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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对我解释任何事情,如果你是他,我问解决的咋个样了,他只会讲一句话,都解决了,你等公司文件。”

卢炎钦愣了下,忽然咧着嘴笑,那裂开的幅度,超过人体极限,都裂开到耳朵边上去了:“你很警惕,可是没啥子卵用。”

我说:“你怕我的灯,我不怕你。你到底是哪个?”

卢炎钦说:“我是哪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没机会了。”

我问:“什么没机会了?”

他不答,忽然说:“你连这盏马灯是啥子灯都不晓得,你觉得还有机会?”

我下意识问:“是啥子灯?”

卢炎钦咧着桀桀怪笑,笑的像鬼在哭。他每笑一下,那盏马灯就暗淡一分,等到他笑完,马灯的灯火只有黄豆大小了。顶天立地局中的同事,把包围圈又缩小了许多。

我心乱如麻,完全不知道应该咋个办。平时工作上,任何事情我都能想到办法解决,现在这种情况,实在无计可施,这种感觉相当难受。

我不知道灯灭之后有什么等着我,但我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个时候,一阵吹吹打打的声音由远及近,不大一会儿就到了门外,我下意识的回头去看。一只手掌拍在我的肩膀上,阴森森的声音在身后说:“你回头了。”

黄豆大小的马灯灯光,突突跳了两下,噗的一声灭了,然后我就陷入了黑暗。在灯火灭的那一瞬间,我看清了吹打响匠的真面目。

那是一支送葬队伍。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是面色惨白,身子僵硬的何一民,他怀里抱着一只升子(升斗,以前人们用的一种量具。),升子里装满谷米,里面插着三支线香,寥寥燃烧着。跟在他后面的,是文牧,捧着一个灵牌,灵牌上写着什么东西,我没来得及看清。在他后面的,也是我的同事,是江天,捧着黑白遗照,没看清面容。

江天后面则是张功金,高高壮壮的他双手捏着岁竹(岁竹是一种祭奠用的东西,用两根竹子剖成篾条,死者多少岁,就剖成多少条。只剖竹子的一半,然后篾条上缠绕撕成锯齿状的白纸条,之后两根竹子的篾条交叉编织而成,下端的竹筒可以手持。老人上山(下葬)之后,岁竹要插在坟前的),亦步亦趋。其后,八个隐隐绰绰的小鬼影,拉着一具棺材,翩翩而来。

我眼前一抹黑,什么也看不到。感觉到七手八脚把我抬起来,然后是开棺的声音,那些人把我抬着,预备着往棺材里装。我心中着急,却动弹不得。这种感觉和鬼压床很像,明明心里明镜似的,就是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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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一声,到头来,逃不过被活埋的下常

棺材从脚头推上来,只要推上头顶,完全盖上,再钉上铜钉,那就是彻底活活入殓了。

说不清这会儿想法,但我一点没有惊慌。或许是死到临头,知道再怎么挣扎也没有用,有点认命了的意思。

这个时候,我听到有人说话,没有听清,但那真比天籁还要好听。

我定了定神,听那个人说:“你龟儿大半夜的不睡觉,都他妈的梦游呢?”

紧跟着听到啪啪啪,什么东西抽在脑壳上的声音。

接着听到卢炎钦惊怒交集喊:“你是哪个?为啥子会——”

我听到啪的一声,接着听那个人说:“你龟儿再叽叽歪歪,信不信我孩底板(鞋底板)抽你龟儿几十个嘴巴子。”

卢炎钦恨恨地说:“好好好,你坏我好事,这事儿不算完,咱们走着瞧。”

紧跟着脚步声响,落荒而逃。

我听出说话的人是林吉吉,他不是身陷顶天立地的局中了吗,为啥子没事?

这时候明显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挣扎着从棺材里爬出来。

林吉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莫动,你龟儿啷个大半夜的瞎跑,没事找罪受哦。”

我说:“我哪里晓得,发生了啥子我都没搞明白。你拉我把,把我搞出去。”

林吉吉说:“你都躺棺材里去了,一只脚都踏进鬼门关了。你这么出来,过后那家伙还会找到你的。”

我急了:“那怎么办。”

林吉吉说:“莫急,先把这双鞋穿上。”

说着他递过来一双布鞋,让我在棺材里穿好再出来。

我问:“为啥子要穿布鞋?”

林吉吉说:“你都踏进鬼门关了,阴间的那些家伙,早把你看成同类了。这双鞋是阳鞋,穿到它,阴间的家伙就晓得你是不小心闯进去的,走回阳间路,阴世再不纠缠。”

我按照他讲的,在棺材里穿鞋。棺材狭窄,实在不好操作,不过摸摸索索,还是穿好了。

然后听到林吉吉念:“阳间人走阳间道,阴世人行阴世路。乾坤早就鼎定,阴阳也已明分,阴世诸人,不得再做纠缠。”

念完这几句话,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手势,把我一把从棺材里拉了出来。

我一出来,就感觉光线刺眼。四周看去,哪里是啥子厂区大门,分明就在生活楼中庭。旁边乒乓球桌上摆个棺材形状的小木盒子,同事横七竖八倒了一大片。

我问:“怎么回事?我不是跑到大门口去了吗?”

林吉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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