哦?」
&ep;&ep;杨嘉凡将视线投向友人,没多应。「我还要回公司加班。」
&ep;&ep;「别加班了,你累了,该休息了好不好。」范闵瀚一脸沮丧:「实在好无趣。」
&ep;&ep;他已经习惯范闵瀚的说话方式了。
&ep;&ep;拿起瓜子放到嘴边,想到时才嗑一下,杨嘉凡瞥向同桌人:「好无趣还找我出来?」这时候店员问候出声,礼貌将拖盘送进来,最后离去时,范闵瀚跟着也将啤酒拿到他桌前。
&ep;&ep;「我没人找,只剩下你。」语调装得好可怜。
&ep;&ep;闻言,杨嘉凡禁不住笑。
&ep;&ep;「啊,你换公司了。换公司、有新下属──我想到一个比较好玩的事。」
&ep;&ep;瞧范闵瀚突起玩兴,杨嘉凡放下瓜壳,不是很愿意理会。因为他十分明白,范闵瀚兴致一来,谁也拦不住。
&ep;&ep;范闵瀚暂时止住声,双眼直瞅人。「你跟那些新部属说了?有关于你那些规则啊准则啊之类的。」
&ep;&ep;「说了。」
&ep;&ep;「然后咧?是什么反应?」范闵瀚扬高眉眼,期待下一秒。
&ep;&ep;杨嘉凡拿起瓜子,放到嘴边,好阵子才从容说:「反应很一般。不过,原来你对我新同事很感兴趣。」同桌友人听到最末句,摆出被揶揄的有异议神情,之后就意兴阑珊。
&ep;&ep;「呿,没意思。」
&ep;&ep;「本来就没什么意思。」
&ep;&ep;「你新部属一点也不好玩。」
&ep;&ep;「我为什么要玩他们?」
&ep;&ep;「我无聊啊。」范闵瀚公然挑衅。
&ep;&ep;他倒是没想同意友人的说词:无聊新同事。「我不太会用无聊不无聊去评判跟我共事的每一个人。毕竟到公司是工作,不是玩乐的。我还挺好奇。」杨嘉凡沉吟几秒,「对下班后可以约来喝酒吃小菜的人,我,你是用无聊还是不无聊,来评价我。」
&ep;&ep;这是正当防卫。
&ep;&ep;可惜范闵瀚扬高眉止息干戈,仍然对原话题比较有兴趣:「你每一个新部属都反应一般?没有特别一点的?」双眼瞅来,充满一线希望。看来下班后友人的唯一乐趣就是聊点能解放的话题。
&ep;&ep;总觉得没办法。
&ep;&ep;杨嘉凡放下瓜壳,虽然想回答没有,但不得已只能认真思考。再沉吟几秒,才想起事情:「当时有个人我没见到,所以到目前为止,我没有对她说起那些,你形容的,『规则』或『准则』。」
&ep;&ep;白天在办公室,他应该是要跟她说的。
&ep;&ep;「你会因为对方的行动很出人意表,不光那个人吓到,你自己也吓到,然后说出、作出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表现的话和反应?范闵瀚,你会吗?」杨嘉凡将视线投向友人。
&ep;&ep;而那名被问的已经睨过来,整个姿态都是:杨嘉凡绝对事出有因。
&ep;&ep;「我是觉得我有点过头,让对方做当下毫无意义的事。」
&ep;&ep;「是哪样的毫无意义?」友人问。
&ep;&ep;「就是毫无意义。」
&ep;&ep;范闵瀚两道目光飘射过来。
&ep;&ep;杨嘉凡大概能看懂:对主动起头又不好好收尾的他的态度有意见。「我是说──本来还盼望未来要一起共事的人,能对我有一个非常、值得信任的印象,但现在,那个人可能会认为我根本是个斤斤计较、是非不分,会对决定改来改去,还特别难相处的上司。」
&ep;&ep;同桌人发出了悟哦声。
&ep;&ep;而且还不停故意哦哦叫。
&ep;&ep;「那你下次跟你那『也许还不无聊』的同事说:你绝对不是像先前看到的那样『粗野加蛮恶』,再继续相处下去就会知道是多么『认真负责』,不要对你失望。这样不就解决了?」范闵瀚表露出大功告成。
&ep;&ep;杨嘉凡听了、静声,不禁溢出轻笑。
&ep;&ep;解决完该解决的,范闵瀚已经对原话题不感兴趣,「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作文你写过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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